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小瞧你了。」
游浩澤沒有說話，說話的是於歌。
「游哥，我早就說這個事情你們要想別的辦法，你看，這不就來人了嗎？」
閻慶安聽他這個話，就知道他理解錯了意思。
游浩澤在知道這個赤裸裸的現實之後，再看面前這個小孩，感覺都再也不一樣了。
他之前還覺得這個孩子一副老成的樣子，但結合這個天師證，人家真要是有那個水平，老成好像是沒有錯。
他恭敬地把天師證給張天靈還回去，「你是上面派過來的，怎麼不提前說清楚，這裡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回去之後就把資料掉給你看。」
張天靈和閻慶安對視一眼，對方這是誤會了他們的身份，還以為他們是隱瞞身份故意檢查他們的工作？
張天靈看游浩澤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估摸著這人之前的表現，很有可能是故意裝的。
果然這樣的人才，是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會，連演戲都比別人熟練。
「你們搞錯了，我並不是上面派過來的。」
張天靈覺得騙這個人好像有些不好，最後還是坦白了。
「前段時間我們就發現這裡有些古怪，甚至還和其中一個混水摸魚的鬼打了一個照面。」
游浩澤顯然還沒有從這個事實裡面回過神來。
於歌，「那你們還專門來調查這件事，是因為要解決這裡的拿東西嗎？」
他說的雖然隱晦，但是在場的人說開了之後，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天靈點頭：「是這樣的沒錯，但是目前還在手記線索階段。」
「那就沒有事了。」於歌很快就有了決斷，他看向游浩澤。
「游哥，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沒辦法用普通的辦法解決，所以，之前的計劃，還是改變了吧。」
原本以為是小綿羊的店主，此時好像變得格外的強勢。
倒是一副硬漢的游浩澤，此時一臉落寞。
「真的要用這個辦法？」
游浩澤一直覺得他們用人力能做到的事情，怎麼能因為那些奇奇怪怪就跟跳大神一樣的人占領。
但目睹了幾次天師使用神通，將他們這些人解決不了的東西解決之後，游浩澤也擺脫了這點偏見。
但是，如今的社會也不能全是他們那些人，游浩澤還是比較堅持以前的傳統。
而傳統並不能解決問題。
都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但游浩澤對局裡領到的測鬼儀器使用的也不是很多，要不是這一次情況比較嚴重，他甚至都不會看一眼。
事實已經不允許他繼續無視下去了。
「你好像很不信任天師？」
張天靈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之前在路上和他們討論事故的疑點，這個男人就有多麼意氣風發，但是此時卻像一隻卸去利牙的老虎，整個就是一隻病貓了。
於歌知道他的心思，「游哥，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能解決的，所以你們的執法方式也該發生變化，要是有一天鬼也成了合法公民，你們需要維持人鬼和諧，難道你就要放棄自己的職業，脫去那一身衣服嗎？」
「你說的對。」
游浩澤不知道是被於歌哪句話打動，很快就振作起來。
「張天師，我們來談一談合作的事吧。」
振作起來的游浩澤，很快就進入了之前那副正經的狀態。
張天靈揚起下巴，暫時認同了他這份殷勤，「你說吧。」
「我們局裡，包括我在內，已經派出了十名同事，他們都是出去收集信息的，但是目前為止，只能在受害者的身份和身邊的人下手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疑點，也不是，」說道這裡，游浩澤顯然是想起了一件事，「也有一個例外，應該是想渾水摸魚的，死者是一個賣燒烤的老闆，他被人發現死在自家的床上，發現的時候，血已經流乾淨了，因為這是唯一一個死亡方式不一樣的，我們就著重調查了一下。」
游浩澤說道這個的時候，格外的憤怒，「這個老闆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些案子的連環受害者，而是他的老婆連同情父朝他下的手，目的就是為了瓜分他的財產。」
閻慶安嘶了一聲。
這人到底是有多歹毒啊。
張天靈一點都不稀奇，要是此時小胖子在這裡，一定會更加驚訝且耿耿於懷，他們家可不就是有這樣一個虎視眈眈的白眼狼麼。
「我們查清楚之後就把人控制起來，也確定沒有發生錯誤。」
「但是之前的其他事故，都沒辦法確定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這些受害者男女老少都有，但一般都是年輕人偏多。」
游浩澤有一句話沒有說，這些人裡面，還是年輕的男性比較多。
「你們這樣就算是查到死也沒可能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