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拖延婚期

  「一條槓,沒懷孕。」

  寧舒歌如釋重負的將驗孕棒丟到薄辭深面前,長出一口氣。

  她慶幸的樣子深深刺痛著薄辭深的心。

  薄辭深隱忍怒意:「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有任何牽扯嗎?寧舒歌,你沒有一點心?」

  心?

  她當然有,不過是對她自己,和薄辭深沒有半點關係。

  「這不好嗎?其實你心裡也鬆了口氣不是嗎?」寧舒歌笑容甜美,說出的話卻直擊對面男人的心臟。

  等待結果的短短几分鐘時間裡,薄辭深內心忐忑,不安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他期待兩條槓的結果,又害怕會是兩條槓,因為那意味著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推翻重來。

  和江家的聯姻,薄氏未來三年的規劃都要重新部署。

  想想有個孩子,在自己跟前咿咿呀呀的,似乎也很不錯。

  他糾結又忐忑。

  等到結果擺在眼前,的確如寧舒歌所說,鬆了口氣,同時也有幾分失落。

  甚至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是不是有孩子,他就能將寧舒歌永永遠遠的捆 綁在自己身邊?

  也僅僅只是一瞬。

  寧舒歌不羈放縱,沒有什麼能捆 綁的住她,只有她自己心甘情願。

  而他內心裡的那一絲鬆口氣的感覺被寧舒歌戳破後,他憤怒,或者說是惱羞成怒。

  「其實我很喜歡孩子,寧舒歌,要不然,你真的給我生個孩子吧?」薄辭深咬牙切齒的說著。

  寧舒歌發出聲輕笑,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就太傷人心了。

  譬如此刻,她很清楚薄辭深是惱羞成怒之下的口不擇言。

  但她不會挑破,激怒薄辭深,他真的會這麼做。

  寧舒歌整理好衣服:「薄總是要結婚的人,不要再來招惹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她轉身欲走,薄辭深從背後環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哈氣。

  「你咬一個給我看看?」薄辭深刻意壓低了聲音,蠱惑至極。

  他真的很了解寧舒歌,尤其了解寧舒歌的身體。

  呼吸陡然急促,寧舒歌想推開他的手將他抓的更緊,雙唇未動,喉嚨里本能的發出一聲輕哼。

  「你看,你的身體總是那麼誠實。」薄辭深邊在她耳邊小聲喃語,雙手也沒閒著。

  輕柔的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嬌軟嫩 滑的肌膚讓他著迷。

  「薄總自甘下賤,我豈有不受的道理?」寧舒歌眯著眼睛,很是享受他的每一次撫摸。

  身子是軟的,嘴是硬的。

  薄辭深索性堵住她那總是能讓自己暴跳如雷的一張嘴,火急火燎的掀開衣服,長驅直入。

  聲聲嚶嚀充斥著整個房間,冬日將至,春 色未歇。

  樓上熱情似火,樓下有人站在暴雨之中,久久佇立。

  雷聲轟鳴,閃電肆虐,狂風暴雨之下,張雨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她捏著雨傘的手幾乎完全泛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死死盯著十九樓的亮光窗戶。

  窗簾上映著兩條交融在一起的人影,他們的瘋狂,他們的沉浸,盡入眼底。

  嫉妒也在張雨雅的內心肆意蔓延。

  跟在薄辭深身邊五年,她比寧舒歌認識薄辭深更久。

  從薄辭深進入公司開始,她就是薄辭深的秘書,一直到現在,忠心耿耿。

  樣貌,身材,她都不缺,為什麼偏偏是寧舒歌也不是她?

  張雨雅想不通。

  可是比起寧舒歌,她更嫉妒江晨柔。

  寧舒歌不過是個發泄工具,見不得光,江晨柔是薄辭深認可的未婚妻,是她夢寐以求的位置啊!

  可是,她什麼都不是,五年陪伴,她始終只是薄辭深的秘書,薄辭深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張雨雅忽然笑了,衣袖下的另一隻手裡握著驗孕棒盒子,裡面還剩下兩隻。

  「想用這種手段籠絡住薄總?妄想!」張雨雅小聲呢喃一句,眼中迸發出狠意。

  窗戶上的人影消失,張雨雅也轉身離開。

  寧舒歌伏在薄辭深的胸膛上,臉上潮 紅未褪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還沒說你晚上怎麼會過來,下午你不是還和江晨柔在一起?」寧舒歌問。

  那裡可是江氏集團,薄辭深的膽子也太大了。

  前幾天還在擔心之前的公寓不安全,怕被江晨柔抓個正著,現在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公司門口,男人啊,真是善變。

  「下午和她去見江老,商談婚期,晚上的時間是我自己爭取的。」

  薄辭深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像極了哄騙無知少女的渣男。

  他低下頭,似笑非笑:「一條三百萬的項鍊。」

  寧舒歌嗤笑一聲。

  三百萬買江晨柔一個開心,他也能順利脫身不被糾纏。

  嘖,該說是自己比較值錢呢,還是薄辭深大方?

  「你想讓我一直做你的地下情人,讓我成為你們婚姻里的第三者?」寧舒歌依舊笑容燦爛,左手在他胸前慢悠悠的畫圈。

  薄辭深眸色一凝:「還沒結婚,她只是未婚妻,連女朋友都不算,我和她沒有感情。」

  爽朗的笑聲充滿整個房間。

  「多經典的渣男語錄啊!」寧舒歌譏諷道。

  「其實你不用這麼自欺欺人,你們遲早是要結婚的,你多拖一天兩天也不會有改變。」

  寧舒歌語氣淡淡。

  下班前,她從江心慧的嘴裡聽到了一個消息,是關於薄辭深和江晨柔的。

  她知道薄辭深下午去見過爺爺,並且知道他見爺爺是為了推遲婚期。

  江家當然是希望婚期越早越好,他們想在年內讓二人完婚。

  但江家和薄家都不是什么小門小戶,排面少不得。

  光是江晨柔心儀的婚紗定做就要長達十個月的工期,再加上其他零零總總的前期準備,婚期最早也要到明年年中。

  薄辭深藉口說明年是寡年,不宜結婚,最好到後年再舉辦婚禮。

  他這麼一開口,爺爺那樣的老狐狸自然心有腹誹,薄辭深又拿江晨柔做藉口。

  他說他和江晨柔的婚禮不想馬虎,他想給江晨柔最好的,一堆肉麻的話,讓爺爺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那三百萬的項鍊也是為了安撫江晨柔用的。

  就是知道了這些事情,寧舒歌反而有些看不明白薄辭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