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

  沈晚瓷仰著下頜,眼底映著頭頂的光,熠熠生輝,光彩奪目:「我就把你說他死了的那些話都罵回來。」

  陸宴遲:「……」

  他的唇微微 勾了下,但又很快垂下了,「這麼喜歡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外人沒有關係。」

  「但聽說你和薄總到現在都還是離婚的狀態,既然喜歡,怎麼沒見你們復婚呢?」

  沈晚瓷朝著他揚了揚下頜:「你把褲子脫了,我就告訴你。」

  她說話時的態度嚴肅認真的像是大學時候查資料寫論文,這麼曖昧的一句話,被她說得旖旎全無,半點勾不動人心裡的欲望。

  陸宴遲:「你覺得如果薄總還活著,會扔下你和孩子不管?」

  他朝著沈晚瓷走了一步,另一隻手摸在她的肚子上,「或者說,我就是薄荊舟,我用陸宴遲的身份出現,又有什麼好處?」

  沈晚瓷這次感覺到了,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還輕輕撫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下意識的動作,還是別的。

  但面前這人現在還是陸宴遲的身份,在他的手掌貼上來時,她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他的觸碰,但忘了自己的另一隻手還被他按著,退得太急,沒收住腳,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去。

  陸宴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將人拉回到懷裡,沈晚瓷的鼻樑撞在他的肩上,痛得捂住鼻子悶哼了一聲:「唔。」

  「怎麼樣?有沒有事?」他聲音急促,帶著克制不住的慌亂,想要將沈晚瓷推開,看一看她有沒有受傷,但又怕自己的動作反而把她弄傷了,所以便僵著身體沒動。

  沈晚瓷貼著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愈漸急促的心跳聲。

  見她不吭聲,陸宴遲急忙扶著她的肩將人推開了寸許,眉頭糾成了一團:「沈晚瓷,說話,哪裡撞疼了?」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再聽到從對方唇間溢出的陌生聲音,沈晚瓷的眼睛一下就酸了,「荊舟。」

  陸宴遲看著她,呼吸加重,眼神遽然變化,像是有什麼情緒在翻滾,但又被他死死的壓抑在了瞳孔深處。

  就在他失神的這一瞬間,沈晚瓷的手再次覆上了他的皮帶扣。

  但金屬的皮帶扣並不是那麼好解的,陸宴遲又不配合,沈晚瓷試了幾次也才將別在袢帶上的那一節皮帶抽出來。

  陸宴遲不敢再像剛才那樣鉗制住她,只能躲,躲還怕她動作太急傷到自己,所以頗為狼狽。

  而且,他有反應了。

  男人側過身,避開了她伸來的手,沉著臉道:「沈小姐,薄總知道你有這種隨便扒別人褲子的特殊……」

  話剛說到一半,兩人就都停住了,拉扯間,他扎在褲子裡的衣擺被掀了起來,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腹部肌膚。

  但僅僅是這三分之一,也讓沈晚瓷足夠震驚了:「你這……怎麼回事?」

  她想將陸宴遲的衣服撩起來一點,但還沒等她有動作,攥在手裡的布料就被扯了回去。

  男人將衣擺重新紮好,冷著臉道:「沈小姐這下相信我不是薄總了吧?」

  陸宴遲身上都是傷,有深有淺,有些已經癒合了,有些疤還沒掉,乍眼一看,很是觸目驚心。

  沈晚瓷:「你……」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紀思遠走進來,清俊的臉上驚訝了一瞬,隨即勾出一抹笑:「哥,這是嫂子嗎?」

  陸宴遲走回辦公桌前,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書桌:「這位是薄氏集團的沈小姐,她來談合作的事,你怎麼來之前也不打通電話?吃飯了嗎?」

  沈晚瓷從來沒見過薄荊舟對誰這樣寵溺的說過話,這種不加掩飾的、外放的情感,從沒在他臉上出現過,以至於看著眼前這個滿眼寵溺的陸宴遲,她只感覺到陌生,連帶著那熟悉的面容都變得異常的陌生:「他是你……弟弟?你不是陸家最小的兒子嗎?」

  紀思遠衝著她微微一笑:「沈小姐您好,我叫紀思遠,我跟陸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我父母都不在了,所以陸哥回京都的時候就把我一併帶了回來。」

  沈晚瓷看著他,微微點了下頭,她雖然還不死心,想要看陸宴遲的腿,但有外人在場,也不方便多問,「陸總,我先走了。」

  紀思遠:「沈小姐,我送你吧。」

  沈晚瓷還沒來得及拒絕,陸宴遲就開了口:「我讓助理定了你喜歡吃的甜點,吃完再走。」

  助理正好送咖啡進來,陸宴遲吩咐道:「送沈小姐下去。」

  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紀思遠也就沒有再堅持,眸底光影一轉:「謝謝哥。」

  沈晚瓷其實想從紀思遠口中探聽點陸宴遲以前的事,但陸宴遲似乎並不想他們單獨接觸,她有點失望。

  辦公室的門關上。

  紀思遠看著又重新坐回椅上翻看文件的陸宴遲,有些不太高興的道:「哥,你在乎她?」

  「沒有。」

  「你撒謊,你不讓我送她,不就是怕我對她做什麼嗎?」

  陸宴遲抬頭:「要是讓你送她,你打算做什麼?」

  頗有些無奈的語氣,像是熊家長在看自己家的熊孩子,只是好奇,沒有責備的意思。

  紀思遠眼睛亮亮的,邀功似的問他:「我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好不好?唐祈說安全通道的監控壞了,別人不會知道是我做的。」

  陸宴遲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文件上:「已經修好了,思遠,她只是個女人,還是個孕婦……」

  「那又怎樣?她是薄家的媳婦,肚子裡還懷著薄家的孩子,」紀思遠情緒有點激動,「哥,你忘記薄家是怎麼對你的了?我和爸當時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你救出來,你不能心軟。」

  他的手握住陸宴遲的肩膀,循循善誘:「薄家就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偽善的很,你別被他們騙了,沈晚瓷說不定就是他們給你設的美人計。」

  陸宴遲眼底有冷光浮現:「我沒忘,我對沈晚瓷也不感興趣,只是想通過她探薄家的底,她現在在薄氏上班,又比較蠢,是枚很好的棋子,薄氏沒倒之前,你暫時別動她。對了,爸什麼時候能從國外回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