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去的腳步被江晨柔擋下。
她攀上薄辭深的手臂,柔聲問他:「辭深,你要去哪兒啊?」
她看向薄辭深要走去的方向,寧舒歌正好起身去拿酒,她沒看到寧舒歌,看了一圈也沒什麼特別的。
應該是她想多了,薄辭深藏起來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只是江晨柔心裡沒底,沒有絲毫的安全感,還是忍不住想問薄辭深。
「我公司還有事,你留下招待他們,有什麼搞不定可以找我爸媽,我先走了。」薄辭深握著手機的指關節微微泛白。
江晨柔不可置信:「你要走?可是今天是薄家的宴會啊!」
薄家父母在國外待了幾年,實在不喜歡這樣熱鬧交際應酬的場面,回房間躲清淨去了。
現在連唯一的主人家也要離開,這算怎麼回事!
「不是還有你在嗎?今天的風頭都給你。」薄辭深靠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江晨柔臉色一紅,低著頭,難掩臉上喜色。
雖然是被薄辭深拋下了,可她一點也生不起氣來。
他這麼說,不就等於承認她是薄家女主人了嗎?
江晨柔立馬拿出薄家女主人的款兒來:「工作要緊,你快去忙吧,這裡交給我,我一定能處理好。」
其實也沒什麼要她處理的,薄家的傭人很專業,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只要沒有人鬧事,沒有什麼突發情況,江晨柔根本派不上用場。
但她沉浸在薄辭深承認她是薄家女主人的興奮里,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解決了江晨柔這個麻煩,薄辭深開著車駛離莊園。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拐了個彎兒,停在視角盲區。
他拿出手機給寧舒歌發送消息。
—出來,我在莊園外等你。
寧舒歌剛回到座位上,就收到了消息。
她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猶豫了一下,沒回復。
到手的合作方,可不能跑了。
她熟練的將嘴角上揚到一個剛剛好的弧度,繼續剛剛的話題。
「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有趣,有機會我也很想去看看。」寧舒歌說道。
她的確被顧景珩的描述所動心。
她困在海城這一片天地,還沒有機會能出去看看,外面是很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風景。
「你要是想去,我們可以一起,讓顧景珩帶我們玩兒,吃喝玩樂他可是一把好手。」沈浩宇大大咧咧的攬過顧景珩的肩膀。
顧景珩嫌棄的推開他:「少在外面敗壞我名聲,我潔身自好的很。」
說出去誰信呀!
沈浩宇冷笑連連:「是嗎?你確定嗎?你那些足以寫成小說連載成上下冊的感情史需要我當面一一細數嗎?」
「那倒是不用了。」顧景珩一臉黑線。
放進包包里的手機再次傳來震動。
寧舒歌低頭看了一眼。
—給你五分鐘,你不出來,我不介意進去帶你出來,順便把我們的事情和江晨柔好好說說。
發送人薄辭深。
無恥!
寧舒歌咬碎了牙,真想把薄辭深大卸八塊!
「寧小姐,你沒事吧?」沈浩宇見她臉色不對,關心道。
寧舒歌趕忙斂起情緒:「沒事,不過我要先行離開了,公司有點急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沈浩宇忙不迭問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對了,你的車鑰匙方便給我嗎?我去取衣服,等會給你還過來。」
寧舒歌沒忘記那件西服。
「我陪你一起去吧。」沈浩宇不放心,堅持要陪同。
寧舒歌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嘖嘖嘖,男人一戀愛,就變得不值錢了。
顧景珩連連搖頭,恨鐵不成鋼。
拿到衣服後,沈浩宇再次提出要送寧舒歌回去。
「真的不用了,顧總還等著你呢,我回去很方便的,回去後我微信聯繫你,希望你們賞光。」寧舒歌淺笑道。
沈浩宇戀戀不捨:「那好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去的。」
「好,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寧舒歌說完,目送沈浩宇回去。
確定沈浩宇走遠,寧舒歌撥通薄辭深的電話。
「我出來了,你在哪裡?」她問。
「直走一百米路口右轉三百米有個小道,過來就是。」薄辭深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寧舒歌抱著沈浩宇的衣服,順著薄辭深說的方向走去。
離得不遠,她很快就看到了薄辭深的車。
薄辭深沒有坐在駕駛位上,而是坐在後面的位置。
寧舒歌猶豫了一下,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的衣服?誰的?」薄辭深盯著她手裡的衣服,臉色發青。
寧舒歌淡然回答:「沈浩宇的,我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衣服,幫他拿去乾洗。」
話落的下一瞬間,她手裡的衣服被薄辭深丟出窗外。
「你幹什麼?」寧舒歌怒氣值蹭的一下上來,拉開車門想要去撿回衣服。
她的心都在滴血,如沈浩宇這樣的二代公子哥,參加宴會的禮服少說也在幾十萬,幾十萬啊!
這點小錢薄辭深不放在眼裡,她可是要辛辛苦苦賺很久的。
薄辭深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拉,整個人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
寧舒歌兩手被他扣住,動彈不得。
「弄髒了我賠給他,寧舒歌,我不許你和其他異性走的那麼近。」
薄辭深眼神幽幽,眼底怒火翻滾。
「無理取鬧!」寧舒歌怒罵一句。
她每天都和那麼多的異性打交道,生意場上,不分男女。
「你最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薄辭深怒氣值拉滿,恨不能將眼前的女人和自己融為一體。
「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薄辭深,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事情?」寧舒歌也怒了。
薄辭深沒有回答,如暴雨般的吻傾然而下,堵住了那雙炙熱的紅唇。
「嗚嗚!」寧舒歌掙扎了一下,很快慢慢沒了聲音。
車內只剩下嘖嘖的口水交融的聲音。
薄辭深迫不及待的脫下外套,忽然,外面一道跑車轟鳴聲響起,由遠及近。
「等等!外面有人。」寧舒歌大口大口喘著氣。
薄辭深根本不聽她說什麼,一個挺身,直直進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