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她不能失去和薄家的婚約,不能讓滿城的人看她笑話。
至於薄辭深的心,時間還長,她就不信自己打動不了薄辭深。
想明白這些,江晨柔又恢復了往日裡的驕傲。
寧舒歌見著她的狀態有些意外,還以為她總要自怨自艾或者發瘋發顛上幾天。
看來是她低估了江晨柔的心理素質。
很快來到薄家宴會當天,寧舒歌起了個大早。
薄家的宴會,寧舒歌很重視,她拿出衣櫃裡最貴的一條晚禮服。
這件晚禮服花了她三個月的工資,一直捨不得穿,就是想等一個賀氏的場合派上用場。
今天就是時候了。
她對著鏡子整理晚禮服腰間背面的蝴蝶結,衣服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
一頭烏青茂密的長髮捲成大 波浪,盤成一個鬆散的丸子頭,鬢邊垂下兩縷鬚髮,高貴優雅的同時也不缺乏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俏皮。
月青色的裙子很挑膚色,她的肌膚白皙如珍珠,輕鬆駕馭,配上一個珍珠包,這樣就算好了。
寧舒歌下樓碰上也剛要出門的江晨柔。
她今天穿了純白色裙擺鏤空的繡花紋繡裙,融合了中國風的元素,活脫脫把襯托的白潔無暇。
小說里有個詞語怎麼說的來著?白月光,對,就是白月光的感覺。
江晨柔上下打量寧舒歌一眼,眯起眼睛:「你是要去薄家的宴會?」
她盛裝打扮,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見客戶,而今天是薄家的宴會,別家也不會那麼不開眼,要和薄家撞在一塊。
敢和薄家撞一塊,那可就是誰窮水尷尬,當然,窮的肯定不是薄家。
所以,寧舒歌就只能是去薄家的宴會現場。
可是她並沒有和寧舒歌透露薄家宴會的事情,就連江 青青也不知道,寧舒歌是怎麼知道的?
寧舒歌也沒有遮掩,大方點頭承認。
反正到了薄家她們也會相見,從一開始寧舒歌就沒打算瞞著江晨柔。
「薄家沒有邀請你吧?你不會是想蹭我的邀請函進去吧?那可是薄家,你去做什麼?」江晨柔面露譏諷。
寧舒歌大大方方的亮出邀請函。
「我是聽說顧氏集團的顧總也會去,才想盡辦法拿到薄家的邀請函,古鎮項目一拖再拖,地皮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
寧舒歌十分坦白。
一個星期之前還有五塊地皮沒有拿下,經過一整個部門一星期的努力,現在只剩下兩塊地皮了。
其中最艱難的還是顧景珩手裡的那塊地皮。
江 青青在她的部門,古鎮項目的進度江晨柔心知肚明。
她想了想,沒再計較寧舒歌手裡的邀請函,甚至大方的邀請寧舒歌同去。
寧舒歌沒有拒絕。
坐在江晨柔的加長賓利上,她打開一瓶香檳,優雅從容的晃動杯子裡的酒液。
「薄家的請帖可不好拿,說說吧,你是怎麼拿到的?」江晨柔慧眼如炬,似乎只要寧舒歌撒謊,她就會一眼看穿。
寧舒歌捏著邀請函,距離見到顧景珩只差臨門一腳,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是用了一些辦法。」寧舒歌似乎是十分難以啟齒,不願再說的模樣。
江晨柔嗤笑一聲,嘖嘖兩聲。
她想歪了,寧舒歌就是要讓她想歪。
「顧景珩不是好接觸的,祝你好運咯。」江晨柔的語氣里還有些幸災樂禍。
從大局觀來說,她希望寧舒歌能漂亮的完成古鎮項目。
古鎮項目是長遠發展計劃,未來能給江氏帶來巨大收益,且是可持續性的,短時間內海城不會有代餐。
江氏賺錢,就代表著江晨柔賺錢,江老年事已高,指不定哪天就會魂歸西天,這些錢不都是她們這些小輩的嗎?
但她又不想讓寧舒歌完成的太順利,她的能力越強,對江晨柔總是一份威脅。
這顧景珩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怪異,同是富二代,江晨柔一次都沒見過顧景珩。
據說見過顧景珩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他這次會參加薄家的宴會。
她都不知道的消息,寧舒歌卻知道了,江晨柔心裡有些不爽。
寧舒歌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在她的不滿剛剛升起,她就立馬解釋。
「我也希望能順利呢,能幫到姐姐就很好了,也不枉費我自掏腰包請的私家偵探。」
寧舒歌笑容明媚,好似只是不經意的提起。
「私家偵探?哪家的私家偵探這麼神通廣大,狗仔都拍不到,竟然讓他們找到了顧景珩的行蹤?」
江晨柔是真的詫異。
「好像是一家叫沒有秘密的私家偵探社。」
寧舒歌邊說邊拿出手機,給江晨柔看他們發給自己的郵件。
不止江晨柔意外,寧舒歌也很意外。
起初她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的私家偵探,想著就算找不到顧景珩的行程表,多找點有關於他的事情,也算是收穫。
「沒有秘密?好奇怪的名字。」江晨柔喃喃了一句。
說話間,薄家到了。
車子停穩後,江晨柔吩咐寧舒歌:「我先下去,你過幾分鐘再下來。」
她才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寧舒歌在一塊。
寧舒歌乖巧點頭,目送江晨柔下車。
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遠處,薄辭深已經在門口等待江晨柔多時,見她過來,挽住她的胳膊朝裡面走去。
寧舒歌的心跳不自覺加快,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肆意蔓延,令她無比煩躁。
等了十分鐘左右,寧舒歌走下車,進入薄家莊園。
在寸土寸金的海城,薄家居然擁有一座莊園當房屋居住,足以見得薄家的財大氣粗。
寧舒歌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園內,園子很大,沒有傭人帶路的話一定會迷路。
宴會放在外面,已經提前做好布置,容納千人都綽綽有餘。
他們來的不算早,園內已經有很多人了。
一眼望去,人頭攢動。
寧舒歌無比發愁,她來之前沒有料到今天會有這麼多人,這下好了,人海茫茫,上哪兒去找顧景珩?
目光不斷游離在每位賓客臉上,路過的傭人遞給她一杯香檳,寧舒歌接過,禮貌道謝。
下一個轉身,寧舒歌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