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若有滅我帝宮的實力,你怎麼不動手啊?」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不僅未能震懾凌霄,反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他的頭鐵,在此刻看來,更像是一種無知的挑釁,是對自己以及整個帝宮安危的極度不負責任。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盲目的自信,仿佛只要自己不退縮,就能改變眼前的局勢。然而,這種自信在凌霄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般的滑稽表演。
凌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這位太上長老的輕蔑與不屑。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與背後的勢力,足以讓這位「頭鐵」長老的堅持變得毫無意義。
不過,遇到這種頭鐵之人,確實會增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如同那不知疲倦的頑石,任憑風雨如何沖刷,依舊固執地堅守在自己的立場上,絲毫不為外界的壓力所動。
在這樣的對手面前,若你想要以恐嚇為手段來迫使其就範,那麼就必須確保自己手中握有真正的實力與底牌。
因為,一旦你的恐嚇只是空有其表,未能讓對方心生畏懼,那麼後果將是難以預料的。你的虛張聲勢,反而會成為對方反擊的契機,讓你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純粹依靠忽悠來達成目的,或許能在短時間內取得一些成效,畢竟人性中總有那麼一絲僥倖與貪婪。
但這樣的方法,終究只是權宜之計,無法長久。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謊言,也沒有永遠的傻瓜。一旦你的謊言被揭穿,或者對方識破了你的伎倆,那麼你將面臨的,將是無法挽回的失敗與滅頂之災。
「死!」
這一聲爆喝,如同來自九幽之下的死神宣判,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冷酷,猛然間自那翻滾的黑霧之中炸響。隨著這聲爆喝,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瞬間爆發,仿佛連空間都在這一刻為之顫抖。
緊接著,只見帝宮內的第二太上長老,那位曾以「頭鐵」著稱的強者,竟如同被無形之手扼住了咽喉,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眼圓睜,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
他的身體,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倒下,沒有絲毫的掙扎與反抗。但更令人驚駭的是,隨著他身體的倒下,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從他的體內被抽離而出,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空氣之中。
那是他的靈魂,竟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摧毀,魂飛魄散,只留下一具完好無損卻已失去生機的軀體,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恐懼。他們深知,這絕非人力所能及,而是那位傳說中的魔魂王,以其恐怖絕倫的實力,輕易間便抹去了一個天河境強者的存在。
而凌霄,這位看似年輕卻手段狠辣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之所以不惜浪費魔魂王這珍貴的一次出手機會,皆因這帝宮之內,藏有他志在必得之物——東海土之心。
這不僅僅是一件希世珍寶,更是他修煉之路上不可或缺的關鍵之物。
回想起上一次在姜家得到的東海木之心,那股源自自然之力的純淨與強大,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而這一次,若能再得東海土之心,以土生木之理,定能讓他的龍魂得到前所未有的滋養與強化,從而在修煉之路上邁出更為堅實的一步。
這份誘惑,對於凌霄而言,無疑是難以抗拒的。因此,即便要浪費魔魂王的一次出手機會,他也絕不後悔。在他的心中,唯有實力與成長,才是最為重要的。而這一切,都將為他未來的道路,鋪就一條通往巔峰的康莊大道。
凌霄緩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眾人緊繃的神經之上,他手中的嗜血刀魂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刺入了那倒在地上的太上長老體內。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只見太上長老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雙眼圓睜,滿是絕望與不甘,全身的氣血在嗜血刀魂的吞噬下,如同江河倒灌,瞬間被抽乾,只留下一具乾癟的軀殼,證明著生命的消逝。
隨著這股磅礴生命力的湧入,凌霄的體內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氣息節節攀升,原本就處於突破邊緣的神力境壁壘,在這一刻轟然破碎。
一股更為渾厚、凝練的力量在他體內涌動,標誌著他正式邁入了神骨境的門檻。
這不僅僅是境界的提升,更是實力的飛躍,畢竟,他所吸收的,乃是一位天河境強者的全部氣血精華,即便是天河境前期的修為,對於凌霄而言,也是一筆不可多得的寶貴財富。
四周的人群,目睹了這一切,皆是面色複雜,有的震驚於凌霄的狠辣與實力,有的則是對帝宮未來的擔憂。
然而,面對凌霄那冷漠而強大的身影,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更別提阻攔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沉默,每個人都在心中暗自盤算,如何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保全自己。
凌霄完成晉升後,緩緩收回嗜血刀魂,目光如炬,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帝凰燭身上,這位帝宮的公主,此刻正緊咬下唇,目光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凌霄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緩緩開口:「我說好姐姐,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並不想與帝宮為敵,只是想要拿回屬於我的一點補償而已。可惜,這位太上長老卻非要插手,這不是明擺著逼我出手嗎?現在,人死了,你們可還滿意了?」
「好,我答應讓你拿走那樣東西。」帝凰燭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沉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恐懼都吸入胸腔,再強行壓制下去。
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在寬大的衣袖下微微顫抖,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但她仍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她很顯然並不甘心,但此時,卻也只能認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