第一百七十六章陰差陽錯

  武學理論雖是一門課,但由於教學內容多,要分為兩次考。

  上午考完的那次,阿彌陀佛,雖然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斕,朱厚照也算是涉險過關了。

  但是明天上午還有一次考試,這次朱厚照可沒有捷徑可走,因為據說孔校長也得知了上午在第三六八考室發生的事了。

  為了防止再出現紕漏,便對第三六八考室加強了監考的人手,聽說戚弘譽、獨孤禹也會派過來了,這下朱厚照要是沒有好好讀書,到時只能是捉瞎。

  「這下該如何是好?」朱厚照找到學霸張居正,不恥下問道。

  「這有何難。」張居正不屑道。

  「老張你這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了,常言道,能者不難,難者不會,考題對你可是輕巧,信手拈來,對我可是如三座大山壓在頭上,難上加難。」朱厚照哭喪著一張臉。

  「老大,話千萬別這麼說,上午考試考完了之後,我也思考了一下,其實武學理論課考試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什麼?武學理論課考試有規律可循?」朱厚照是甚為驚訝。

  「啊,是這樣的,老大,你發現了沒有?咱們上午考試的題目在教參輔導練習題上都是找得到的,咱們只要牢牢掌握了這些練習題,應考自然是不在話下。」張居正樂呵呵道。

  」那要怎麼牢牢掌握呢。」朱厚照還是不甚明了。

  」啊,是這樣的,老大,你看看,咱讀一篇文章得要理解了意思是不?死記硬背那肯定不行,咱只要記住一篇文章中各個段落中的各個關鍵詞中的關鍵字眼,再從字眼中推理出詞,從詞中推理出段,把各段聯結起來推理出整篇文章,到時什麼題目套什麼文章,迎考就不成問題了。」

  」好啊,老張你還真不愧是學霸,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啊。」朱厚照也是喜出望外。

  有了這克敵制勝的法寶,朱厚照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趕緊翻開教參,找到輔導練習題試了一下,效果果然是不錯。

  第二天上午,信心滿滿,複習十分充分的朱厚照整裝待發,正準備殺奔考場,卻聽到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閉卷考改為開卷考了」。

  功虧一匱、功虧一匱呀!朱厚照想找堆稻草,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開卷考比閉卷考好的是太多了,你可以翻書,愛咋翻就咋翻,但是它也是有規矩的,就是不能議論,不能交頭接耳,更不能把試卷讓別人看。

  今天的考試朱厚照因為有了殺手鐧,做起題來是一馬平川、春風得意。

  可座位在前邊的常遇春就不行了,這小子是個大老粗,你要叫他死記硬背還湊和,可要叫他理解題目,他偏偏是頭腦少了那麼一根弦。

  此刻,他扭頭向後邊張望著,張居正正伏案疾書沒看到,倒是朱厚照看到了。

  這小子什麼意思朱厚照懂,可眼下他什麼也做不到,他想只能是把題目的答案寫在一張紙上,擰成紙團,到時考完出去經過常遇春身邊時,趁監考老師不注意,把紙團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朱厚照悄悄向常遇春打了個手勢,可這一幕雖然沒讓考室里巡迴監考的戚弘譽、司徒天霸發現,但卻是讓講台上似乎專心致志看報紙的獨孤禹給看到了。

  獨孤禹當即直接咳了一下,說道,「後面那個打手勢的同學,警告一次啊,再交頭接耳,直接當作弊處理了啊。」

  朱厚照 吃了一驚,你看報紙還能看到我打手勢?朱厚照凝神望去,發現了玄機!這獨孤禹竟然很猥瑣的在報紙上開了兩個小孔,一雙眼睛正透著那兩個小孔看著下面的考生。

  「我靠。還有這樣的!」朱厚照鬱悶的簡直要五體投地。

  不多久,朱厚照答卷完畢,又另抄了一份,擰成個紙團,在起身出來經過常遇春身邊時,趁三位監考老師都不注意,把紙團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囂張的出了考室。

  常遇春一下子就知道是朱厚照扔答案給自己了,暗道一聲果然是好大哥,竊喜萬分之際,攤開紙團,準備大抄特抄一頓。

  哪知紙團一攤開,一張陽光普照的臉瞬間就是電閃雷鳴、烏雲密布。

  沒多久,考試就結束了,常遇春出了考室,來到了站在遠處的朱厚照身前。

  未待常遇春張口,朱厚照就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小聲說道,「怎麼樣,老大夠意思吧?說一下,大概能得幾分?一百分能考個八十五分不?」說著腿還得意地一掂一掂的。

  「考個三,四十分吧?這回你老大可是夠意思,托你的福,我可是死定了!」常遇春擺著一張苦瓜臉道。

  「遇春你可別沒良心!你老大這回可是絞盡腦汁誠心幫你的喲!」朱厚照沒好氣道。

  「還絞盡腦汁幫我?扔個草紙團、上面什麼字也沒有,這就是你所謂的誠心?」常遇春一臉的怪異。

  「我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兜里掏紙團掏錯了?」朱厚照一臉的霧水。

  為了印證自已的揣測,朱厚照再次伸手往兜里一掏,結果掏出寫有答案的紙團。

  「靠,坑爹呢?」朱厚照大叫了一聲。

  然後十分的鬱悶地對常遇春道,「看來你就沒得八十五分的命,節哀吧。」

  這時張居正也出來了,朱厚照問他考得怎樣?他答馬馬虎虎,八十五分絕對沒有問題。

  朱厚照知道張居正這是打了埋伏,瞧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沒有九十分朱厚照跟他姓,三人中只有常遇春十分的喪氣。

  三人最後是離開了考場,經過修煉場時,看到山田、劉瑾和幾個外校的留學生在那打乒乒。

  朱厚照經過的時候,乒乒球很不湊巧的滾到了朱厚照腳下。

  「喂,那邊那個傢伙,把球扔過來一下。」一位渾身長著濃黑的毛,粗壯的手臂上還有紋身的外佬用蹩腳的華語對他叫道。

  「草!什麼叫那個傢伙?叫我扔球禮貌點會死呀?」朱厚照因為剛才的陰差陽錯,心情本就不爽,現在又有人對自己呼來喚去的,心裡更是不爽。

  「我草,你叼個毛啊,叫你扔個乒乒球你咋那麼多話?找扁呢?」黑毛外佬咒罵著,向朱厚照走來,臉上帶著陣陣的怒意,眼下見有個在同胞表現的機會,要趕緊的露露臉,讓大伙兒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