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本來只打算給他添個堵,至於去不去相親,那是聶煜城自己的事,但這朵黑蓮花對晚晚,明顯是賊心不死。♟✎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於是他便改了主意。
聶煜城一天不定下來,他就一天不安心,總感覺有人拿著把鋤頭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隨時準備挖他的牆角。
「……」
聶煜城就站在一旁,看著薄荊舟和他媽一唱一和,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人是狗吧。
聶母捧著冊子,跟捧著寶貝似的:「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謝謝你啊荊舟,到時候你和晚瓷結婚,伯母一定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
最後這句是故意說給聶煜城聽的,怕他鑽牛角尖,走不出來。
聶母離開後,聶煜城沒好氣的懟了薄荊舟一句:「薄氏是不是準備改行當婚介所了?」
給他相親,還搞了個冊子,這麼餿的主意,也虧得薄荊舟想得出來。
薄荊舟:「大家都是兄弟,我自己定下來了,怎麼忍心看你單著呢,肯定要多操心幾分啊。」
聶煜城看著他身後,沒搭腔。
「你看什麼?」
「看你是不是要長出尾巴了,」瞧這得意勁,生怕別人不知道沈晚瓷要和他結婚了似得:「只是求婚成功了而已,還不算徹底定下來,說不定哪天晚瓷就厭倦你,一腳把你給踹了。畢竟,像她那樣有才有貌的女人,是不缺男人追的。」
薄荊舟:「……」
這要是以前,他完全想像不出,這種見不得人好的酸話會從一貫以溫文爾雅、紳士風度著稱的聶少爺口中說出來,果真妒忌讓人面目全非。
「這個就用不著……」後面的話突然就卡住了。
聶煜城幸災樂禍的沖他挑眉:「怎麼不繼續說了?」
餐飲區。
沈晚瓷剛端著托盤轉身,就險些和一個男人撞在一起,她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抱歉。」
幸好她沒有一邊轉身一邊往前走的習慣,不然指定潑對方一身。
結果男人比她還慌亂,裸露在外的皮膚迅速爬滿了紅暈,擺著手,有些結巴的道:「不用不用,就算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說,是我擋住你了。」
他快速掃了眼沈晚瓷的臉,又急忙低頭:「還嚇到你了。」
沈晚瓷笑了笑,轉了個向就要離開。
「你好,我……」男人匆匆叫住她,「我能不能邀請你跳支舞?」
沈晚瓷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環顧了一圈周圍,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群人正一臉起鬨似的盯著這邊,有男有女,對上她的視線,也沒有一點心虛。
她道:「抱歉……」
男人雙手合十的請求:「我和朋友玩遊戲輸了,他們讓我來邀請你跳支舞,不然就要罰我對著那個女人當眾喊三聲』我愛你』。」
他指了指場內最胖的一個姑娘,滿臉祈求的對沈晚瓷道:「求求了。」
沈晚瓷臉上客套的笑容收斂了,她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剎住車了,她應該潑這男人一身的飲料和飯菜。
「你們自己玩遊戲,拿別人做賭注,這種不尊重人的做法,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在你看來,對著那個姑娘喊三聲』我愛你』,是對你的一種懲罰,但我覺得,你出現在她面前,就已經是對她的一種侮辱了,算我求求你了,嘴臭就閉緊,別對著人家哈氣,不然容易讓人誤會你中午吃的不是飯,而是糞。」
男人的臉憋得通紅,他本來就有點社恐,要不是被人慫恿,又喝了酒壯膽,也不敢來跟沈晚瓷搭訕。
他更沒想到,面前這個長得比小仙女還要漂亮的女人,一開口就是妥妥的毒氣彈,還這麼……毫無教養。
在這種高檔的宴會上,居然能說出『糞』這種污穢不堪的字眼。
沈晚瓷見男人還杵在那裡,一副被懟得說不出話,又不甘心走的模樣,抬手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我有未婚夫了,而且他那人還特別愛吃醋,你要是再不滾,等會兒他誤會了,直接讓保安把你扔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你未婚夫是聶煜城?」
今天是聶煜城的生日宴,除了聶家人,誰還有資格叫保安丟人出去?而聶家也只有聶煜城和這女人年齡相近。
薄荊舟:「……」
他剛走過來就聽到,沈晚瓷說自己有未婚夫了,原本鬱悶的心情瞬間好了,但他的唇角還沒有來得及揚起,就又沉了下去。
薄荊舟剛一走近,沈晚瓷就看到他了,也看到了男人臉上急劇變化的情緒,忍不住莞爾:「你給煜城送的什麼禮物,這麼神秘?」
連她都要瞞著。
她剛才本來想偷偷瞄一眼,但被薄荊舟的背影擋住了,什麼都沒看到。
薄荊舟沒有瞞她:「相親的冊子。」
沈晚瓷哭笑不得的道:「相親的冊子?」
「誰讓他老是惦記你,」薄荊舟走到沈晚瓷身側,牽起她的手,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認識?」
男人就算之前不認識薄荊舟,但經過前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新聞,也認得這張臉了。
他沒想到沈晚瓷口中的未婚夫,居然是他。
「不認識,不認識,我就是來拿點吃的,結果眼瞎沒看到這位小姐,差點撞到她,」他可不敢讓薄荊舟知道,他們拿他未婚妻來當賭注,「對不起……」
薄荊舟不客氣道:「確實眼瞎。」
居然把晚晚和聶煜城扯在一起。
男人哪敢反駁,一臉祈求的看著沈晚瓷,瘋狂的給她傳遞信息,讓她別拆穿他。
沈晚瓷不是聖母,沒有聖光普照大地,直接就拆穿了他的謊言:「和朋友玩遊戲輸了,拿我當賭注,來邀請我跳舞的。」
薄荊舟冷哼了一聲,「當賭注?」
男人被這一聲哼的,寒氣從腳底竄起,凍得腦子都木了,好在薄荊舟沒再說什麼,只攬著沈晚瓷去餐飲區重新拿吃的了。
「呼……」
他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女人在薄總心裡也沒多重的地位。
他本來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哪曾想,他剛走回那群起鬨的朋友堆里,保安就來了。
一群人,一個不剩,被毫無尊嚴的給轟了出去。
薄荊舟心情大好的看著沈晚瓷:「你剛剛說我是你未婚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