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其實張天靈自己就很明白，但是這孩子不願意接受而已。
「你開玩笑的吧，你們山神這麼幽默，是山神的必備技能嗎？」
「誰和你嘻嘻哈哈，我可沒有開玩笑。」
「瀟瀟是純靈之體，怎麼可能呢……」
燕來跟在他後面，他看著張天靈的後腦勺翻了一個白眼，「純靈之體又怎麼樣，還不是人，她又不是神。」
「為什麼山鬼沒有保護好她？」
張天靈的聲音很冷，讓本來還覺得他說的話好笑的燕來也不敢刺激他。
「山鬼，原本就是為了保護燕來山而存在，受我的驅使，他跟在瀟瀟身邊本來就不合理，而那天，屬於如意的記憶由於某種原因直接消散了，我也沒有搞懂，山鬼對瀟瀟的優待也沒有了。」
「不過就算是有山鬼跟在瀟瀟身邊，那也沒有用啊，山鬼能保護她不受外界的傷害，但他終究不是人，也抵擋不住人。」
這話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
那把匕首。
張天靈的眸子泛冷，他這下子突然後悔了，他不應該那麼簡單就放過那兩個人的，至少不該讓他們那麼簡單就去死了。
「那把匕首呢。」
【叮——清宵劍，是否拾取。】
一道生怕寂寞的聲音響起，張天靈陡然想起了什麼。
「系統，你有沒有辦法讓人起死回生？」
【生老病死是輪迴常態，宿主不要勉強。】
「你一定有辦法對吧，你這麼說，沒有回答不能，是不是代表你有辦法？」
這狗系統覺得是藏著這個重磅炸彈呢，要是以前，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請宿主遵守輪迴原則】
「我不想遵守，」張天靈覺得這個系統真他嗎囉嗦，他想要一個人活過來，只是一個生活在偏遠地方的小姑涼而已，怎麼就那麼難了？
【宿主，難道你忘了你之前是怎麼勸人不要用邪術復活的嗎？】
張天靈一愣，他自己不是金魚腦袋。
他讓朱尤圩不要做錯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用那種害人的禁術去復活一個早就退出歷史的人，並不符合萬物衍生的道理，對方最後就收手了。
張天靈明白，不是他讓人收手就收手了，只是地方並沒有找到真正有用的辦法而已。
張天靈自嘲，原來他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
讓人家不要去做，自己倒是想這麼做。
「不對，系統你說的不對。只要我想。為什麼不能呢？」
差點讓系統騙過去了，張天靈根本就不是那樣循規蹈矩的人，要說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個時候，他決定，以後一定不會勸人善良。
因為永遠沒有辦法將自己放在別人的那個位置去想。
【是否拾取清宵劍？】
張天靈的思考，一下子就將系統扔到了一邊，而系統也生怕他忘記了似的，還貼心地給他重複了一邊。
「撿吧撿吧。」張天靈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堅定地想要他撿起來。
他設想的那麼多次場景，要是自己曾經某一次做錯了某件事，然後有一天，他的報應來了，還是他以前做的孽。
但是，這個報應，居然來的特別早。
「你不要打岔，我知道你可以，說吧，你要什麼條件？」
之前在吳國光的聖池裡面，張天靈發現有個問題。
系統在那個池子裡面，吸收了很能量，然後就從休眠中甦醒過來，甚至還更新了一次，要是他給系統足夠的能量，那系統是不是就能給他把人復活。
要真的能用別的東西代替，將人從鬼門關裡面拉出來，那絕對是一筆划算的交易。
「說話，系統，別裝死，我知道你能。」
「你沒有事吧。」燕來帶著憂愁看著張天靈，對方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之後，就一直不說話了，看這個樣子，一定是被那個結果打擊的不行。
人類的壽命太短暫了，就算是他，要庇佑一個普通人類，也需要他很多的靈氣，而靈氣對人類來說，並不是那麼好吸收的。
如今地球上的靈氣復甦了，人類的身體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吸收了靈氣之後，改造過後的身體可能對靈氣接受良好，壽命也會稍微往後面再推遲一些。
但那又如何，人類還不是一樣的短命。
【宿主確定要復活目標人物：瀟瀟？】
張天靈一手握著系統給他拾取的清宵劍，這把劍說是劍，其實只有匕首那麼大，要不是系統專門花一段文字解說這把劍，他也真就不知道這把劍還有個奇異的經歷。
「我確定。」
張天靈手中捏著那把劍的劍柄，劍柄上面還鑲嵌著兩顆祖母綠的寶石，看上去就不想是那種運用於實戰的劍，反倒是這花里胡哨的裝飾，像是一個觀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