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帶上你身上所有的現金和能用的銀行卡下來一趟。」寧舒歌說。
葉靜哦了一聲,沒有猶豫,快速整理好東西,火急火燎的跑下樓。
她來的很快,寧舒歌剛剛把車停穩,葉靜已經站在樓下了。
葉靜聽到現金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寧舒歌要做什麼了。
她站在車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啊葉靜,我手裡沒有多少錢,現金只有三千多。」
「謝謝,我拿三千,微信轉你,可能還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去取錢。」寧舒歌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發送轉帳。
葉靜看了眼男人,沒多說什麼,坐上車,跟著寧舒歌出發。
幾人跑了八家ATM機,湊夠了三十萬。
男人拿到錢,當著寧舒歌的面刪掉視頻,照片,底片和網盤裡的都點 擊了刪除。
他也沒說謊,他的確設置了自動發送的微博,在寧舒歌的注視下點 擊下刪除,連草稿箱裡都刪的乾乾淨淨。
最後還將回收站里的徹底粉碎,一氣呵成,一看就是個老手。
「你可以走了。」寧舒歌語氣冷漠。
男人提上現金,頭也不回的離開。
寧舒歌緩緩開著車子送葉靜回去,葉靜乖巧的什麼都沒問。
「餓嗎?」寧舒歌忽然問道。
她晚上沒吃飯,也不知道葉靜吃了沒有。
估計是沒有,葉靜點餐應該會問問她。
她沒問還好,她一問,葉靜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兩聲。
葉靜靦腆一笑:「是有點餓了。」
「我也餓了,吃點東西再回去吧!」寧舒歌溫柔的笑著,看向葉靜的目光極盡柔和。
剛剛那樣的情況,她什麼都沒告訴葉靜,但葉靜還是帶著她要的東西下來,一刻也沒有猶豫。
這個人情,寧舒歌記下了。
葉靜住的地方在鬧市區,晚上有夜市,很熱鬧。
倆人站在各色各異的路邊攤前面,挑選著各自愛吃的。
等待美食的過程中,寧舒歌將今晚的事情簡單編輯成簡訊發給薄辭深。
也不知道薄辭深下飛機了沒有。
她正想著,薄辭深的電話打了過來。
寧舒歌看了一眼葉靜,葉靜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迴避一下,她已經接起電話。
只不過沒有開揚聲器。
「叫什麼名字。」薄辭深嗓音冷冽,語氣里夾雜著幾分怒意。
「不知道,他特意要求現金,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
寧舒歌頓了頓,又說道:「他已經刪除所有備份和底片,你最好留意一下,要是沒什麼事,就算了,別找他的麻煩了。」
雖然她還是有點肉痛,三十萬對她來說也不是筆小數目。
以前在江家她是沒有零花錢的,江家供她讀書,讓她吃穿不愁,有地方住就很好了,怎麼會給她零花錢?
直到大四實習進入江家公司開始她拿到第一筆工資,才算有了屬於自己的錢。
這三年多她努力工作,攢下的錢也還沒到一百萬。
工資上江家倒是沒有虧待她,只是她很大一部分都花在置辦物件上。
買車,買衣服就是筆很大的開銷。
通勤裝,西裝,晚禮服等等各種在不同場合需要穿的衣服,她必須都要置辦,這就是職場的規矩,也是豪門的規矩。
她沒辦法和江晨柔比,只能買得起還算過的去的衣服,和一些在江晨柔眼裡低廉的飾品,這些錢占據了她大部分的工資。
選擇放過今晚的狗仔,她只是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決。
給別人留一線有時候也是給自己留一線,狗仔並沒有要欺負她,只是在執行他們那個圈子裡所謂的潛規則而已。
「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交給我處理,這次他只是要錢,要是下次遇到的是變態呢?」
薄辭深都不敢想後果會有多嚴重。
「謝謝提醒。」寧舒歌十分客氣的說完,掛斷電話。
不一會,她的手機收到轉帳提醒。
三十萬的轉帳,轉帳人是辛舟。
寧舒歌眼眸眨了眨,是呀,她和薄辭深兩個人的事情,憑什麼她一個人承擔所有?
她也不想占薄辭深的便宜,當即給辛舟的帳戶轉了十五萬回去,附帶備註。
—只接受AA,多餘的我一分也不要。
想必辛舟會把她的話轉達給薄辭深。
烤串端上桌,寧舒歌咬下一大口,嫩 滑的肉汁瞬間在嘴裡爆開,她幸福的眉眼彎成月牙形狀。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寧舒歌墊飽肚子後開口說。
葉靜放下烤串,猶豫了一下說:「電視劇里都演了,知道太多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況且這些是寧舒歌的私事,對別人的私事太好奇這也太不禮貌了。
寧舒歌笑了笑,越看葉靜越滿意。
「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嗎?」她蠢蠢欲動,想挖人的欲 望從來沒有這麼強烈。
部門裡的人來來走走,她都是淡然處之,公事公辦,不在乎他們是誰的人,只在乎他們能不能做事。
只有葉靜讓她有挖人的心思,她想把葉靜徹底招入自己麾下。
從江老手裡搶人,不僅需要很大的膽量,還需要一定的實力。
葉靜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很認真的在思考她說的規劃問題。
「還不知道,但我想能得到一份還算不錯的工資就很好,如果上司領導好相處就更好了。」
「寧總您就很好相處,我很喜歡跟著你做事。」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葉靜就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不是因為聽出了她的話外音,只是單純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寧舒歌笑意更深了:「我也很喜歡你,好好努力吧,你現在的每一分努力都會在將來得到回報。」
還不是和葉靜直說的時候,寧舒歌不著急,且看看江老之後會怎麼做。
第二天寧舒歌睡到中午才起來,沒有人打擾的感覺真好。
每當她能睡到自然醒,就說明江家要舉辦宴會,宴請賓客,大家都在忙著籌備宴會,自然就沒心思理會她了。
寧舒歌從床上坐了起來,思索今天是什麼日子。
忽然,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