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姬寧仰天大叫,悲憤的聲音刺破了天空中的陰霾。
凌霄雙手死死攥著,已經有血從手縫之中流出。
戰狼的轟鳴聲終於停下,北漠軍兩萬多將士全部抵達了廣場。
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悲憤與不甘。
他們衣衫襤褸。
他們的鎧甲上全是敵人的鮮血。
可是他們的好將軍呂成龍,卻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就在這個國家的皇城之中。
就在帝君居住的地方!
很快,皇城的駐軍也開始行動,數十萬大軍將兩萬多北漠軍以及蠍人部落的戰士團團圍住。
城門緊閉。
百姓們戰戰兢兢地躲在家裡窺視。
難道皇城終究會開始一場慘烈的戰役嗎?
他們怕了。
真得怕了。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曾折辱過姬寧、呂成龍等人,他們很怕北漠軍會找他們報復。
雖然北漠軍的人悲憤異常,他們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了司空尊。
但是他們是一支擁有著鐵一般紀律的隊伍。
沒有命令,他們不會擅自行動。
所有人都拿著兵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等待著姬寧或者凌霄的命令。
凌霄也很難受。
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他真得想要屠城!
這座皇城太骯髒了,九成的人都該死!
呂成龍死了。
姬寧、李如廣、張宇飛和諸葛明都成了殘廢,他們不僅雙腿被生生砸斷,而且不是眼睛被戳瞎,就是耳朵被切掉。
總之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的。
一股邪火在凌霄的身體裡面燃燒,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
月女站在那裡,即便是她,此時也難免感傷。
她活了太久了,也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了,可是每一次遇到,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戴雨靈、戴藥靈、藍玉兒,帶大將軍和統領們下去療傷。」
凌霄每說一個字,嘴角都有鮮血流出。
他忍得實在是太痛苦了。
面對如此慘狀,他真得想要化身為惡魔,好好地發一次瘋。
「住手!」
司空尊突然大吼了一聲道:「凌霄你想幹什麼?帶領北漠軍的叛逆攻入皇城,還企圖放走大逆不道的姬寧等人,你知道這是死罪嗎?」
他大吼著,可是卻依然站得很遠。
因為他畏懼月女。
「死罪?我不過是從真正的叛逆手裡解救這個國家的功臣而已,何罪之有?」
凌霄冷冷看著司空尊,他恨不得將這個傢伙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來餵狗。
「你說誰是叛逆?」
司空尊冷聲喝問道。
「當然是你!司空尊!」
凌霄突然指向司空尊,厲聲喝道。
怎麼回事兒?
很多人都懵了。
皇城守軍之中,大部分人其實是不知道真相的,包括那些老百姓也只是人云亦云。
司空尊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反正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司空尊的話是假的。
鳳清炎和鳳嫣然都被火鳳族禁止談論此事了。
而活下來的另外一些人,基本上都是冰鳳族的狗腿子,他們更不會說什麼。
所以司空尊的話,自然就成了真理。
「凌霄,你以為這麼誣陷司空大將軍,別人就會信你嗎?今天你已經犯下了天條,誰也救不了你了!」
人群中,少了一條胳膊的萬秋峰得意地看著凌霄道:「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你的女人我會一個不留的好好幫你照顧的。」
「殺了他!」
凌霄淡淡說道。
沒有人知道他這是在給誰說話。
但是下一刻,萬秋峰的腦袋便跟身體分離了。
站在萬秋峰身旁的人,正是暗刺的隊員之一。
殺了萬秋峰,他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這就是暗刺的特點。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然奪命。
太霸道了!
太強悍了!
居然敢當著兩位儲君和大將軍的面殺死一個有功之人。
這凌霄真得是夠狂啊。
只是淡淡看了那具死屍一眼,凌霄就不再去關心了。
那種骯髒的東西,死了就跟一條臭老鼠一般,沒有去關注的必要。
「司空尊,你大概想不到,我千里追擊,拿了帖木兒穆圖的人頭回來吧!」
凌霄冷笑了一聲,將一顆人頭舉了起來。
什麼!
怎麼可能!
驚訝!
不可置信!
整個廣場又一次轟動了。
「來人啊,查驗人頭!」
鳳隱山很是時候地吩咐了下去。
早有人前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查驗了那顆人頭。
一刻鐘之後。
「啟稟隱山儲君,這的確是帖木兒穆圖的人頭,昔日帖木兒穆圖曾與帝君有過一戰,這之間受傷,我們搜集了一些他的人體纖維,經過對比,完全一致!」
負責查驗人頭的,不是冰鳳族的人,也不是火鳳族的人,而是明鏡司的人。
明鏡司可是直接向帝君負責的。
他們的查驗結果,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居然真得是帖木兒穆圖的人頭,凌霄你究竟怎麼做到的?」
即便是事實就在眼前,鳳隱山也有些難以相信。
不光是他,其餘人也都無法相信。
「啟稟隱山儲君,屬下活捉了鳩摩智言,引得帖木兒穆圖攻打蠍人部落,企圖奪取蠍人部落的血鏡,來尋找鳩摩智言的下落。結果那帖木兒穆圖與蠍子王大戰一場,身負重傷,被屬下擒下。」
凌霄說的大部分是事實,只是沒有把月女牽扯進來。
反正當時在場的除了蠍人部落的武者之外就是暗刺的人了,所以也不會有人出賣他。
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難怪,早聽聞那蠍子王是陰陽境強者,與帖木兒穆圖不相上下,這就可以理解了。」
鳳隱山點了點頭道。
其餘人聽到這話,也是紛紛點頭,終於明白了凌霄是個撿漏的。
不過即便是撿漏,能殺死帖木兒穆圖,拿到帖木兒穆圖的人頭,這也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他怎麼會是叛徒呢?
「哼,帖木兒穆圖既然已經戰死,那就是死無對證了,誰知道黑鴉帝國是不是要用一具死屍來幫助你成為他們的臥底,博取同情和信任?」
司空尊冷哼了一聲說道。
「司空老狗,你還真得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凌霄冷笑一聲,輕輕撫摸獸戒,將鳩摩智言從裡面放了出來。
「鳩摩智言!」
鳳隱山和鳳鳴岐山幾乎同時站了起來,驚訝地喊了一聲。
對於鳩摩智言,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