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嫣然一次躺著中槍,相當於被王老虎強點鴛鴦譜的感情危機被朱厚照以細微的洞察能力,清晰思維的說話能力還有神奇的手骨脫臼、復位術給輕鬆化解,這令她是大為詫異,也是十分的驚喜。
想不到朱煜這人不但挺有個性,武學神識十分了得,現在看來,醫學還一套一套的呢.
從飯莊回學堂的路上,朱厚照表情淡然平靜,沒有絲毫的不安.
只不過一旁走著的歐陽嫣然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他的鼻孔,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除了和曠金花遇險的那次,朱厚照還從來都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過女人,尤其是猶如鄰家女孩一般,讓人有一種清新感覺的清麗女子,他心裡甚至有些小鹿直撞,怦怦亂跳的感覺。
而歐陽嫣然的心情卻是有些複雜,本來眉宇暗鎖,眼光帶著憂鬱、茫然和疲倦的她擺脫了那被人施加的,強烈的壓迫感,終於感覺到了寧靜和安定,心情也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尤為重要的是,對於朱厚照這個雖然宅是宅點,但卻猶如鄰家男孩存在一般的朋友,輕柔的歐陽嫣然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依戀感。
不知怎的,朱煜不在身邊,她心裡便有些忐忑起來;而一旦朱煜在身邊,她就會有一種輕鬆的感覺,或者說是一種寧靜的感覺,朱煜就像一個平靜的湖一般,讓她感覺到一些安心。
想到這,歐陽嫣然便臉頰發熱,自已也不知咋的,會想到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去.
雖然她也知道和朱煜什麼也不可能發生,雖然她也許想要得到某種情愫,但卻從來沒有付諸行動過。
此時此刻歐陽嫣然先是靜靜的看著朱厚照,繼而是莞爾一笑,不由的滿懷深情道:''朱煜,今天的這事還多虧你了!讓我擺脫了一隻糾纏不淸討厭的蒼蠅,我該怎麼回報你呀?」
說話間,歐陽嫣然感覺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難以名狀的味道.
''沒什麼,沒什麼!」朱厚照把手一揮,淡淡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談什麼回報不回報的,無非就是幫你轟走一隻無厘頭囂張,欠人扁的臭蒼蠅,這是我應該做也是能做得到的!」朱厚照的表情很不以為然。
兩世為人,這輩子與上輩子不同,朱厚照是多了一樣對友情的牽掛,為朋友他可以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要是他再不曉得人間殊能可貴的真情,他真的可以再死一次了。對於高官厚祿以及打擊報復別的什麼的,於他來說都是蒼狗白雲、過眼雲煙而已。
「歐陽,一切都過去了,今後你可以開開心心學習和生活了。」朱厚照微微一笑,安慰歐陽嫣然道。
朱厚照想歐陽嫣然如此美的女子,應該有追求自已美好生活的權利,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藉口來干憂。
「不過朱煜,一個人要開開心心學習和生活是得有精神寄託的……」歐陽嫣然應道,看得出她的眼神有些游離,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期待。
歐陽嫣然話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什麼意思朱厚照懂。
本以為就此可以風輕雲淡的朱厚照皺了皺眉頭,長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心裏面更是不禁有了一絲波動。
他知道歐陽嫣然可能對自已有了依戀,但是自已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可能和她走下去,該推則推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想到這,朱厚照苦笑一下,第一次打斷了歐陽嫣然的話:「歐陽,我的幫忙也只能幫到這份上了,恕我無禮,我們不可能有過去、現在和將來也不會有,我希望咱倆之間不要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從而給雙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朱厚照沒有說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人活在這世上不容易,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考慮到方方面面,現在那殷公子對你的糾纏已經解除了,咱們再繼續下去就似乎有些過分了,起碼是對曠金花的不公平。
雖然他對歐陽嫣然有些好感,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歐陽嫣然可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對不起,是我不好……」歐陽嫣然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訕訕道。
其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話被打斷,臉不禁一陣青紅,心裡很是不舒服,她忽然感到自已甚至有些軟弱無力,人家話都撂到了這份上了,自已再說恐怕也是徒勞無益,枉做無用功罷了。
「沒關係,沒關係……」朱厚照 淡淡一笑說道:「沒有什麼對不起,我並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談這上面的事情。坦白說,像我一個扔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凡夫俗子,能讓你一個校花兼大記者高看一眼本身就屬於十分榮幸的事情。說句實在話,我朱某何徳何能能高攀上你這高枝,你歐陽應該找比我更優秀多的多的人。」
歐陽嫣然忽然感覺心裡有些悶的慌,如果在不認識朱煜之前,朱煜的這些話她就是聽到了也會當成沒聽到。但是在認識朱煜之後,她就被朱煜深深吸引,處於欲罷不能的境地。
眼前的朱煜雖然家世比殷公子差得太多太多,根本就沒有優越的靠山有的倚仗,但是他的個人品質卻是比殷公子好的仿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除了武道修為略高點外,朱煜看起來好像是一無所有,但是他時不時表現出來的那種風輕雲淡,和淡然不亢不卑的氣質,根本就似乎他不是那個幾乎一無所有的朱煜,而是藐視天下,特立獨行在雲巔之上的朱煜。
不知不覺產生的這種感受,讓歐陽嫣然覺得很是新奇。
「既然……」
歐陽嫣然 咬了咬嘴唇,打斷了朱厚照的話:「既然是這樣,那小女子就不為難你了,我權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話說完,歐陽嫣然忽然感覺到心裡有了一種舒爽的平衡,似乎剛才因為朱煜打斷她的話的那種不快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