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柔和薄辭深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新聞報導都上過多次,辛舟看到她的臉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嘴。
正主碰上地下情人,他都在江晨柔面前說了什麼啊!
就連寧舒歌臉上的表情都差點保持不住。
這下該怎麼圓?
完了,死定了。
冷汗岑岑往外冒,寧舒歌的心跳的很快。
如果只有她,她還能想辦法糊弄過去,但辛舟還在這裡。
她和辛舟總共也沒認識多長時間,算上上次,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她怎麼拉著辛舟和自己一起演戲?
江晨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了看寧舒歌,又看了看辛舟,頓時怒火中燒。
「好啊寧舒歌,原來你一直在騙我,我差點又信了你的鬼話!」江晨柔甩出手裡的包,重重砸在寧舒歌身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寧舒歌躲閃不及,被包包砸中胳膊,痛的彪出眼淚也只能死死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
辛舟眸色一變,立馬上前擋在寧舒歌前面。
「這位女士,她是我的病人,請你不要在我的醫院裡鬧事。」辛舟的臉色難看至極。
此刻他是一個醫生,是一個院長,無關寧舒歌和薄辭深的關係如何。
就算只是一個陌生病人,只要在他的醫院,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他也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江晨柔。
「哼,你的醫院?只要 我想,我可以讓你在海城沒有立足之地!」江晨柔的眼神掃過辛舟胸前的院徽上。
她的手輕輕放在院徽上摸了摸,隨後一個發狠,將院徽扯下扔出窗外。
「呸!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不就是在幫薄辭深打掩護嗎?說!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晨柔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這模樣讓辛舟大吃一驚,他以為江晨柔是溫柔大方類型的。
畢竟江晨柔在外的形象一向如此。
看她這般癲狂的模樣,有點顛覆辛舟對她的刻板印象。
不過能理解。
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別的人,換誰都忍不了吧?
辛舟看了眼寧舒歌,隨後說:「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要幫任何人掩飾。」
他是不會幫薄辭深撒謊欺騙自己的未婚妻的,但他也不會戳穿寧舒歌和薄辭深的關係。
至於其他事情,不在辛舟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是薄辭深的未婚妻江晨柔江小姐是吧?你有問題可以去找薄辭深,不要在我的醫院裡鬧事。」
「至於你說的讓我在海城沒有立足之地,我只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辛舟語氣平和鎮定,莫名的有種安撫人心的感覺。
此刻的寧舒歌已經臉色慘白,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根本沒有辦法當著辛舟的面肆無忌憚的說謊。
不過辛舟可真是個正的發邪的人。
江晨柔看著死死擋在寧舒歌面前的辛舟,幾次想動手,都被辛舟攔下。
而一向巧舌如簧的寧舒歌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快要瘋了。
薄辭深只能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就在氣氛僵持之際,病房裡又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來人,辛舟雙眼一亮。
臭小子終於來了,再不來,他的醫院都要被他的未婚妻給拆了!
不等薄辭深開口,辛舟率先說話:「薄辭深,你的未婚妻你自己搞定,但我不能允許有任何人在我的醫院裡鬧事。」
現在寧舒歌是他的病人,他就要保護好自己的病人。
薄辭深看了一眼辛舟:「我是來找你的,你跟我出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寧舒歌一眼。
然而病房裡的三人,除了江晨柔,他們都心知肚明,薄辭深這麼做不是不在乎寧舒歌,他是在保護寧舒歌。
抬腳往外走了幾步,薄辭深又頓下腳步看向江晨柔:「你們姐妹說完話了嗎?說完就一起過來。」
江晨柔怔愣了片刻,質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意識的跟著薄辭深出了病房。
他把江晨柔帶去了辛舟的辦公室,並且讓江晨柔在辦公室里等他。
而他和辛舟則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是玻璃房,誰經過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可以放心談話,不用害怕會被江晨柔聽到。
因為只要江晨柔一出現,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我剛剛說漏了嘴。」辛舟老實交代。
但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知道江晨柔會過來。
還好薄辭深來的快,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薄辭深一來,瞬間瓦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還將局勢扭轉。
這一點,辛舟也不得不佩服。
「我知道,出電梯就聽到了動靜。」薄辭深兩手插兜,倚靠在玻璃門上。
江晨柔的怒吼,整條走廊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先說好,我不會幫你撒謊的。」辛舟舉起雙手。
他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
「我也知道,老規矩。」薄辭深忽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辛舟從不撒謊,面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但唯獨對薄辭深是有幾分例外的,對於薄辭深的事情,他不會為了幫薄辭深而撒謊,但他會選擇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說。
這就是他們的老規矩。
剩下的就是薄辭深的事情了。
辛舟聳聳肩:「所以你拉我出來幹什麼,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應該怎麼去安撫你的未婚妻嗎?」
「辛舟,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這樣。」薄辭深頓了頓。
辛舟挑眉,眼神似乎是在問他說的我們是指他和誰。
兩個女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可真是夠大膽的。
「我和江晨柔的婚約是相互利用,他們江家需要 我們薄氏的訂單,而我也需要他們江家。」薄辭深說。
具體需要的東西薄辭深沒說,這影響著薄氏三年的發展,辛舟也沒問。
「你是這麼認為的,但你的未婚妻似乎不是這麼認為的。」辛舟認真道。
畢竟他剛剛才見過江晨柔發瘋的樣子。
「你覺得她對我有感情,心裡有我?」薄辭深勾唇,笑容莫測。
辛舟兩手一攤,難道不是嗎?
不在乎他會為了他歇斯底里嗎?
薄辭深冷然一笑:「她在乎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