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嗎？」
「走。」
來都來了，只是在門口看一下，那不是張天靈的風格。
閻慶安見他答應，也不客氣，直接推門進去。
門內事有人的。
只打開門的一瞬間，餘光便能掃到一點輪廓。
但是他們這突然將人家的門推開，無疑是有些不禮貌了。
門內的人被他們嚇得一驚，拉著衣服飛快的往裡面跑。
張天靈速度飛快，在秘境裡面，反正是不需要在意這些人的想法。
在外面可能還要在意一下，這裡是全無顧忌。
閻慶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天靈將那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女人拉扯出來。
他小小個子，拉著一個成年女人，是一點都不費力。
又是懷疑他力氣的一天。
張天靈就將那個女人制服，對方手裡抱著一個嬰兒，瑟縮著身子，根本不敢看張天靈。
這好像張天靈是個無惡不作的大惡霸一般。
「你對她做了什麼啊？」
閻慶安杵了杵張天靈，這兩人他實在是看不懂啊。
張天靈也不是很懂，但是他有個大膽的猜測。
女人抱著孩子不看他，但張天靈覺得她的態度實在是很可疑。
冷不防地，張天靈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人嘛？」
閻慶安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的臉有恐懼變成更深的恐懼。
「天師大人，求您繞過我們，我真的一件壞事都沒有做，您放過我們吧！」
我們？
張天靈疑惑地指著孩子。
「她也不是人？」
「她是，她是。」女人口誤，連忙換了一個說法。
「給我看看。」張天靈遲疑地伸出手。
他還沒有抱過小孩子呢，也不知道該怎麼抱。
女人很是怕他，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張天靈實在是想不到他如今這麼可愛，為什麼還有人能畏懼他畏懼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剛才毫不留情地將人抓住了嗎？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他懺悔，下次還這樣！
「你叫什麼名字？」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張天靈都不敢使力氣。
小孩子就像是麵團一樣，更何況面前這個孩子還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我叫如意。」
「你說什麼？」本來還在看著孩子的瞬間轉過頭來。
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了，甚至朱尤圩有時候還會找他說些往事。
大概因為他年紀小，所以被當做樹洞的張天靈時常繃著一張臉，看著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他一點都不同情這個男人，既然這麼後悔，早幹嘛去了。
就是太渣了，男人就該承擔這些原則性的問題，他沒有承擔，那麼報應來了。
不過朱尤圩這個人，變臉還是很快的。前一秒將你當樹洞，後一面就讓你給他女兒帶點小東西。
張天靈樂的是以自己的名義送的，而不是瀟瀟的渣爸。
所以每次都是不打折扣地完成任務。
而如意這兩個字，就是他聽了無數遍的名字。
張天靈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有些感覺不對勁。
老太太的女兒，怎麼會不是人呢？
「你不是燕老太太的女兒？」
女人被他看的明顯不自在，聽到燕老太太才回神，「我是。」
「你是她的女兒，那你怎麼不是人，那你是什麼？」
說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露出來。
張天靈瞪眼。
這是個狐狸尾巴。
再看如意，對方也瞧著張天靈。
張天靈迷糊了，難道老太太也是妖怪？
但是之前他檢查過了，老太太就是普通人，甚至還是個陽火衰弱的普通人。
「這個是你的女兒？」
「是。」
張天靈徹底不懂了，他只想送一個貴圈真亂給這群人。
哦，可能還不能這麼說，這群人和妖？
「天靈，這下怎麼辦，她會不會是在說假話？」
「我絕對沒有說假話。」如意一聽，著急地開始澄清，「我的話句句屬實，雖然這個孩子是來歷沒辦法和你們說，但是絕對沒有騙人。」
「只有你一個人待在這裡？老太太呢？」
「老太太？」她似乎沒有料到張天靈這麼快就把這個事情略過，真的就不提了。
「我媽上山了。」
很好，這個解釋他給滿分，反正張天靈是絕對不會上山找人的。
「你們狐狸族群呢，怎麼就只有你一個？」
如意，「他們都不在這座山上面。」
「現在是多少年？」
如意遲疑地看著張天靈，「現在是2013年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張天靈一點都不覺得不自在。
很好，距離現在，那就是八年前了。
要說八年前這裡是這幅光景，張天靈還是有些相信的。
抱著小瀟瀟，張天靈就站在大廳裡面不動彈。
如意幾次想要要回孩子，但是張天靈眼神一掃，她瞬間就閉上了嘴。
閻慶安打一個哈欠，「難道我們真的要等那個老太太回來？」
張天靈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