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薄總酒駕搶救中

  第94章 薄總酒駕搶救中

  薄荊舟落在沈晚瓷臉上的視線很面無表情:「現在不用我給阿寧打電話了?為了煜城,你還真是什麼委屈都願意受。」

  他朝著她伸手,沈晚瓷看著他冷怒的眉眼,覺得他可能是想掐死她。

  她往後微微一仰,避開薄荊舟的觸碰,男人的手頓在半空,隨即手指收攏握緊:「離婚的事……」

  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他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沈晚瓷看著他,緩緩的抿緊唇。

  男人淡淡的睨著她,斯文淡漠的認真臉勾出一道惡劣的笑意:「不可能。」

  沈晚瓷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她本來就積壓著無數的情緒,現在被他一戲弄,更是無法控制的到達巔峰,直接就炸了!

  「下車。」

  薄荊舟慢條斯理的合上眼,「開車,別忘了你還欠著我的錢,就算沒有夫妻義務,你賣個勞力當個司機也是應該的,欠債的比債主還凶,以後誰還敢借錢給你。」

  沈晚瓷抬起下巴冷笑,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半點沒客氣的將薄荊舟給扯下去——

  按理說男人勁大,又在體重上占天然優勢,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會被拽下去的,但薄荊舟偏偏就被沈晚瓷給拽下去了!

  她重重的甩上車門,重新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朝著門口的方向駛去。

  今天是來參加訂婚宴的,穿的都很單薄,入了夜的風更是凜冽得像刀子,刮在皮膚上讓人感覺刺疼,僅僅是下車、拽人、上車的幾分鐘裡,她的手指就被凍得有些僵了,湊到空調出風口吹了一會兒才暖過來。

  她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薄荊舟還站在原地,狹長幽深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方向。

  不會凍死吧?

  這個念頭剛一從沈晚瓷腦海中閃過,就被她壓下去了,景家人肯定不可能不聞不問由著他在那裡站著,景家別墅買得早,這周圍都開發過,並不偏僻。

  路上車流不少,沈晚瓷開車出去時看到不少空著的計程車,於是便徹底的放下了心。

  回到家,沈晚瓷第一時間就去了浴室卸妝、洗澡,又敷了個面膜,等忙完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躺進被窩裡,準備刷會兒手機就睡覺,剛點開某視頻網站,薄荊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猶豫幾秒後才接起來:「幹嘛?」

  「第一人名醫院,過來簽字。」

  電話那頭的人不是薄荊舟。

  她愣怔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誰,「顧忱曄?」

  她和顧忱曄不算熟,見過幾次,聽過他說話,但從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和平時會有偏差,所以她不太確定。

  男人的聲音平淡冷漠,三兩句就將事情說了一遍:「薄荊舟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醫生讓簽病危通知書,必須得家屬簽,二十分鐘內你要是趕不過來,我就直接讓醫生準備放棄治療同意書了。」

  沈晚瓷腦子裡嗡的一下,還沒轉過彎,人已經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怎麼會出車禍?」

  「出車禍很奇怪?全世界每分鐘都有人出車禍,你把喝醉的人直接扔那兒,他酒駕,沒當場死亡都是運氣好!」

  顧忱曄給她報了樓層,然後就把電話掛了,沈晚瓷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出門。

  搶救必須得家屬簽字,這件事不能告訴江雅竹,就只能她去,直到坐進車裡,握住方向盤,她都還有點沒回過神。

  薄荊舟身上雖然有酒味,但跟她吵架的時候神智清醒得不得了,也沒見身體不受控,從景家到御汀別院的路又寬車又少,就算是酒駕,也不至於撞到要簽病危通知書的地步啊!

  沈晚瓷將車開的飛快,一路右轉掉頭繞紅燈,轉動方向盤時有點打滑,她才發現掌心裡全是冷汗。

  平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只用了十五分鐘。

  顧忱曄說的病房號在五樓,她狂奔著進了電梯,摁下樓層鍵,才終於有了點喘息的時間。

  沈晚瓷靠著電梯的金屬壁大口喘息,順便看了眼上面貼著的樓層標識。

  五樓——消化科。

  沈晚瓷:「……」

  電梯在五樓停下,門一開,便看到站在外面的顧忱曄。

  男人穿著休閒,襯衫外套了件中長款的淺灰色大衣,黑色西褲,醫院慘白的燈光投遞到他身上,這樣的死亡色,都仿佛是在給他加濾鏡。

  果然,長得好看的都跟長得好看的一起玩,惡劣的人也只會跟惡劣的人一起玩。

  但畢竟不熟,就算有火氣,也勉強壓制住沒有當場動手把人打爆頭。

  沈晚瓷冷著臉從電梯裡走出來:「怎麼回事?」

  直到現在,她才覺得自己腿軟腳軟,渾身無力。

  顧忱曄懶懶道:「人在507號病房,我要回去睡了。」

  「你不是說他出了車禍?」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沈小姐這麼冷心冷肺,不說出車禍要死了,你能來?」

  不會。

  不止不會,還會馬上關機睡覺!

  「他胃痛,樓下有24小時營業的餐廳,你等會兒去給他買點粥,瘦肉粥,不加蔥。」

  沈晚瓷還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沒忍住嗤笑著嘲諷了一句:「顧公子這麼關心他,怎麼不親自留在這裡照顧,你就不怕我把他照顧得更嚴重?」

  顧忱曄低頭注視著她,女人眼底全是憤怒,顯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越發的亮眼,白皙的皮膚上遍布紅暈,大概是一路疾馳來的,還有些喘,「當初要不是荊舟,沈小姐現在大概是在哪個犄角旮旯的黑礦里挖煤吧?能享受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日子?」

  他說這話已經是看在薄荊舟的面上相當委婉了。

  被賣的女人可沒有挖煤這樣的好運氣!

  他繼續道:「當年,就算荊舟酒後亂性,勉強了沈小姐,也不一定非得娶你,恕我直言,你也值不起那麼高昂的價,受人恩情,總得報答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