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刀回憶了那晚的戰鬥,雖然凌霄的日月劍域非常可怕,但那卻是用來對付人數眾多的敵人的時候使用的大面積殺傷性招式。
而凌霄的武魂?
他還真不知道凌霄的武魂是什麼。
雖然凌霄控制了饕餮武魂,但很明顯暫時還沒有完全降服。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認為凌霄也不如上官虹。
同樣是一場對決,凌霄斷了他一臂。
而上官虹卻擁有足以殺死他的實力。
僅僅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上官虹應該比凌霄強大許多。
上官虹沒有再去看風惜刀,而是對著人群喊道:「賈天峰!孔明!姬落雨!你們不服嗎?
還有凌霄那個廢物,真以為躲起來就沒事兒了嗎?
今日不來,明日我必然會到清虛學院登門挑戰,那個時候輸了的話,你就自刎吧。」
上官虹輕鬆擊敗風惜刀,可謂士氣正盛,他很想多戰幾場,以顯示自己的強大。
「我來挑戰你!」
姬落雨站了出來。
「哈哈哈,三個男的都是窩囊廢,居然不如一個女人,丟臉。」
上官虹哈哈大笑起來,頗為不屑地看向了賈天峰和孔明。
賈天峰和孔明這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心思比較深沉的傢伙,沒有把握的戰鬥,他們從來不會去打的。
他們無法戰勝風惜刀,這是事實。
而風惜刀那麼容易就敗給了上官虹,他們上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找虐嗎?
「落雨,不要胡鬧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藥王孫髯阻止了姬落雨的挑戰。
以他陰陽境高手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姬落雨不如上官虹。
「可是師父,他真得太囂張了。」
姬落雨氣鼓鼓地說道。
「實力夠強,就有囂張的資本,凌霄那小子多狂妄啊,今天都沒敢來,你湊什麼熱鬧。」
藥王孫髯冷著臉道。
姬落雨嘟了嘟嘴,又坐了回去。
上官虹倒是給藥王孫髯面子,沒有去挑釁姬落雨,反而數落起凌霄來了。
「當日我離開天元寶塔的時候,曾警告過凌霄,讓他不要胡作非為,沒想到他竟然不聽我的,我以為他多有能耐呢,想不到也只是一個慫包!
什麼清虛學院第一高手?
如果清虛學院的第一高手就這種德行,那種學院,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很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離開了清虛學院那種廢物學院,加入了神凰學院。」
這番話,不可謂不難聽啊。
已經不僅僅是針對凌霄了,而是把清虛學院都給罵了進去。
如果凌霄此時還不站出來,那當真就是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
「能夠把無恥當成榮耀,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人群中,傳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是凌霄!
姬落雨、賈天峰、孔明都站了起來,看著台下那個一襲月白長袍,長發廢物,目光深邃猶如大海一般的年輕人。
他竟然真得來了!
「你居然還敢出現,我當你嚇得渾身哆嗦呢。」
上官虹不屑地說道。
「你的嘴太臭,我出現,只是想撕爛他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凌霄排開人群,一邊朝高台之上走去,一邊淡淡說道。
路過風惜刀療傷的地方,他突然頓住了。
「你說我不如他強?」
他看相了風惜刀,似笑非笑地問道。
「雖然不敢肯定,但應該如此,你的洞天領域不如他,你的武魂也不如他,你拿什麼與他斗?」
風惜刀反問道。
凌霄輕笑道:「武魂的確能夠決定一個武者的強弱,但卻並非唯一的因素。
我說我不用武魂,就能將他擊敗,你信嗎?」
「不信!」
風惜刀怎麼可能會信。
武魂可是玄界之中絕大多數武者賴以戰鬥的核心。
失去了武魂,除非擁有強大的血脈力量,否則的話,不可能是上官虹的對手。
而凌霄又是人類。
人類並沒有血脈力量!
「呵呵,你可能覺得我沒有血脈力量,所以無法戰勝上官虹,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血脈力量我也有,但我也不會用。」
凌霄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管是武魂還是血脈力量,雖然對實力的影響非常巨大,但是同級別武者之間的戰鬥,並非完全靠這些東西的,武技、靈魂力、戰意,以及戰鬥中對於技巧的運用等等,都是勝負的關鍵因素。
而且上官虹根本就不算跟我同一級別的武者,對付他,根本小菜一碟。」
「不可能!我不信!」
風惜刀搖了搖頭,凌霄的這種說法,他完全無法接受。
他也知道武者的強弱並非一兩項因素能夠決定的,但是他認為,武魂或者血脈力量,是最為關鍵的兩種。
「信不信由你,換了我是你,絕不會那樣跟上官虹對戰,你太蠢了。」
凌霄不屑地說道。
「蠢?」
風惜刀身體在顫抖,原本已經恢復了一些的身體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難道不蠢嗎?你是殺手,為什麼要用普通武者戰鬥的方式去跟對方戰鬥?」
凌霄問道:「上官虹出現的時候,虹橋就已經搭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你贏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你卻沒有那麼做。」
「可是那些用在你身上,沒用。」
風惜刀愣了一下說道。
「我說過,上官虹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廢物,你有贏他的機會,而卻沒有贏我的機會。」
凌霄淡淡道。
「你太狂妄了,雖然昨夜我被你斷了一臂,承認你比我更加強大,可是你說你比上官虹強,我是絕對不信的。」
風惜刀搖了搖頭道。
凌霄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去理會風惜刀,而是看向了台上的上官虹:「咱們就不要廢話了,開始吧。」
「好,我就讓你看看,誰是廢物!」
上官虹殘忍地笑了笑。
他連風惜刀都沒打算手下留情,更何況是凌霄。
今天這一戰,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將凌霄殺死的。
凌霄站在台上,目光平視前方,但身處半空的上官虹卻有一種自己被完全掌控的詭異感覺。
按理說,站在高處,才能居高臨下。
可是凌霄站在下面,卻仿佛整個空間顛倒一般,給上官虹一種極不和諧的感覺。
他很不爽地落在了地上,雖然不協調的感覺消失了,但看向凌霄,卻總感覺自己仿佛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