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
顧忱曄幾步跨到浴缸前,把沉到水底的言棘一把撈了起來,他的臉冷得像是要凝出霜來:「言棘,你瘋了?想死也換個地兒。」
言棘喘息著,渙散的瞳孔過了半晌才終於聚焦,迎上的就是男人震怒的臉,她看了看浴池,女人不見了,水也是清透見底的。
她鬆開自己環在顧忱曄腰上的手,垂下濕漉漉的眼睫,沙啞著聲音開口:「睡著了。」
說完又微蹙起了眉:「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麼?」
「呵,」顧忱曄被她的倒打一耙給氣笑了:「我要是不進來,明天就該去給你買墓地了。」
他本就對言棘沒有感情,再加上她這種完全不顧他人死活的方式,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挫敗,這種情況下,情事自然敷衍,別說前戲,就是情到濃時的撫慰也沒有。
顧忱曄眸色深黑,「你以前在老家,過得不好?」
只是這移開的目光還沒等上一秒,就重新落回了言棘的背上:「你背上這些,是什麼時候弄的?」
女人纖細的後背上眾橫交錯著好幾道長短不一的疤,這些疤已經痊癒泛白,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面煮好了。」
「……」這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再加上言棘腦子裡剛進了水,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問了句:「你煮的?」
所以顧忱曄對言棘的身體是熟悉且陌生的,移開視線也是骨子裡的紳士風度,讓他產生了下意識的舉動。
顧忱曄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這麼陰陽怪氣?」
「我沒想過要死。」
倒是顧忱曄,在她站直身體時,就不動聲色的偏頭錯開了視線。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唇瓣微啟,驀的從喉間哼出『呵』的一聲輕笑。
他和言棘雖然已經做過那些事了,但每次都是關著燈的,只能看到對方一個模糊的虛影,且十次有七次都是半夜,他睡得正熟,就在她女上位的刺激下被迫醒來。
就算想,她也要把那群人一個個拉進地獄再死。
他從沒問過言棘在來言家之前的過往,言棘也沒和他說過自己幼年時的事。
言棘沒搭理他,她跨出浴缸,穿上拖鞋往外走,「你找我幹嘛?」
「這個啊……」言棘摸了摸後背,毫不在意的開口:「忘了,大概是被打的吧。」
她拉長著語調,頗有種意味深長的含義。
言棘當著他的面去夠架子上的浴袍,她是被顧忱曄直接從浴缸里拽出來的,身上不著寸縷,此刻站在他面前,臉上沒表現出絲毫的羞澀,就那樣坦然的轉身、伸手……
他在外面敲了好幾聲門,言棘一直沒回應,他才踹門進來的。
言棘的皮膚白,疤痕又只是一道白痕,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幾乎不容易被發現。
顧忱曄:「宋姨煮的,我正好要上來,她讓我來叫你。」
言棘點了點頭,也沒換衣服,裹著睡袍就下樓去了,顧忱曄走在後面,她本來以為他要回書房,結果下了一半的樓,扭頭見他也跟著下樓了。
言棘停住腳,挑了挑眉:「你又要正好下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