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織眼睛一亮,覺得這簡直是個神仙主意,反正她也養得起,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養孩子不是養狗子,孩子得在有愛的家庭生活,除了父愛,還得有母愛。
但她還沒來得及搖頭,身後就傳來了霍霆東冷漠的聲音:「不行。」
嚇得秦悅織差點沒從凳子上蹦起來,深吸一口氣的同時,被烤肉上的辣椒嗆住了嗓子,咳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止住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你是鬼嗎?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還突然出聲。」
嚇死她了。
霍霆東挑了挑眉,嗆聲道:「要不我穿個軍靴在你身邊繞三圈,等你注意到了再出聲?」
秦悅織咳得雙頰通紅,連灌了兩罐啤酒,還是沒能緩解嗓子裡辣辣的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本來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更亮了,惱怒的瞪著他:「孩子是我在生,去不去父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替我回答?我偏要去父留子,還要找個堪稱人中龍鳳的基因生對龍鳳胎。」
他不許,她偏要,她還真就要跟他槓。
反正出了御汀別院,誰還能天天盯著她生不生啊?
霍霆東皺眉,一臉嚴肅:「孩子不是物品,也不是光塞錢養活就行了,他還得教育,母親、父親,這兩個角色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都缺一不可,不然很容易造成他心理不健康,比如極端冷漠,或極端缺愛,甚至還會造成一些性格上的缺陷,這些影響都是伴隨終生的。
還有,雖然是藝術生,也多讀點書,不是人中龍鳳的基因就能生出龍鳳胎,一般龍鳳胎都是遺傳的機率比較大……」
秦悅織的臉紅得厲害:「……」
臥槽。
這什麼極品奇葩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跟她科普怎樣才能生龍鳳胎,生怕他當場給她上一節生物基因課,秦悅織急急打斷他的話:「誰說我答應要去父留子了?你別以為自己是律師,別人說不過你,就紅口白牙的誣陷我。」
相比起她的激動,霍霆東可慢條斯理多了,簡直像歐洲城堡里優雅進餐的王子殿下:「你沒說,但你聽到那個提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秦悅織無語:「……」
這是啥?這能是人?這他媽是能把腦袋上下左右轉成螺旋槳的貓頭鷹吧,她都埋著頭了,還能看到她眼睛亮了,她又不是燈泡,眼睛還能亮?
霍霆東見他沉默:「承認了?」
「……」
我承認你個&*&%¥##%。
秦悅織此刻臉紅脖子粗,呼吸急促,顯然是氣得不輕,但礙於說不過霍霆東,只能一個勁的撫著胸口順氣,一邊順一邊喃喃:「我的乳腺啊,估計要打結成土人參的果子了。」
沈晚瓷在一旁止不住的想笑,但看秦悅織是真生氣了,並且還氣得不輕,覺得自己要是笑出來,那就太不講閨蜜情了,於是忍著笑看向霍霆東:「霍律師,你要還想追悅織,就換個話題。」
秦悅織惱道:「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誰要跟貓頭鷹談戀愛,生個小貓頭鷹看我眼睛亮不亮嗎?」
「…… 」霍霆東舉起手裡的酒杯:「喝一杯?」
「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秦,」說不過,但憑她百杯不倒的酒量,喝酒總喝得過吧,她要把霍霆東灌醉,把他的醜態拍下來,在他們律所安個超大的LED屏,每天循環播放,讓他顏面盡失。
她擼起袖子,「來,誰認輸誰是小狗。」
沈晚瓷:「悅織……」
薄荊舟從後面攬住她,「霆東有分寸,不會出事的,過來吃燒烤。」
「……」
他本來是要帶著沈晚瓷往他剛才坐的地方去的,顧忱曄他們都在,結果走到一半,就瞧見聶煜城拿著串剛烤好的雞腿往這邊遞,一看就是給晚瓷,總不會是遞給他的吧。
果真是朵白蓮花,他和晚晚關係都板上釘釘了,還不死心。
他沉著臉,硬拉著沈晚瓷轉了個方向,往廚師那邊的燒烤架去了。
顧忱曄看著聶煜城伸出去又收回來的手,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還沒死心?他們估計要復婚了,你總不會是想一直等下去吧?知三當三,可不道德。」
「沒有,只是想氣一氣他,你不覺得還挺好玩的嗎?」
一逗就噴火。
他和薄荊舟認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瞧見過他這副樣子。
顧忱曄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滿眼都是:『你這什麼神經病癖好?沒事喜歡逗著他玩,還覺得挺好玩的。』
「而且這雞腿其實是給他的,不是腿折了嗎,正好,吃啥補啥。」
顧忱曄沉吟片刻:「你不會是苦追不成,逐漸變態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去菜架上拿了一盤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腎,以及一大把牛鞭,放在聶煜城旁邊的桌子上:「吃啥補啥,你得給他烤這個。」
當然,這就是兄弟間開開玩笑,沒有歧視薄荊舟的意思。
聶煜城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這個,你比較適合,你多吃點,把人取悅好了,說不定下次我們見到言棘,就能改口稱顧太太了。」
顧忱曄冷笑:「……你可真是個報應,活該追不到人。」
聚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多,秦悅織似醉非醉的被霍霆東攙扶著,左搖右晃的走到沈晚瓷面前跟她道別。
沈晚瓷看她神志不清,有些擔憂的道:「要不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有客房,床單都是鋪好的。」
秦悅織的腳在原地,身體卻朝著沈晚瓷傾了過去,傻笑著道:「好……」
霍霆東沒等她說完,就將人拉了回來:「我送她回去。」
他看了眼薄荊舟:「就不打擾你們了,你放心,在她沒同意之前,我不會對她做什麼。」
沈晚瓷尷尬的笑了笑:「……」
她沒好意思說,她不是不信他,和品德正不正沒多大關係,而是他的職業是律師,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在非兩廂情願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讓自己留下把柄落人口舌,從而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她是不信悅織,她怕她醉酒後控制不住自己。
秦悅織擺手:「我沒醉,晚晚,我給錢了,等我回去,我們來一下?」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的朝著沈晚瓷擠了擠眼睛,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秘模樣。
一旁,薄荊舟收緊了攬著她肩膀的手,咬著牙道:「來一下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