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朱尤圩的話,第二天他們白準備了一場。
「不是,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閻慶安確實有些興致來了,此時有些掃興死撇撇嘴。
雖然大少爺這段時間以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想來也期待一些刺激的事情能調劑一下心情。
比如說上山試煉。
雖然閻慶安在這一道上面天賦不好說,但是還不到讓人看扁的地步。
周燈走了之後,來來回回幾波人,最後固定在了吳國光等人身上。
張天靈真就按照朱尤圩期望的那樣,天天往瀟瀟家跑。
這裡沒有學校,聽說以前是有的,但是孩子太少,在這邊辦沒有收入,就和附近幾個村子合併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就必須到別的村子裡面去上學,每天要起很早。
瀟瀟是自己在家裡學,和村長家的孫子一起,由村長兒媳婦教。
張天靈差不多是將這個村子裡面的人員組成關係弄的很清楚了,自然也從一些老大爺大媽嘴裡知道了一點瀟瀟奶奶不會說的往事。
朱尤圩看樣子真的是瀟瀟的父親,但小姑娘一直都不知道。
就算是朱尤圩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帶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吃食,都讓張天靈感到稀奇。
不過最稀奇的,還是朱尤圩居然讓張天靈不要到處說。
雖然他繃著一張臉給出的解釋是如果別的孩子知道了,可能就會去搶,到時候瀟瀟也打不贏人家。
但張天靈知道,他估計是怕吳國光知道。
多新鮮,一直以來像狗一樣忠誠的徒弟,居然開始有私心了。
張天靈自然是演戲演到位,麻溜地答應下來,還不忘給自己謀福利。
可能加那麼一句,比較符合小孩子的好奇心。
雖然他不找朱尤圩要,瀟瀟還是會分給他。
沒過幾天,讓人放下心來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
各家子弟在這些天一直擠在那小房子裡面,本來是天之驕子,也不禁有些像蔫過勁兒的韭菜,看著也沒有最開始看到的那般有幹勁了。
通知進入試煉的時間和突然,甚至早上的天光都還不真切,但是來叫他們的人一點都不在乎。
看著周圍的人不少都打著哈欠,張天靈那點不耐煩也去了不少。
至少不是為了坑他,沒有提前說明情況。
閻慶安要困死,他昨天晚上和隔壁屋的打撲克,打到了凌晨還不願意放手,這玩意打起來也還是有些癮的,至少他越殺越起勁,已經不在乎自己帶過來的家底,甚至到最後還有幾分遺憾,怎麼張天靈不和他一起來呢。
看著他被人家師兄弟聯手打壓的張天靈,「……」
先不說他還是個孩子,就這人打牌那個技術,帶上他做什麼啊,跟著一起點炮嗎?
「所以我們這一趟,是真的要上山了?」
「我看應該是的了。」張天靈答道。
閻慶安,「那個是誰啊,怎麼之前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順著閻慶安的視線,張天靈看到一個還算眼熟的人,這絕對是不存在不認識的。
「人家一早就在隊伍裡面,你不知道嗎?」那人,好像是叫周文瑞?
閻慶安嘴上忍不住嘟囔,「我怎麼不記得,真的沒有印象。」
張天靈一點都不想給他解惑,恐怕只有和他一起玩過的人才有被他記住的機會吧。
「那那個?」
「朱尤圩,跟著吳……吳大師一起過來的。」張天靈差點把嘴裡的話說出去了,最後一個字還是拐了回去。
「還有前面……」
「你快走了,人都走光了。」張天靈打斷閻慶安的話,這還沒完沒了了?
閻慶安訕訕地收住嘴,跟在張天靈身後。
就他一米八的個子,跟在三頭身的張天靈後面,莫名有一種受氣小媳婦的感覺。
「你們什麼都不帶嗎?」後面有人追上來,湊到張天靈旁邊問。
張天靈回頭看了一眼,柳原州身上穿著陰陽魚道袍,臉上掛著笑,看著就讓人心裡生出好感來。
但張天靈知道這個人的德行,沒有事絕對不會找你,找你絕對是有所圖。
「你是哪個大師門下的?」
閻慶安一聽有人八卦,頓時也湊了上來。
柳原州沒想到他居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明顯有些一愣,但是很快,他就調整好表情。
「我是柳家的,帝都柳家。」
張天靈聽到柳原州的話心裡悶笑,柳原州一定不會想看到閻慶安的表情。
「哪個柳家?我不是很懂這個誒。」
柳原州明顯呆住了。
張天靈快步朝前走,一刻都不想留在這個是非之地,閻慶安看他走了,先是很奇怪地看了柳原州一眼,然後也跟著追上張天靈。
「不是,難道我說錯話了嗎?」
張天靈,「沒啊,你不就是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