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寧舒歌準時出現在分公司門口。
張麗雅早就到了,她一直坐在車子裡,等著寧舒歌出現。
看到寧舒歌的身影,張麗雅才從車上下來。
她一身包T緊身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剛剛好。
時隔多日,再見寧舒歌,張麗雅臉上沒有半點的尷尬和心虛。
似乎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存在過。
面對張麗雅的厚臉皮,寧舒歌絲毫不意外。
畢竟她見過許多和張麗雅一樣銅牆鐵壁般臉皮的人。
「張秘書,好久不見了。」
寧舒歌伸出手,和張麗雅握手。
張麗雅舉止優雅的伸出手,和寧舒歌相握。
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一個秘書。
倒更像是豪門千金,女霸總的做派。
寧舒歌微微一笑,假意沒有看出張麗雅的這些小心思。
若非必要,她還真是不想看到張麗雅呢。
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做作演戲,她都心累。
「寧小姐請,我帶寧小姐參觀參觀我們的分公司,這份策劃案,寧小姐可以在路上看看。」
張麗雅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沒有半點的恭敬,就像是主人家的客套而已。
她花心思鬥智鬥勇,寧舒歌半點也沒放在心上。
寧舒歌更在乎的還是項目本身,她接過策劃書,翻開看了第一頁。
這只是個雛形,具體細節還沒有完善,只能讓寧舒歌看個大概。
在來的路上,張麗雅已經看過了。
薄辭深在這份策劃案上下了不少功夫,寧舒歌是不會拒絕的。
「想法很好,我能問問這是誰的想法嗎?」寧舒歌看完策劃案,眼底露出驚艷之色。
她大概已經猜到這份策劃案出自於誰的手,但她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張麗雅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寧舒歌的問題。
「這邊是會客室,有客人來訪都會在這裡接待,不過寧小姐是來談合作的,自然是要在會議室里接待寧小姐。」
張麗雅緩緩向寧舒歌介紹分公司。
她刻意強調,就是想讓寧舒歌知道她只是個外人。
而自己就不同了,她在薄氏集團多年,對薄氏集團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譬如哪怕是一個分公司,她也都輕車熟路。
寧舒歌笑了笑,沒搭話,低頭繼續研究策劃案。
張麗雅帶著她參觀公司的一路,寧舒歌已經將這份策劃案構思的差不多了。
根本沒聽張麗雅在說些什麼。
最後張麗雅將她帶到會議室之中。
「寧小姐,坐,先喝杯茶。」張麗雅打了個響指。
立馬有人進來,張麗雅又讓他拿了些水果小零食進來。
儼然一幅老闆娘的做派。
「策劃案寧小姐看的怎麼樣了?」張麗雅終於拉回了正題。
寧舒歌合上策劃案,簡單明了的給出回覆:「我同意合作。」
對面的張麗雅張了張嘴,有些錯愕。
她已經想了很多怎麼說服寧舒歌的說辭,畢竟是薄辭深交代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完成的漂漂亮亮,沒想到一點也沒派上用場。
寧舒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是她高看了寧舒歌,還是寧舒歌不想再裝了?
「之前和寧小姐接觸下來,我還以為寧小姐個性鮮明,特立獨行,可能會不喜歡這份策劃案呢。」張麗雅冷嘲熱諷了一句。
她不是向來都喜歡在薄辭深面前裝清高,扮有骨氣的樣子嗎?
這麼輕易妥協,這可有點崩人設了啊!
「看來張秘書對我的了解還不夠,這個項目,我會漂亮完成的。」
說完,寧舒歌就起身走了。
她還急著回去完善策劃案,可沒時間和張麗雅爭來斗去。
那邊,張麗雅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給薄辭深打了通電話。
「薄總,你交代給我的事情已經做好了,寧小姐非常痛快的就接受了合作,我一開始還擔心寧小姐不肯接受呢。」
張麗雅聲音雀躍,故作開心的和薄辭深匯報。
實則她是想告訴薄辭深,寧舒歌答應的有多麼痛快!
他為什麼不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呢?
寧舒歌分明就是個綠茶!
然而電話那頭,薄辭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接著,張麗雅聽到了一聲很小的呢喃。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電話就被掛斷了。
張麗雅的臉色很難看,她不明白這其中 出了什麼問題。
如寧舒歌所說,張麗雅的確太不了解她了。
薄辭深太清楚寧舒歌的性子,她是不會和一個好項目過不去的。
只要項目本身足夠有吸引力,就算是敵人,寧舒歌也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所以,這份策劃案是薄辭深量身為寧舒歌定做的。
她當然會答應,也當然會答應的很痛快。
她一心撲在事業上,怎麼會和事業過不去呢?
那邊,寧舒歌興沖沖的回了公司。
只要這個項目完成,她能拿到一筆豐厚的報酬,還有後續分成。
項目順利的話,公司以後的資金就不是問題了。
這無疑解決了寧舒歌的燃眉之急和所有後顧之憂。
而且還能打響新願的名聲。
但她剛進公司,身形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好在葉靜眼疾手快,及時扶穩了她。
「寧總,你沒事吧?」葉靜一臉擔憂。
寧舒歌搖了搖腦袋,聲音有些虛弱:「沒事兒,我剛就是眼前黑了一下。」
「我送你回家。」葉靜提議。
寧舒歌不肯:「我得趕緊把這份策劃案完善好,葉靜,我們公司的未來發展就看這一次的合作了!」
「可是你熬了三個通宵,這三天加起來的睡眠都沒有八個小時,你現在必須去休息。」
葉靜堅持,但見寧舒歌不為所動,只好軟下語氣,哄著她:「只有強健的體魄才能更好的工作,你的身體要是垮了,我們這些人可怎麼辦?」
也是。
上次就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住了好幾天呢。
寧舒歌只好乖乖聽話,先回家睡上一覺。
她幾乎是沾枕就著,夢裡都在改策劃案。
葉靜擔心她的身體,就沒走,在出租屋陪著她。
這一覺,她足足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再睜眼,外面的天都是黑的。
寧舒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摸下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