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慧的帖子避重就輕,只說學費多少,卻沒說給了寧舒歌多少生活費。
況且,那學校也不是寧舒歌想去的,江老刻意安排,是想讓她在學校里給江晨柔一些刺激。
有她在,江晨柔就有動力,當然會好好學習,不會像江心慧一樣成為一個空有野心能力不足的草包。
簡單來說,她就是江晨柔的一塊磨刀石。
她在學校里的處境江老不是不清楚,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讓江晨柔出出氣也是好的,反正她也不重要。
以及江心慧所說的,她自立門戶是想搞垮江家的事情更是子虛烏有!
她就是不想和江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才刻意避開江家所涉行業,哪裡來的搶占江家在市場的份額一說?
最後,寧舒歌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她正式和江家斷絕關係。
從血緣關係上來說,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世了,即便不簽署斷絕關係書,她和江家的瓜葛也不深。
只是這麼一來,世界繁華,她只剩下孤身一人了。
沈 浩宇看到她發布的這份聲明,第一時間點讚,同時也給寧舒歌打來電話。
「你真的想好了嗎?徹底斷絕關係,那你身邊就沒有親人了。」沈 浩宇說。
雖然江家那些人的確過分,但這人啊,是群居動物,害怕孤獨是天性使然。
「他們帶給我的只有痛苦,沒有他們我還能更自在一些。」寧舒歌語氣淡淡。
但凡能在江家感到一絲親情,她都會有所猶豫。
可在江家之中,只有利用和利益。
沈 浩宇深深嘆了口氣:「沒關係,就算你沒有親人,但還有我們這些朋友不是嗎?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的確,葉靜和沈 浩 宇都比江家人靠譜多了。
「是啊,有你們就夠了,江家這些人,不要也罷。」寧舒歌笑了笑。
一石激起千層浪,江家在看到寧舒歌發布的聲明後氣憤至極。
江心慧手裡的杯子摔的四分五裂:「她怎麼敢?」
「可能是我們這些年對她太好,才讓她有了和我們作對的勇氣。」
江晨柔也氣的不輕。
她以江家千金的身份自傲,寧舒歌卻急著和江家斷絕關係,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而且她安插在新願的人都被寧舒歌給清退了,現在新願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她根本無法及時掌握。
新找的偵探社能力太差,打聽到的消息都是些無關痛癢的。
「我們江家是她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江心慧瞪圓了眼睛,怒氣翻騰。
江晨柔冷笑一聲:「不然呢?你還想把她綁回來不成?」
犯法的事情他們可沾不得。
江老聽著她們爭吵,頭疼的厲害,剛開口,咳嗽不止。
他蹣跚著起身,剛站穩,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江晨柔和江心慧都嚇壞了,趕緊喊家庭醫生過來。
很快,家庭醫生趕來江老的房間。
「初步推斷,江老是氣急攻心,老人家年紀大了,情緒不易大幅起伏。」
家庭醫生推了推眼鏡,說道。
江心慧想說點什麼,江晨柔一記眼刀過去,她閉上了嘴。
倆人走出江老的房間,竊竊私語。
「醫生都說了,爺爺的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姑姑你就別在爺爺面前嘰嘰喳喳了。」江晨柔沒好氣的說道。
江老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大家心裡都著急。
最不希望江老有事情的當屬江晨柔。
她和薄辭深還沒有領證結婚,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
只有江老在,薄氏才會有所顧慮。
所以在她和薄辭深結婚之前,她可不想江老出什麼意外。
而江老一直疼愛江心慧,又是親爹,江心慧當然也不捨得江老有什麼事情。
更何況最讓她們關心的繼承人,還沒有苗頭呢。
江老嘴上什麼都沒說,也沒給任何暗示,但他們心裡都清楚,江老一定留了後手。
否則的話萬一有一天他真一病不起,江家不得亂套?
如果不能在江老閉眼之前讓江老改變想法,定下繼承人,等江老去了,一切都成定局。
所以啊,江心慧剛剛才會順著江晨柔。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問問,寧舒歌那兒怎麼辦?」江心慧想起來就一肚子的火。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和他們叫陣!
「等爺爺好點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引火燒身,加重爺爺的病情。」
「況且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寧舒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別看她發了什麼聲明,私生女,小三女兒這幾個標籤打在她身上,摘不下來。」
江晨柔勾唇一笑。
當代網 友個個都正義爆棚,只要這幾個標籤在身上,寧舒歌是洗不白的。
和江家斷絕關係,說起來還是寧舒歌吃虧一些。
「我著急的是這件事情嗎?寧舒歌不回來,咱們怎麼辦?」
江心慧翻了個白眼。
這段時間她和江晨柔天天加班到深夜,她連出去做SPA,下午茶的時間都沒有了。
江晨柔也不好過,都沒時間和薄辭深約會。
然而這些事情,原本都是寧舒歌去做的。
她不在,累得就是她們。
江晨柔眸光幽深,她在思索古鎮項目。
她接手後,江老親自指點,現在古鎮項目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她內心有些不安。
新合約送到那些人手上,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的合約,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憋著什麼心思。
「不和你說了,我得去公司了。」江晨柔想著,先一步離開。
江心慧還沒得到答案,在她身後窮追不捨。
新願。
寧舒歌看著帳上的資金越來越少,每天的收入和支出都不成正比,心裡直嘆氣。
她正發愁,財務部的人來找她了。
「寧總,下周就要發工資了,但我們帳上目前的現金有些不夠。」
財務經理滿臉愁容。
公司里有多少錢她是最清楚的,花的每一筆她也是最清楚的。
寧舒歌的決定都沒有錯,只可惜,啟動資金太少了。
「我們帳上不是還有兩百萬嗎?怎麼會連工資都不夠?」寧舒歌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