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想起什麼了?」
見他一臉茫然,沈晚瓷便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他並沒有想起什麼,但也沒有失望,就現在的情況,薄荊舟有沒有過去的記憶都不重要。69🅂🄷🅄🅇.🄲🄾🄼
她輕笑著搖頭:「你以前就老叫他蓮花精,我還以為你想起來了。」
薄荊舟驕傲的『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以前的我是個眼瞎的,居然會跟他這種一看就居心不良的人做兄弟,現在看來,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好的,跟他關係親近肯定也是因為家裡長輩的原因,抹不開面子。」
「不是,」沈晚瓷不想他因為不記得,又因為誤會,而和聶煜城生出嫌隙,「你和煜城真的是過命的好兄弟,你每次遇到事情,都是他義不容辭的幫你。」
薄荊舟的臉色還是陰沉沉的,但沒再阻止沈晚瓷接電話,「那你開免提,那人一看就是朵高級白蓮,指不定會在背後說我壞話,離間我們的關係呢。」
沈晚瓷拗不過他,只好開了:「煜城。」
「晚瓷,」聶煜城的聲線很溫柔,是那種翩翩公子的風格:「陳栩在查我,應該是荊舟吩咐的。」
「……」她猛的扭頭看向身旁的薄荊舟,「你查他做什麼?」
薄荊舟一副『你看我說對了』的表情,非但沒覺得自己有錯,還理直氣壯的控訴,「你看,我就跟你說他這人焉著壞,果真在背後說我壞話。」
聶煜城:「……」
他打這通電話是為了給沈晚瓷提個醒,如果她不想再讓薄荊舟知道他們過往的那段糾葛,就趕在陳栩將事情匯報上去之前,把事情壓下來。
沒想到薄荊舟居然就在旁邊,還被他聽了個正著,這可真是……弄巧成拙。
沈晚瓷瞪著他,聲音很兇:「難道你沒讓陳栩調查他?難道這事是他憑空捏造陷害你的?」
被她一眨不眨的盯著,薄荊舟終於有些心虛了,他抿了抿唇:「他和顧忱曄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你也不跟我說具體的,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薄荊舟失憶後,少年心性也被釋放出來了,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肆意,還賊自信,走哪都是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能讓他軟下態度來的,也就只有沈晚瓷了。
沈晚瓷原本還有點生氣,一聽這話,頓時就心軟了,「他們說什麼了?」
「顧忱曄說他是我大哥,還說我當初為了認他當大哥,天天給他三拜九叩,還承諾給他當牛做馬,才勉強讓他認下我,還說我渾身是疤,比豬都丑,聶煜城就在一旁看熱鬧。」
現在是告狀,昨晚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如今一股腦的便都倒出來了。
聶煜城:「……」
這是真不怕他拆穿他,當著他的面就敢添油加醋,還是成瓶的加。
沈晚瓷總算知道薄荊舟昨晚為什麼那麼介意自己身上的疤了,還非要追問她嫌不嫌棄。
她現在哪裡還顧得上生氣,都快心疼死了:「你別聽他的,你身上的疤不醜,他是在妒忌你……」
電話還沒掛,沈晚瓷安撫了兩句,便對著那頭的聶煜城道:「我會讓陳栩撤回來,還有事嗎?」
「……」聶煜城默了幾秒:「我能和荊舟說兩句嗎?」
他要是在沈晚瓷面前說薄荊舟的那些話都是添油加醋的,難免會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沈晚瓷看著薄荊舟,男人沖她點了點頭,接過了她手裡的手機,關掉免提:「什麼事?」
一邊說,一邊起身朝著落地窗的方向去了。
聶煜城聽著他絲毫不心虛的語調,被氣笑了:「你動手術的時候,醫生是不是多給你縫了層臉皮?」
「你不用陰陽怪氣的諷刺我,我老婆說了,你們是在妒忌我。」
「……」聶煜城大概是被他的厚臉皮程度給弄無語了,「我妒忌你什麼?妒忌你傷了腦子?還是妒忌你失了憶,什麼都不記得?」
薄荊舟悄悄扭頭看了眼沈晚瓷的方向,見她低著頭,正在用他的手機玩遊戲,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壓著聲音,十分嘚瑟的道:「妒忌我老婆是我老婆。」
這話有點繞口,但殺傷力十足,直接把聶煜城整破防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開口,還直接轉了話題,「你想查我什麼?不用那麼麻煩,還要讓陳栩轉個口,直接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話說的近乎是咬牙切齒。
薄荊舟暗戳戳的『哼』了一聲,這朵白蓮花,果真是對晚晚抱有別樣的心思,既然晚晚現在成了他的老婆,說明聶煜城表白失敗了,知道了想知道的事,薄荊舟對他的其他事才不感興趣:「我懷疑陳栩辦事能力不行,所以實驗一下,事實證明果真不行,讓他查點小事都辦不到,難堪大用。」
辦不到就辦不到,還直接把他這個主子賣了。
聶煜城:「……」
薄荊舟不說,他也沒繼續追問,反正他也猜到了,估計是昨晚他對晚瓷的態度,讓他覺察出了端倪。
他問:「你現在在哪?」
薄荊舟半點不擔心他上門來找他麻煩,痛快的報出了地址:「公司。」
他一說完,聶煜城就將電話掛了,那『嘟嘟』的忙音仿佛都化成了怒氣。
薄荊舟走到沈晚瓷身旁,將手機遞過去。
她接電話時頭也沒抬,隨口問了句:「你們說什麼了?」
薄荊舟:「他說不用通過陳栩,讓我有什麼疑問直接問他。」
沈晚瓷:「哦。」
應了一聲後,便沒說什麼了,她和聶煜城的事情沒什麼不能讓薄荊舟知道的,之前不說,只是覺得都過去了,沒必要特意提一遍。
薄荊舟:「你剛才說顧忱曄是在妒忌我,他妒忌我什麼?」
難道他也喜歡過晚晚?
沈晚瓷一點兒都沒察覺到他這麼陰間的思想,還在盡職盡責的給他解惑:「妒忌你夫妻恩愛,他到現在還在苦苦追妻呢。」
她雖然不知道顧忱曄和言棘的感情走向,但昨晚他既然沒將人帶來,肯定是還沒和好。
薄荊舟心情舒暢了:「那個女人真有眼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