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麼灑脫，讓張天靈有些驚訝。
他還沒有說，對方倒是自己提出來了。
其實將夜藍收為自己的鬼仆。張天靈只有這麼一個想法，至於能不能實現，還是要看實際情況。
不過當事人自己的建議總歸比他主動提出來要好，至少人家這是心甘情願的。
不過，對方最後提出來的要求，還真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這是被他一頓飯收買了嗎。
這手段其實會的人不多，但是並不難，只是別人不得竅門而已。
這可是吃飯的手藝，張天靈也沒有興趣交給別人。
「既然你自己都願意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張天靈那出一張紙來，上面是他早就想好的契約，他本來沒有想過這麼快就用上，不過也還好這麼快就準備好了，不然他回頭準備契約還要花時間。
「那既然如此，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
夜藍站起身，走到張天靈邊上坐下，「小主人，以後請多多關照。」
她已經沒有把張天靈當外人看，此時也不怕張天靈生氣出手，挨著張天靈一點都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別挨我那麼近。」
張天靈沒有想到對方那麼大膽，他們的契約還沒有簽呢。
看張天靈紅著的耳根，夜藍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離的近些，怎麼簽契約呢。」
那張契約書，本來就沒有幾個字，夜藍一目十行，已經看的很明白了。
如果簽訂契約，就需要夜藍的簽字，最後讓張天靈作法，將那一份契約敬告給祖師爺。
張天靈的簽字就是早就寫好的，但是夜藍的不一樣。
她沒辦法拿筆，所以還需要張天靈給她準備一支筆。
這些小事倒是不打緊。
只是夜藍在簽名的時候，遇到了一點變故。
「你還有別的老闆？」
看著寫成的簽名在符紙上面光芒一綻，但還沒有看清，就直接暗淡下去，連原本的字跡都看不清楚。
夜藍皺眉，這種事情，完全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在死了之後還把自己賣給別人。」
張天靈揚眉看向對方。
「你不一樣。」
至於是什麼不一樣，兩人一個沒有問，一個沒有說。
夜藍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三歲，就算是過去了那麼多年，她的外貌還停留在二十三歲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代就被人瘋狂迷戀的夜藍，就是如今，風采也不減當年。
這會兒沉下心來逗弄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她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是我沒有搞清楚的，以前我渾渾噩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是一陣風鈴將我吵醒，於是我就到了這裡。」
她在最初的不解之後，就慢慢接受了那個事實。
然而現在，她發現自己居然不是自由的。
在本以為要放棄自由之後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不自由，那之前的灑脫和淡然就好像是個笑話。
帶著鐐銬跳舞，真的就以為自己和普通人一樣了。
「這個事情，看來需要找人核查一番。」
張天靈也知道情況不對。
在沒有得到系統肯定答覆之前，他決定先帶著夜藍。
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問題來的很快。
「系統，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藏著掖著？」
【夜藍簽約的那家娛樂公司卡著她的合約。】
「你沒開玩笑吧！」
這都什麼年代了，過去那麼久，還有這麼厲害的娛樂公司？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張天霖也沒有那麼武斷的就覺得不可能。
有些老牌勢力還是挺牛逼的，就算是過了幾十年幾百年，依然是行業內的龍頭老大。
「你簽約的那家公司叫什麼？」想通之後，張天靈問道。
夜藍詫異，她的老東家對他還算好，張天靈有此一問，豈不是說明是她老東家那邊出了問題？
「齊恆。」
齊恆集團。
張天靈很快就在自己腦海裡面找到了關於齊恆的隻言片語。
齊恆集團，他不陌生，相信很多人都對他不陌生。
畢竟這還不是一個內地的集團公司，但對方的影響遍布大江南北。
就好比母親如今多住的地方，樓下的大市場，就是齊恆集團旗下的小公司。
張天靈看了夜藍一眼，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但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也好順藤摸瓜。
長盛不衰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起大落本來就是常態，但這個齊恆集團，在張天靈的印象裡面，好像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甚至這龐然大物，沒有幾個人敢招惹。
除了在大方向上面有人專門遏制了一下它的成長，齊恆的發展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你能幫我找到原因吧！」夜藍鎮定下來，看著面前這個沉浸在思考里的小孩，她故作輕鬆道，「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