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趕出言家

  聽到她的話,言皎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事萬萬不能捅到言家父母面前,現在隨意的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是摧毀她的最後一根。

  她苦心經營了多年的乖乖女形象,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你要不要臉?一邊不屑他們對你的好,一邊遇上事又跟他們告狀,你這種表里不一的行為,可真是讓人噁心。」

  言棘懶散的『呵』了一聲,倒是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想要借別人的手打壓她的目的:「我不找人壓你,難不成要拿把菜刀跟你互砍嗎?言皎皎,你清醒點,現在是法治社會。」

  言皎皎:「……」

  這話從言棘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深入骨髓的嘲諷,法治社會?她害了那麼多人,還好意思說什麼法治社會。

  見言棘掏出司機,言皎皎尖叫著撲上去。「不行。」

  ……

  醫院。

  言衛崢和周舒月一來,言皎皎就率先告起了狀,她哭得梨花帶雨,有一邊手背血糊糊的,是摔倒時在水泥地上擦傷的。

  血已經凝固,傷口沾著灰,灰頭土臉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狼狽:「爸,媽,我去找姐姐是想問她點事,不知道為什麼姐姐要冤枉我想殺她。」

  她哭得可憐,周舒月心疼的不行,抬手就要拍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卻突然察覺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周舒月抬頭,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正對上言棘那雙噙著嘲諷的桃花眼,懸在半空的手就怎麼也拍不下去了,她輕輕推開言皎皎:「說點事,怎麼弄成這樣了?」

  言皎皎見她盯著自己受傷的手看,急忙欲蓋彌彰的背到身後:「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一跤。」

  言棘沒拆穿她,就靜靜的看著言皎皎裝,她在等言衛崢的態度,想判斷出以後對上慕家,自己能倚仗言家幾分。

  查了這麼多天,即便是沒有具體證據,道聽途說也應該聽了不少了。

  要是換作以前,周舒月早就信了,但看著言棘的眼睛,她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那天在家時,言皎皎裝暈的事,那句『媽媽信你』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言皎皎自從知道自己不是言家親生的後,就學會了察言觀色,看出周舒月的遲疑,哭得更慘了。

  言衛崢最見不得人哭,在他心裡,只有軟弱無能的人才哭,他皺眉看向言棘:「事情是在你店門口發生的,裝監控了嗎?」

  言皎皎哭聲驟停,臉上既有驚慌,又有震驚,似沒想到言衛崢會管這事。

  言棘:「裝了。」

  她給盛如故打了通電話,言皎皎本想阻止,但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很快,視頻就發過來了,畫面里清晰的記錄了是言皎皎先動的手。

  言衛崢一臉憤怒,就差沒直接將手機摔到她臉上:「這就是你說的,她要殺你?」

  言皎皎從小就怕言衛崢,被他一吼,臉都白了,身體止不住發顫:「爸,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和姐姐鬧了點不愉快,心裡生氣才胡說八道的。」

  言衛崢盛怒:「就因為一點不愉快,就誣陷自己姐姐,撒謊、對親人動手,背地裡搬弄是非、胡說八道,言皎皎,言家對你二十多年的教導,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言棘懶得聽他們廢話,起身,也沒打招呼就徑直走了。

  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言衛崢道:「你也已經在工作了,能自力更生養活自己了,我和你媽該盡的義務也盡完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平緩:「從今天起,你就搬出去住吧,以後也別對別人說起你和家裡的關係。」

  言皎皎震驚的瞪大眼睛:「您……您這是要和我斷絕關係?」

  從家裡搬出去,還別對外人說起她和言家的關係,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就因為我和言棘發生了點小矛盾?您就不要我了?爸,雖然我不是您親生的,但您和媽養了我這麼多年,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就撒了個無關緊要的謊,您就不認我,要趕我走?」

  周舒月也同樣震驚,拉著他勸:「老言,孩子犯了錯,我們好好教就是了,不能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直接一竿子打死啊,皎皎現在肯定也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言衛崢沒理她,只看著言皎皎:「你自己跟你媽說,這些年,你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

  看到視頻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那群人排外,欺負言棘是鄉下來了,結果越查越心驚,他萬萬沒想到,這些霸凌里居然還有言皎皎的手筆。

  言皎皎:「……」

  周舒月:「老言,你說什麼呢?」

  見言衛崢不吭聲,她又將目光投向了言皎皎:「皎皎,你跟媽說,你做什麼惹你爸生氣了?」

  言皎皎哆嗦著嘴唇,迎著周舒月探究的目光,說不出一個字。

  沒得到答案,周舒月只好將目光投向了言棘,卻發現她已經走了。

  ……

  下午時,天空開始飄雪,白色雪花洋洋灑灑的從高處落下,將張燈結彩的街道裝點得像一幅畫。

  「叮咚。」

  玻璃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言棘抬頭,就見打著傘的徐宴禮從外面進來,他的褲管被融化的雪浸得有些濕:「小白打電話說,我定的西裝回來了。」

  「嗯,我去給你拿。」

  今天小白休假,盛如故有事出去了,店裡就言棘一個人。

  「你告訴我放在哪的,我自己去拿,」見她腳踝上打著石膏,徐宴禮急忙走過去:「怎麼傷的?嚴重嗎?」

  言棘:「就扭了一下,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西裝就掛在架子上,很容易找,徐宴禮換上衣服從試衣間出來,展開雙臂在言棘面前轉了個圈:「怎麼樣,好不好看?」

  自然的像是買衣服時,丈夫詢問妻子的意見。

  言棘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褲管上的褶皺,這也是工作範疇之一,只是平時一般是幫著客人試衣服的小白在做:「你是客戶,你覺得好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