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打破三觀的東西，讓小胖子慌不擇路地離開了那個角落。
原本還有幾分迷茫的臉皮瞬間像是找到了獵物一般盯著小胖子追。
「不用擔心他，我的那個陣法堅固的很，只要不離開陣法的範圍內，那些鬼根本就奈何不了小胖子的。」張天靈安撫蘇小離，減輕了蘇小離的擔憂。
但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帶會走出那麼安全的安全區。
小胖子做的事，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這個時候看著大門的兩人並不知道。
蘇小離是放下的擔憂，專門思考如何離開，張天靈是自信。
就說他那個陣法，還有誰能夠打破，估計沒有人。
玄門衰微，能人還沒有出來呢。
「喂，你還活著沒？」張天靈就站在離那個女人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喊了對方一聲。
他現在很謹慎，一般情況下，是不想靠近這些危險性未知的東西。
被鬼附身之後再賣慘，到時候再悄無聲息的捅一刀，張天靈一想到對方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忍不住牙疼。
索性從根源上面切斷對方想要這麼做的想法。
「你們可算是出來了。」女人抬頭驚喜地看著他們。
之前她見這兩人速度那麼慢，房子要是真的一下子塌了，她肯定是跑不過這些年輕人，索性就提前往外面跑了，但是在這裡，這個門口，往外面看的時候，發現外面根本就不能走。
那圍著的鬼一個個就跟活人一樣，但是女人已經被屋子裡面的那些鬼洗了眼睛，一眼就看出那根本就不是人。
或者說，那就是一群被鬼附身的人。
那她一個正常人在裡面，肯定是討不到好的。
她就在這裡等著，等著張天靈兩人下來。
還好沒有讓她白等。
「外面那些都是鬼，根本就走不動。」女人邊說邊靠近張天靈，最後在張天靈的瞪視下敗下陣來，沒有再靠近分毫。
「你現在也很危險。」張天靈似笑非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你之前進來的時候，已經被鬼附身過了。」
看著女人慘白的臉，張天靈還嫌說的不夠多，「哦，我還要提醒一下，按照我猜想的，這些鬼附身的原則大多事做了壞事的人，這些壞事也不是見的壞事，最小的差不多是謀財害命這個等級吧。」
張天靈說著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機智頗為自得。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找到這些規律。
雖然那些被附身的人周圍的氣場並不怎麼好，但是他們本身的氣場就很污濁，這些氣場合併之後，帶啦的效果就是一加一大於三的樣子。
嘖嘖嘖，這些要是能將自己的這個本事用在其他方面，在哪行哪業不能成才呢。
可惜這些人沒有機會了。
被鬼附身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把那些占領他們身體的鬼趕走，身體也已經壞了。
「天靈，咱們要先將這些鬼趕出去吧。」
張天靈在那些人的臉上一一划過。
為了這個工地能掩人耳目，大多數人都是穿著工裝，帶著帽子，還有就是一身髒污，大多都是修建房子時蹭碰的石灰之類的灰塵。
其中張天靈還看到幾個眼熟的人。
張天靈腦子裡面抓取這些人的信息，好像都是一些在林大娘店子裡面買過包子的人。
張天靈的臉上閃過一些不自然。
這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真的生活的夠久了，但是他硬是一丁點都沒有發現。
要不是今天，他可能在離開之前都不會注意到這裡。
他有些暗恨自己失策。
當初在金九堂的巷子裡面遇到那個樹鬼就應該將這件事情深查一下，沒準還能遇到一些線索呢。
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再大的案子，也輪不到他一個人來調查。
張天靈眼神暗了暗，看著蘇小離的視線還在那一群人裡面打轉，很顯然對方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天靈，咱們一定要抓住這裡面的罪魁禍首。」
這個想法本來就在張天靈的腦子裡面打轉，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肯定會的，你小心一點左邊那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的男人，他肯定是個小管事，這裡面也一定不只有他一個小管事，但是目前我還沒有分辨出來。」
還好蘇小離不是衝動的人，在張天靈的提醒之下，在心裡記住了，但並沒有往那個方向去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擅闖我們工地？」
說話的人一身工作服，衣服上面全部都是混凝土的污漬，看著就像是一個標標準的工地工人。
但是他們都是知道這些人底細的人，自然是不會被騙。
不光是張天靈和蘇小離兩個內行，就是女人那個被鬼上身之後，也對這種事情有所感覺。
但是因為張天靈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她此時根本就不敢插嘴，但是她的視線還是緊緊地盯著張天靈，生怕他被騙了。
雖然不知道之前那個青年去哪了，但是在見過張天靈的手段之後，就自發地抱上了他的大腿，只要能帶她出去，她也不管到底是誰。
只要張天靈有一點被蠱惑的意思，女人都打算大喊著打斷他。
但很顯然，張天靈並沒有那麼蠢，女人的那些警惕也沒有排上用場。
「這個工地是你們的？」
張天靈漫不經心，「你們在這裡開發了這麼長時間，上面知道嗎？」
按照規定，要是在規定時間開發不出來，那麼開發商都要被取消開發資格的。
但是這個工地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沒有人來叫停。
其他知道這個情況的人，都只是猜測可能這裡只是太偏僻了。
畢竟是願意市中心，交通也不是很好，租金便宜，對周圍的人來說，盼望著這個什麼工地建成之後，還能帶動著周圍的店鋪發展起來，所以沒人會專門舉報。
也或者是都根本就不懂這些。
但是張天靈猜測，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屏蔽了上面傳達真正的消息。
這些鬼生活的都不錯，只要有鬼有本事附身一個有能量說得上話的大人物，那麼他們在這裡做窩似乎一點都不難。
只是最讓張天靈奇怪的時，這些人的態度怎麼不一樣了？
之前是巴不得將他們直接在這裡埋了，現在是有些想粉飾的意思。
那最先說話的男人一雙眼白多的嚇人，就好像渴水的魚死在了岸上，更加像鬼上身了。
即使極力去模仿人，但他們也是在脫離了人的身份之後，無知無覺生活了一段時間才有之後的意識。
那些被占領了身體的人，靈魂不知道去了哪裡。
張天靈有些不耐煩，就算他們想要發展空間，也不是沒有，但是害人就不對了。
張天靈看著對方那一雙眼睛，手中的符篆飛出一根長長的桃木枝出來。
雖然沒有抽打在身上，但是那個男人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果然，弱點很明顯，這就不可能成為正常的人。
「你好像很害怕？」
對方還沒有說話，張天靈已經打算行動，他大喝一聲，讓蘇小離配合自己行動。
不過他需要蘇小離配合的只是讓蘇小離保護好自己。
畢竟，她那個時靈時不靈的道術，不能報太大的希望。
可蘇小離沒有對上他的腦迴路，直接拿著自己的符籙和一個短尺跟了上去。
這個短尺就是蘇小離的法器，平時都沒有拿出來過，今天還是今年第一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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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今天的運氣不錯，應該能使出符籙來。
張天靈率先對那個領頭的發出攻擊，女人躲在角落，看著蘇小離拿著自己的短尺跟了出去，悄悄地抬頭看著他們。
她巴不得這兩人越厲害越好，完全升不起任何嫉妒的心思來。
張天靈專心對付面前的男人，餘光看到跟著他出來的蘇小離，差點沒有繃住臉。
「離姐你……」
蘇小離此時被三隻鬼圍住，他們每個都算是鬼中的小BOSS，看著蘇小離的眼神就很不對。
和張天靈纏鬥的那兩個人此時根本不會放他離開，他們兩個直接被隔開了。
看著面前眼中帶著惡意的男人，張天靈也不和他廢話。
一張繁複的符籙拿出來，符篆雖然也有用，但是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等他構造那些相生相剋的道理。
「系統，這個時候也不是積極應戰的時候了，離姐肯定是對付不了那幾個鬼的，快點，有什麼辦法將這兩個圈子合在一起。」
他被兩批鬼隔開，對方不怕疼似的硬抗下張天靈的傷害，甚至受傷了直接抓取旁邊的小鬼，將他們吞噬了之後，自身的氣勢隱隱有越變越大的勢態。
這樣下去，他要對付這鬼，還要顧及蘇小離那邊，就有些分身乏術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讓張天靈頭皮發麻的是，對面這個鬼，居然是要想在他面前突破的樣子。
鬼也是有等級的，但是對方不知道是帶著什麼東西，居然將張天靈的攻擊化為己用。
蘇小離這邊，最開始符籙一動不動，沒有半分能被驅動的樣子，這讓蘇小離不禁大駭。
她周圍圍著一圈鬼，要是沒辦法用符籙保護自己，很顯然，下一秒很有可能就要步這些人的後塵。
張天靈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的困境，在對付面前的男人的時候還要空出心神盯著她這邊，這讓蘇小離有了喘的時間。
她緊張地抓著自己的手，手中的短尺原本是用玉石做成的，帶著清涼的涼意，但此時已經被她的手焐熱了。
她告訴自己不能急，她也不是蠢，平時練著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到了實戰的時候就要掉鏈子呢。
肯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肯定有辦法。
蘇小離這樣告訴自己，原本還有一些慌張的心沉著下來，周圍的鬼鳴在她耳邊，已經不能讓她太過慌張。
她從小在父親的影響下，就對這些很感興趣。
她不可能是個廢柴。
蘇小離握緊手中的短尺，那是她爸爸送給她的生辰禮物，爸爸說，有這件法器的加持，她以後的路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這是一件玄階法器，就算是一直和她作對的女人都沒有那麼好的法器，這說出去很給她長面子。
只是蘇小離並沒有給她父親長面子，因為她自己根本就沒有取得能夠拿得出手的成就，這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分都比不過她父親。
只是在很多次失望之後，蘇小離就再也沒有正正經經地掐訣施法了，一切的準備在最後一刻都是沒有用的，所以逐漸的心灰意冷之下，蘇小離幾乎認定是自己沒有那個運氣。
平時學習的時候不差，但是就是到關鍵時刻沒用。
她緊緊地握住短尺，告訴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要是她再失敗，以後就沒有以後了。
緊緊的閉著雙眼，蘇小離並沒有發現手中的短尺在某一瞬間散發出灼人的光芒，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短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張天靈在對抗那似乎是黑霧棲身的男人時，不得不花費心神去關注蘇小離的動向。
他知道蘇小離的情況，對她突破周圍的那一圈鬼並不抱希望，所以在逐步地給她周圍布置陣法。
因為面前的男人時刻都會打斷他的一些動作，所以進度很緩慢。
看著蘇小離適應良好，張天靈打算先這樣慢慢地磨，等到了最後陣法完成，就是他的翻身之時了。
但是沒有想到，蘇小離好像給了他驚喜？
但隨著那光亮綻放之後，曇花一現，在張天靈還沒有出聲恭喜的時候，對方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蘇小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施法施到一半結果火種熄滅，那個感覺是真的難受。
不過有一就有二，她不信自己就真的只是曇花一現。
張天靈閉上嘴繼續慢慢磨，但是面前的男人並不給他機會。
這群鬼訓練有素，並不能看出他們到底是用什麼來聯繫。
但是一時間，之前還和張天靈拉扯的鬼以及攔著蘇小離的鬼，此時下手哦逐漸狠厲起來。
「離姐小心，這些鬼要攻擊咱們了。」
女人悽厲的叫聲在他們身後響起，是之前那個怕鬼怕的要死的女人，在場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她到底如何了。
張天靈的臉色很平靜，但是腦子裡面卻在瘋狂呼喚系統。
「系統，我可以加持一下那個山神庇護吧。」
「快說可以，再這樣就來不及了。」
雖然看不得那個女人，但是人真的死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如果對方犯罪了，那麼就請法律來制裁她，而不是讓地方被一群鬼撕碎。
「你說句話吧統哥，山神庇護好像是我的東西吧，雖然放在你的系統空間裡面，但是我隨時都能拿出來？」
系統原本因為張天靈難得的服軟打算給他一點出路的，但是這個孩子是三言兩語就挑戰別人的神經。
這個時候，系統只有兩個字。
【呵呵。】
「好啊你，居然還學會嘲諷了。」
「快點，我知道你最好了。」
軟硬兼施的情況下，張天靈得到的就是一分山神庇護的說明。
在離開燕來山之後，山神庇護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了。
但是這種具有神性的東西，也不是尋常物，所以對付這些鬼物還是綽綽有餘的。
雖說不能直接封印，但是加持在張天靈身上，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蘇小離還在仔細感受靈力的走向，就撇在張天靈身上好像沐浴著光。
那真的是太耀眼了，就算會蘇小離想當做看不到都不行。
「天靈？你怎麼會……」
他的疑惑沒有問出來，但是周圍的鬼卻倒了一大片。
看著那破開的道路，蘇小離趕緊朝張天靈靠近。
撕拉的聲音響起，對方的手直接變成黑焦炭。
張天靈睜開眼，眼前的男人面色痛苦，握著自己的手抽著，看不清到底是真疼還是裝的。
「誒誒額，住手，我是人，我真的是人，他已經走了。」
張天靈並不相信地看著對方，但是山神庇護化作力量在對方身上卷過，要是對方真的是人的話，那麼是沒有半分傷害的。
甚至對方被鬼物占領之後受到虧損的身體也得到了治療。
只是這個治療很勉強，並不能根治。
張天靈對靠近的蘇小離說道，「好像真的離開了，這玩意怎麼走的悄無聲息啊。」
蘇小離沒有出聲。
張天靈此時的樣子很神聖，這是一種形容。
在山神庇護的影響下，這種感覺只有外人看著才明顯，張天靈依然無知無覺。
「我好像把那個鬼打死，他太氣人了，居然剛才故意逗我，是把我當做貓了嗎？」
在這喋喋不休之中，蘇小離的沉默並沒有讓張天靈停下來。
終於，對方抬起手伸長張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