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離此時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因為她該死地發現，江曼說的好像真的有道理。
她是個好老師，她可以負責任地說她不會虧待自己手下的任何一個學生。
但是，面對張天靈，她發現她之前那些引以為傲的優點全都不值一提，因為在對方的身上根本就不需要。
張天靈自律，很多知識一學就會，也不需要她時常關注，甚至沒人專門說去他還會主動去學……
細數下來，自己真的一無是處。
看著蘇小離動搖了，江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你說的這些很好，但是請問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張天靈慢悠悠地問。
這女人旁若無人地在說什麼豬話呢，真的以為她是貨物了？
「還有你，蘇小離，就憑人家幾句話，你就要把我推出去？」
被張天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蘇小離回過神來之後，就羞愧地低下頭。
她真的是傻了，居然被江曼牽著鼻子走，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對不起。」蘇小離很是愧疚，連看一眼江曼的想法都沒有了。
真是太丟人了。
江曼愕然地看著面前這個孩子，對方此時指責蘇小離，就像是他才是個大人一般。
只是對方對自己說的話，還是讓人很不高興啊。
「你會後悔的，小孩，現在你還什麼都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你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愚蠢。」
江曼說完頭都不會的走了。
自始至終，她身邊站著的那個男孩沒有說過一句話。
並且也沒有一個人理他，聽說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資格參加試煉的年輕人，對方想來也是天賦不錯。
「離兒姐，下次可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蘇小離被張天靈說教著，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但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地縫，她只能生生受著。
「小天靈你別說了，我以後一定不會放棄你。」
張天靈面露憐憫，「我也不會放棄你的。」這麼傻的姑娘，出去之後肯定要被人騙的。
「可是，江曼她是個天師，你跟一個厲害的主理官，對你未來更加有好處。」
一個好的主理官，甚至能讓以後的生活都變得容易。
很多人都想加入異能局，除了這是個肥差，還有就是在裡面成功畢業之後，找工作都比一般人要好找一些。
那些政策扶持，絕對是讓人看到都要流口水的地步。
但是很快，張天靈打斷了蘇小離這些胡思亂想。
「你覺得我需要嗎？」
蘇小離目光游離，好半天才回到張天靈身上。
「你，好像？不需要？」
蘇小離想起張天靈抓鬼時候的姿態，那就一個輕鬆，反正是蘇小離看一次嫉妒一次的那種。
「所以我也不需要其他老師。」張天靈緊繃著小臉道。
最終這個話題以蘇小離的承認錯誤為終結。
蘇小離到最後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才發現張天靈也是個小話癆呢。
看著張天靈坐上車離開，蘇小離等車沒有影了才離開。
他們分了好幾車去的，每一車都鬆散著坐著幾個人。
這些人都是從各處尋來的天之驕子，等著從試煉之地回去了之後脫胎換骨，到時候等待他們的，就是L另外一條康莊大道。
「怎麼他們連這么小的孩子都要，你多大啊？」
張天靈坐上車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只是這身邊的人好像一點都不想讓休息，等他坐下來之後，就一直叭叭叭個不停。
有時候，張天靈忍不住會想，為什麼人要長嘴，長嘴不能就不能只做一件吃飯的事嗎？
可惜造物主就是想要一物多用，就算是張天靈想要吐槽，也沒有地方說理。
「喂，你怎麼不說話？」
張天靈翻翻白眼，轉頭看向對方。
那是一個很聒噪的青年，差不多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看著張天靈的臉充滿著好奇，此時正附到張天靈面前，鼻子都要碰到張天靈的臉了。
「我叫閻慶安，你叫什麼？」見張天靈終於有了反應，閻慶安頓時露出笑顏來。
瞟了一眼對方伸過來的手，張天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來熟還不帶惡意的人，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張天靈。」
「你就是張天靈啊，我聽吳大師說這回會帶個年紀很小但是天賦驚人的小孩，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你是。」
張天靈，「……」難道這裡還有其他小孩子嗎？
不過他還沒有懟上去，自來熟的某人此時已經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之後每天看到的都是一群苦瓜臉，沒想到還有你這麼養眼的。」
他捏了捏張天靈的小臉，在張天靈要掙扎的時候飛快地讓開。
一副占了便宜的表情，讓張天靈說他不是，不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