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本行？

  顧願忽然想起來，劉婷姐是做直播的。

  這麼多年，沒有踩縫紉機，她也是厲害。

  之前像什麼探花，小寶，倉本c仔，沈樵，黃鱔女主播，麻豆等等被抓了不少。

  她可以在這個行業混跡十年，也算是行業獨一份了。

  那個小男孩躲在劉婷身後，偷瞄著顧願。

  葉紫涵從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後遞給他。

  「快謝謝姐姐。」劉婷教育孩子。

  那小男孩平時跟著她，沒什麼適齡玩伴，所以很靦腆內向，話很少。

  小男孩不敢叫。

  顧願看她還戴著耳機，知道她剛剛可能在忙。

  不，現在可能還在直播著呢。

  「那劉婷姐，以後再聊，我們先走了。」

  劉婷笑笑。

  她也帶著孩子離開了這裡。

  顧願和葉紫涵走上橋頭，來到湖的對岸。

  「紫涵，你還記得她嗎？」

  葉紫涵搖搖頭。

  「小時候的事，我早忘記了。」

  顧願說道：「你不是記得在這裡捉大黑魚那次？」

  葉紫涵道：「那個我記得。」

  顧願說道：「當時她也在啊。」

  「是嗎？」

  「對啊，當時她跟咱們擦肩而過。」

  顧願想著：「不過她去你家帶你，就帶了一個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離開了。」

  葉紫涵道：「顧願哥哥，你怎麼那麼關心她？」

  顧願道：「我沒有啊。」

  「只是想起來小時候的事。」

  「我還記得很多你的糗事。」

  「比如，你……」

  葉紫涵捂住顧願的嘴巴：「哎呀，不許說，不許說！」

  葉紫涵忽然看見，那一對天鵝在湖邊游泳。

  在它們旁邊，還有幾隻小的。

  「顧願哥哥，天鵝。」

  「看，還有小的。」

  「它們果然孵蛋了。」

  葉紫涵追過去。

  「別靠太近。」

  「它們領地意識很強的，你也不想被它們追趕吧？」

  這一對天鵝，其中那隻公的，就是當年的天鵝夫婦生的其中小天鵝。

  母天鵝是他從別的地方拐的。

  老天鵝夫婦在三年前走了。

  天鵝爸爸被毒死後，天鵝媽媽自己把自己餓死了。

  天鵝壽命在十五到二十五年左右，如果不是被毒死，它還可以活更久。

  葉紫涵問道：「顧願哥哥，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

  「啥問題？」

  「為什麼天鵝媽媽生下的蛋可以孵化小天鵝？」

  「如果天鵝媽媽一個人可以完成，還要天鵝爸爸幹什麼？」

  顧願一頭黑線，這丫頭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的。

  「它們當然需要交配啊。」

  「只有交配成功下的蛋才能孵化小天鵝。」

  葉紫涵又問：「我怎麼沒見過？怎麼交配啊？」

  顧願說道：「就是踩背。」

  「踩背又包括前戲，交配，比心……」

  葉紫涵一臉懵逼。

  「以後給你看看。」

  兩人繼續走著，走著，葉紫涵忽然哭了。

  而且哭的眼淚嘩啦的。

  顧願不知道突然怎麼了。

  「紫涵，你咋了？」

  「怎麼突然哭起來了？」

  她蹲下去，抱著膝蓋，顯得弱小無助。

  顧願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葉紫涵哭夠了，她擦乾眼淚。

  抬起頭，紅著眼看著顧願。

  「顧願哥哥，你長大了。」

  「可是紫涵還要五年才能長大呢。」

  「五年的時間，太長了，我要怎麼過啊。」

  顧願說道：「紫涵，每個人都會長大的啊。」

  「你也會長大的。」

  「可是還要等五年啊。」

  顧願說道：「你那麼著急長大幹什麼？」

  葉紫涵道：「我怕顧願哥哥被搶走了。」

  「傻丫頭，誰跟你搶了？」

  葉紫涵低眉：「很多啊。」

  顧願安慰她道：「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真的？」

  「當然了。」

  「五年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你看看，你現在不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嗎？」

  「或許等你長大了，你就不會粘著我了。」

  葉紫涵道：「不會的。」

  哄好了葉紫涵。

  兩人坐在公園橫椅上，欣賞著平靜的湖水。

  等到太陽西斜，進入黃昏。

  湖水泛著金光。

  葉紫涵偷拍了一張顧願的帥照，然後兩人便離開了日月湖。

  顧願把葉紫涵送回家中。

  匆匆開門的林宛瑜面色潮紅，頭髮凌亂。

  顧願點點頭就走了。

  回到九檀宮，客廳里，夏晴子已經睡醒了，她光著腳坐在那裡看電視。

  看的六公主頻道。

  正在播放霸王街頭未刪減版。

  六公主太六了。

  每年六一兒童節，它會播放《鬼媽媽》

  《電鋸驚魂》《咒怨》等溫馨大片，

  七夕情人節放前任系列，大聖娶親，

  光棍節就會放鐵達尼號這些。

  夏晴子道：「回來了。」

  「嗯。」

  顧願問道：「卿煙姐呢？」

  「睡了。」

  顧願問道：「晴姨，你現在餓不餓？」

  「不餓(¯﹃¯ԅ)」

  「來，坐下一起看電影吧。」

  顧願之前，沒有看過這個霸王街頭，不知道它有刺激畫面。

  他先上樓偷偷拿了夏卿煙的零食，和夏晴子分了吃。

  「晴姨，要保密哈。」

  「知道。」

  他們倆邊吃零食，邊看電影。

  顧願看著看著，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去，這尺度。

  他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旁邊的夏晴子面色平靜，十分認真的盯著屏幕。

  「顧願，吃啊。你怎麼不吃？」

  「呃……我口渴了，去冰箱裡拿了飲料。」

  顧願起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後，他先把腦袋放進去降溫。

  等降溫降的差不多了，就拿著一罐芬達打開。

  他重新坐下，這次坐的離夏晴子遠了些。

  夏晴子扭扭脖子：「脖子好酸啊。」

  她斜躺下，把腿搭在了顧願腿上。

  「顧願，給我捏捏腿。」

  「哦。」

  顧願放下飲料，開始給夏晴子捏捏腿。

  電視裡，又開始上演激情畫面。

  「咳咳。」

  顧願低下頭。

  夏晴子道：「顧願，你耳朵怎麼那麼紅？不會也發燒了吧？」

  「來，讓我摸摸。」

  「沒有，可能是太熱了。」

  顧願想要拿遙控器去換個台，被夏晴子阻止。

  「別換，挺好看的啊。」

  顧願又放下去。

  夏晴子的腳趾頭歡快地動著。

  她看著害羞的顧願，嘴角微微勾起。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是剛剛下班回來的趙雲瀾。

  趙雲瀾拍拍手上的土。

  還有膝蓋上的。

  很顯然，剛剛翻牆跳下來的時候，她摔了。

  顧願扭過頭。

  趙雲瀾站在門口，對著夏晴子喊道：「晴姨。」

  「同桌，我來偷點刺黃瓜用用。」

  「過來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