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辭深身子一側,堪堪躲過。
江 青青撲了個空,和地上瓷磚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狼狽起身,有難堪也有失落,但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薄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問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大眼睛閃爍。
薄辭深離開的腳步一頓,目光下落在被江 青青不小心帶到地上的西裝上。
髒了,他不想要了。
不過在丟掉之前,這件西裝還能發揮一下最後的用處。
在他彎腰之前,江 青青搶先一步撿起西服,用心撣去上面的灰塵。
「薄先生,您的衣服髒了,我幫您拿去乾洗吧?」江 青青一臉受驚小路的忐忑。
拿回去洗乾淨再送到薄家,又能見一次面。
江 青青打著好算盤。
「那就麻煩你了。」薄辭深溫潤一笑。
正好,他也正有此意。
說完,薄辭深不再看江 青青,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 青青抱著薄辭深的西服,上面還殘留著男人古龍水的香味和淡淡的體香。
她放在鼻子下貪婪的聞著,但她四再仔細聞一聞,就會發現上面還有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很久沒有出來玩,每天都是孩子和生活的日子江 青青已經過夠了。
酒吧里的燈紅酒綠,讓她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撥通幾個電話,沒一會,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出現在卡座。
「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江 青青翹著二郎腿,臉上是久違的高傲。
她的小姐妹們相互對視一眼,看來江 青青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幾個人起鬨,江 青青喝的醉醺醺的,被一個陌生男人攙扶到酒店。
第二天,江 青青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的出現在公司。
寧舒歌對這樣的狀態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被滋潤後的容光煥發。
寧舒歌很快收回目光,心裡沒來由的堵的慌。
她加快腳下的步伐,控制住自己別再去看江 青青,江 青青卻故意叫住她。
「寧總,我想問問這附近有什麼乾洗店比較好?有件衣服弄髒了,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這衣服很貴,我怕給洗壞了。」
江 青青一臉的人畜無害,假裝不經意的拿出薄辭深的西服放在手裡細細觀察。
這件外套寧舒歌怎麼會認不出來呢,昨天晚上和薄辭深見面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這件。
寧舒歌面上不顯,淡淡開口:「百度,高德,不會用多學習,太落伍是會被時代淘汰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辦公室里。
江 青青不依不饒的拿著西服追進她的辦公室。
「實話和你說吧,這衣服是薄先生的,他昨天約我出去,不小心把衣服落在我這兒了。」江 青青的話說的模稜兩可。
寧舒歌冷冷看著她:「善意的提醒你,你能進公司都是靠江晨柔,包括你還能回到江家也是靠江晨柔。」
靠著江晨柔才有現在的一切,還敢肖想江晨柔的男人,不得不說,江 青青真是個蠢貨。
江 青青不以為意,反而更加得意了:「薄先生看重我,堂姐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寧舒歌,你現在肯定很嫉妒吧?」
嫉妒她?
寧舒歌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她:「你就那麼想要從我的身上找取優越感嗎?」
「你勾 搭的又不是我的未婚夫,你想秀優越感也秀錯了地方。」
她聳聳肩,覺得江 青青真是無可救藥了。
愚蠢又自卑。
江 青青卻只覺得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別裝了,像薄先生那樣的男人,你難道不心動嗎?只不過你得不到薄先生的歡心罷了。」
「都是江家的女兒,他和堂姐訂婚,和我相談甚歡,就是不搭理你,恐怕是薄先生也知道你骨子裡流的就是卑賤的血。」
江 青青低聲輕笑,眼裡充滿挑釁。
她越是囂張,寧舒歌就越是想笑。
就算沒有和薄辭深的那層關係,她也不會在乎。
「哦,那祝你成功吧。」寧舒歌眨巴眨巴眼。
不知道江晨柔要是知道江 青青私底下偷偷勾 搭薄辭深會有多生氣。
照江 青青現在嘚瑟的情況來看,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江晨柔發現她的心思。
這叫什麼?不作就不會死。
狗咬狗的戲碼,寧舒歌很期待呢。
「沒什麼事就趕緊出去吧,你連最基本的會議記錄都不會做,我真不知道你能對我們部門有什麼貢獻。」
寧舒歌搖搖頭。
江 青青冷哼一聲,拿著西裝在辦公室里晃了一圈,逢人就問乾洗店的地址,故意秀出薄辭深的西服。
他們不會知道這是薄辭深的衣服,就算知道也沒關係,她可什麼都沒說,江晨柔來問,她也可以大大方方的交代過去。
要有什麼流言蜚語,那也不是她的過錯。
江 青青的所作所為,搞的辦公室里怨聲載道。
大腦空空還每天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好好的工作氣氛都被她給破壞了。
跟在寧舒歌手底下最久的小男生方天明忍不住來找寧舒歌反應情況。
「寧總,能不能讓她去禍害別人啊!我正在整理資料呢,她走過來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把我的進度都給耽擱了。」
方天明一臉鬱悶。
他大學剛畢業就在寧舒歌手底下做實習生,跟了寧舒歌兩年多。
「這是江總監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忍忍吧,辛苦大家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你去告訴大家一聲。」
寧舒歌輕嘆口氣,自掏腰包解決大家心裡的怨念。
方天明清楚寧舒歌也是身不由己,哀嘆一聲,出去工作了。
「葉靜,你進來一下。」寧舒歌撥通內線電話,說道。
葉靜立馬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進到辦公室里。
「昨天的事情別再有下次了,職場上的規矩必須牢牢遵守,你的一時心軟可能會害了你自己。」
寧舒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她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容易被人利用。
只要能克服不必要的聖母心,葉靜一定會在職場上有一番作為的。
葉靜輕 咬下唇,認真思考寧舒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