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
沈晚瓷說完就不再理他,慢條斯理的低下頭準備進餐,剛切下一塊牛排,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裡,就被薄荊舟握住了手:「你故意的?」
「不是你說的,都可以?」她用下頜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金屬餐具:「吃吧,別客氣。🎄🐼 ➅9s卄ùx.ČόM 😾🐟」
每次問都只會說都可以、隨便的飯搭子,可真是太討厭了,吃飯的熱情直接被澆滅了一半。
薄荊舟傾身,就著她的手,一口吃掉了她剛剛切下的牛排。
沈晚瓷:「……」
吃完飯,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入了夜的溫泉山莊比白天更多了些朦朧的美感,樹上掛著彩色的燈串,草坪里插滿了水母燈,處處都透著華麗的浪漫。
薄荊舟已經事先定好了情侶套房,還在僻靜的地方包了個湯池,在吃飯之前,他就已經讓服務員過去布置了。
如果兩人相處的記憶再多一點,或許有一天真變成老年痴呆了,也不會全都忘了,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總會有點印象吧。
晚晚等會兒看到那些浪漫的布置,肯定會很驚喜。
薄荊舟已經在腦海中策劃著名,兩人今晚浪漫的約會了,結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煩人精,兩人才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了女人興奮的聲音:「晚瓷。」
「……」
是秦悅織。
薄荊舟現在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條件反射的頭痛,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本能反應。
秦悅織已經換好泳衣了,她從後面撲上來,伸手攬住沈晚瓷的肩:「走走走,我們去找個帥哥最多的池子泡溫泉,讓後面那兩個男人自己泡去。」
她只喜歡看帥哥,並不想擁有帥哥。
霍霆東:「……」
薄荊舟一張臉已經完全黑透了,任誰精心布置的浪漫被兩個攪屎棍給攪合了,都會不高興:「……你們屬鬼的吧?哪哪都能撞上。」
霍霆東:「你問沈晚瓷。」
前面,秦悅織還在和沈晚瓷抱怨:「你說那個女人,到底想幹嘛?不止性格模仿你,身世也整了個你的盜版,不會是想當替身吧?呸呸呸,童言無忌。」
替身那都是原配沒了才會找的。
沈晚瓷:「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童言。」
因為沈晚瓷和秦悅織全程跟個連體嬰似的,密不可分,原本計劃的情侶溫泉,變成了四人溫泉。
看著池子裡的玫瑰花瓣,以及池邊的高檔水果和甜點,以及各式各樣浪漫的布置,秦悅織驚喜的感慨,「不愧是京都最貴的溫泉山莊,這布置……」
她深吸了一口氣:「媽呀,金錢的味道,真香甜。」
薄荊舟:「……」
他摁著太陽穴,頭痛,不想說話。
於是,原本該是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場景,卻變成了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有說有笑,兩個男人在另一側,互不吭聲。
薄荊舟:「你要是看不住,下次能不能買根繩把人拴住?」
「……」
等了幾秒沒有回應,他抬腳踢了踢旁邊閉著眼假寐的霍霆東,沒好氣的道:「這是情侶池,你不覺得尷尬?」
霍霆東總算睜開了眼睛,「覺得,所以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安排好了。」
他抬起手,看了眼腕間的表,「應該快來了。」
「什麼要來了?」
正說著,顧忱曄帶著怨氣的聲音就從觀景樹後傳了過來:「下次麻煩發個具體的定位。」
這邊是情侶池,他們一個池子一個池子的找過來,差點沒被當成變態給轟出去。
從觀景樹後走出來的不止有顧忱曄,還有聶白蓮,薄荊舟看向霍霆東。
霍霆東聳聳肩:「這下不就不尷尬了。」
「……」
這下徹底變成群聊了。
雖然是情侶池,但面積並不小,就算擠他們一群人,也不覺得逼仄。
聶煜城剛要脫浴袍,薄荊舟就皺起了眉,其他人他無所謂,但他介意姓聶的這朵白蓮花,剛才他來的時候,晚晚還衝著他笑了:「擠,你去別的池子。」
就他那點小肚雞腸的心思,聶煜城能不知道,他非常好說話的重新繫上了浴袍的帶子:「那我不泡。」
薄荊舟懷疑的看著他:「……」
肯定有詐。
這明晃晃的針對,只要是個人都能感覺得出來,沈晚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撒嬌:「你別針對煜城。」
聶煜城笑了,他端起池邊的果盤:「晚瓷,吃水果。」
薄荊舟:「……」
臥槽。
這白蓮花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察覺到薄荊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聶煜城抬眸看過去,衝著他挑釁的揚了揚眉:「你的美男計施展的怎麼樣了?還沒拿下那位謝小姐?」
沈晚瓷沒有接聶煜城遞來的水果,而是單手捂臉,一臉的無語,這兩個幼稚的男人。
聽到聶煜城的話,她詫異的抬頭:「什麼美男計?」
還是針對謝初宜的?
聶煜城熱心的替薄荊舟解釋:「上次荊舟找我,說覺得那位謝小姐不太對勁,想要通過色誘她來……」
薄荊舟沉著一張臉,突然拽住聶煜城的浴袍,直接將人拖進了池子裡,濺起的水花潑濕了幾人的臉。
幸好聶煜城早有準備,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要不然非嗆幾口洗澡水不可。
沈晚瓷看了薄荊舟一眼,男人剛要解釋,她就若無其事的扭過了頭,繼續去和秦悅織聊天了。
泡完溫泉,秦悅織又拉著沈晚瓷去游泳,薄荊舟和霍霆東跟兩個侍衛似的,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面,別說趁機和帥哥調情了,帥哥見到她們都繞著道走,生怕沾染上她們惹來殺身之禍。
秦悅織終於受不了了,轉身,煩躁的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道:「你們跟著我們幹嘛?我們女孩子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
霍霆東:「防止你去找八塊腹肌的帥哥。」
秦悅織為了擺脫他,張口便道:「不找不找,那些都是說來騙你的。」
「你有前科。」男人毫不客氣的戳穿她。
「什麼時候?」秦悅織完全忘了。
「夜闌,你和沈晚瓷,一次包了二十幾個。」
沈晚瓷正興致勃勃的在吃瓜,沒想到一轉眼,瓜成了她自己。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識的扭頭,正好對上薄荊舟滿帶侵略的目光,男人一字一句的開口,每個字都仿佛千鈞重:「叫人陪酒?還一次叫了二十幾個?薄太太,玩的夠花的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