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靈不禁有些心虛，這個還真的不能說。
至於那個小鬼，自然是躲起來了。
這些人敢做那樣的勾當，就不怕被找上門。
「你不說就算了，就當是你們天師之間不能外傳的秘密，但是你可別不顧自己的安危，做些危險的事情。」
張天靈聽話的點頭，「放心吶，我很惜命的。」
從這樣一個小孩子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有一種荒誕之感，林荷紫感覺面前的孩子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大人才對。
因為她不止一次，感覺自己被這樣一個孩子保護著。
「那邊是什麼？」
和他們一起走的周曉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隨著他指的方向，和他們一起走的化妝師驚叫出聲。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很想那個東西嗎？」
他們斜前面的那些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個個小土包。
按照原本這裡的習俗，村里人過世之後，好像都是土葬，但是這個位置，好像是村子口吧。
他們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因為天色很黑，也看不大清，這邊的小土包就直接被忽略過去了。
這個時候天色打大亮，這個村子的角角落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們也很清晰看到那一堆小土包。
不止一個。
粗略數一下，就有七個。
後面被樹擋著的位置，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眾人顯然是沒有心思去查看，光是看著這些小土包，就讓人從腳後跟躥上一股涼氣。
「我們還回去？」化妝師問。
「回去啊，還不回去，留在這裡過年嗎？」
有人說這樣的話，馬上就有人附和。
「快走吧，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估計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接楊雄的單。
楊雄帶著幾個人走的飛快，此時應該也是在收拾行李。
「也不用這麼慌吧，我們這裡還有天師呢，也沒出什麼事啊？」林荷紫見都是這般害怕的模樣，開了個小玩笑。
張天靈符合，「對啊，雖然不懂你們在怕什麼，但是這些土包，也沒有防備在這裡吧。」
一般就算是埋人，也會刻個碑做個記號，雖然目前看來，這個土包群，並沒有看到一個石碑。
「也是啊，」有人被一個小孩點醒，有些不自在，「也沒必要那麼膽小，可能就是什麼灰渣呢。」
他們自己安慰自己，張天靈反而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問題，「看到那些村民去哪裡去了嗎？」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不懂他怎麼提到這個，但是很快，各個都搖起頭。
他們連自己都管不住，還管那些村民往哪裡走了，那不就是狗拿耗子麼。
張天靈搖頭，這些個人，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是因為人矮看不到，這些又是因為什麼。
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的周曉，「……」
倒是林荷紫有些印象，因為她不害怕地盯著對方走遠的，甚至回頭眼底的好奇有些重，那個走在最後拿著花圈的小子，就是村長的兒子，還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嚇的她差點叫了出聲。
但好在身邊都有人，林荷紫向來都克制自己，所以才沒有丟臉。
「好像是在那邊，看著他們消失的，」那些人是抬著棺材出了村子的，下棺的地方很顯然是在村外。
但是林荷紫給出的方向更加準確。
那邊是座山，也可以說是個丘陵，因為海拔不高，一般外人不說山，只有祖祖輩輩都在這裡的人會習慣性地稱之為山。
「我們難道還要跟過去嗎？」自從林荷紫發現張天靈是真的有些本事之後，似乎格外想見識一下張天靈的收鬼。
但之前一席話，讓她很少提抓鬼這件事，但是對於長見識這樣的事情，她又樂此不疲。
張天靈一時都不知道該說她不怕好還是不怕不好。
「不去，」張天靈看了一眼林荷紫，「不是說要回去嗎，待會就走了。」
張天靈說完就大步朝前走，雖然他步子很大，但是還是沒辦法和大人的林荷紫比，對方快步走了幾步，馬上就跟上了他的腳步。
「行吧行吧，我不問了，你怎麼這么小氣，男孩子不能太小氣，不然討不到媳婦的。」
他們到了借宿的地方，屋子的主人還是沒有出現，但是眾人一點都不意外。
可能人家這會兒正在山上下葬呢，他們這些外人，就不打擾人家做正事了。
好在很多人知道他們不會待太久，所以一些東西都沒有拆，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是包一提就能走。
「你們先把東西放下吧。」
楊雄的助理突然來到他們這間屋子，除了攝影師東西較多以外，其他人都還好。
「楊助理，怎麼了？」
林荷紫皺著眉問。
「今天沒辦法離開了，大巴在半路上胎穿了，這個時候還要叫人去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