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囚禁起來,每天

  是聶煜城和紀思遠打起來了,準確的說,是聶煜城單方面的在毆打紀思遠,拳拳入肉。

  今天來的賓客都是圈子裡的,大部分人都認識聶煜城,平日裡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連冷臉都很少有的男人突然動起手來,其他人著實震驚到了。

  紀思遠本來就清瘦,聶煜城這一拳沒留情面 ,直接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少年的嘴角破了,滲出了血,他笑了起來,「聶少,別惱羞成怒嘛,你要是不喜歡這種方式,我還能給你出別的主意……」

  聶煜城皺眉,旁邊立刻有服務生遞過來擦手的毛巾,剛才他捏碎酒杯的時候,拇指被碎玻璃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正被服務生小心翼翼扶起來的紀思遠:「你別說話,我嫌噁心。」

  「這是怎麼了?」姍姍來遲的顧忱曄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疑惑的走到聶煜城身邊,他先是看了眼紀思遠臉上的傷,又看了眼聶煜城手上被血染紅的毛巾:「你手怎麼回事?」

  他身邊還跟著薄荊舟。

  聶煜城不在意的看了眼傷口:「剛才被玻璃不小心劃了一下。」

  薄荊舟看向紀思遠:「怎麼回事?」

  他一過來,紀思遠的視線就在他身上沒挪開過,如今聽到他問,頓時就像被欺負後有了大人撐腰的孩子,沙啞的嗓音里透著委屈:「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聶少突然就動手了。」

  聶煜城:「你要不要把你剛才那話,當著你哥的面再說一遍?」

  紀思遠拽了拽薄荊舟的袖子:「……哥,我也沒受什麼傷,我們先走吧。」

  他既然都不追究,薄荊舟自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到:「恩。」

  「哥,你剛剛去哪裡了啊?我到處找你。」

  「出去抽了支煙,正好碰到顧總,就聊了幾句。」

  臨出門時,紀思遠回頭,深深的看了眼正和顧忱曄一起朝著後面休息間走去的聶煜城,隨後回頭:「哥,聶少和晚姐姐關係可真好,我剛剛不過是提了一句晚姐姐,他就發這麼大的火,甚至不顧形象,在大庭廣眾下動手。」

  薄荊舟:「他和沈晚瓷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把她當成妹妹,自然多疼護一些。」

  「是嗎?我還以為晚姐姐和他是一對呢。」

  「……」

  怎麼沒打死你。

  ……

  沈晚瓷給江雅竹打了通電話,本來以為她摔倒只是服務生為了騙她編造出來的理由,結果她是真摔了,只不過房間不是在1702,而是在1102。

  她急忙下樓。

  房間裡果真有酒店工作人員在陪著,和沈晚瓷說明情況就出去了。

  「媽,這麼冷的天你去花園做什麼,怎麼會摔倒呢?」

  江雅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太對勁,但她很快平復了:「接個電話,沒注意腳下,踩滑了。」

  「您臉色怎麼這麼白?」房間裡開著空調,溫度挺高的,一般人都會被熱氣薰得臉頰嫣紅,但江雅竹的臉色卻很白,而且越來越白。

  「腰……腰太痛了。」

  沈晚瓷總覺得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媽,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她握住江雅竹的手,才發現她手指冰涼,但掌心裡卻又反常的有些汗濕:「或許您可以跟我說說,一起想想辦法,實在不行還有爸和……呢。」

  「能出什麼事,就是我這腰好像扭了,一動就疼,渾身冒冷汗的疼,」她說話時沒看沈晚瓷,這是以前沒出現過的情況,「你怎麼知道我摔了?」

  「剛才有個服務生找到我,告訴我的。」

  江雅竹沒多想,她摔倒後的確是酒店工作人員把她扶起來,又送到房間裡的。

  沈晚瓷:「但那人跟我說您在1702,我去了1702,結果房間裡的是煜城。」

  她將後來記者和紀思遠上來的事簡短的說了一遍。

  江雅竹越聽臉越冷,造黃謠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她不會學,更不會做,但並不代表她不懂,利用輿論的力量毀掉一個女人的名聲,實在令人髮指,誅心又惡毒:「我就知道紀思遠那個壞種沒安好心,我們當年沒收養他,他恨我們都來不及,會主動來參加薄氏的周年慶?」

  她一隻手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那個服務生你還認識嗎?」

  「認識。」

  江雅竹穿上鞋子,「我倒要去問問,他究竟是抱著什麼目的故意說錯房號,這種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不能留。」

  「媽,媽,」沈晚瓷急忙拉住她,生怕她動作太大又扭了腰,「我去處理吧,您躺著休息。」

  「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到處安插人。」

  「那人?」沈晚瓷敏銳的察覺出了異樣:「媽,您是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就是紀思遠那個壞東西嗎?忱曄在不在樓下?這家酒店是他的,他出面更合適也更快。」

  「我上來之前沒看到他,應該是沒來吧。」

  顧忱曄此刻正和聶煜城在休息室,醫生正在仔細的挑著聶煜城掌心裡的碎玻璃渣。

  顧忱曄靠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抽菸,眼睛微微眯起:「你怎麼和他打起來了?不像你的性子啊。」

  「他太變態了,一時沒忍住。」

  「怎麼變態了?」

  「他說他要把陸宴遲囚禁起來,每天拿小皮鞭不停地抽,強迫他和他做,讓他習慣他,把他變成一條指哪打哪的狗,還讓我用這種方式去對晚瓷……」內容太震驚,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外科醫生都沒穩住,鑷子差點戳進他的肉里,聶煜城皺了皺眉:「我沒打死他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咳……」顧忱曄被煙嗆得直咳嗽,第一次抽菸都沒嗆得這麼難受,他咳得說不出話,只能擺手讓他閉嘴。

  外面有人敲門。

  顧忱曄邊咳邊過去開門:「伯母?」

  江雅竹微笑:「忱曄,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她將事情的大致內容說了一遍,「你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這種人都得讓他受到應有的教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