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薄荊舟要起訴她

  第35章 薄荊舟要起訴她

  警察局。

  四人分兩派坐在長條辦公桌的兩側,首位上警察正在錄口供,「誰先動手的?」

  現場監控他都看過了,如今不過是走流程例行詢問。

  幾人臉上都掛著傷,尤其是簡唯寧,兩邊臉頰縱橫交錯著無數個巴掌印,又紅又腫,頭髮更是亂得跟雞窩一樣。

  如果不是看了身份證,沒人會將她和國際優雅舞者聯繫在一塊。

  陶清宜指著到現在還跟只鬥雞似的秦悅織,「是她先撞的人,警官,像這種極端人士你們一定要關她個十年八年的,要是放任她在社會上行走,指不定哪天又發瘋!」

  秦悅織仰著下巴沖她冷笑:「我這叫為民除害,這要換在古代,恬不知恥的小三是要被浸豬籠的!」

  「恬不知恥?」簡唯寧看著對面幾乎沒怎麼受傷的沈晚瓷,在旗袍店的時候,秦悅織這個潑婦一直把她護在身後以一敵二,「你不如問問你的好閨蜜,我和她誰才是小三?當初她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嫁給荊舟的?」

  沈晚瓷絲毫不怯,倨傲的迎上她的目光,字字清晰:「我和他結婚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怎麼,你是狗嗎?撒泡尿標記了地盤就一定是你的?」

  話音一落,門外就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是薄荊舟,在他身後提著公文包的是霍霆東。

  兩人氣質不同,但氣場都很強,一走進來,偌大的警察局頓時逼仄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沈晚瓷想自己剛才那句話,薄荊舟肯定是聽見了,他現在看她的目光,冷得可以把人凍死!

  霍霆東徑直走到簡唯寧面前,「簡小姐,手續辦好了,您和您的經紀人可以離開了。」

  簡唯寧沒有回應,起身走近薄荊舟,仰起頭,方便男人能更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傷。

  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丑,但卻能更好的激起男人的心疼。

  她問:「那犯事的人呢?」

  按照監控來看,沈晚瓷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全程有秦悅織護著,所以警察不會拘留她。

  但秦悅織就逃不過了……

  薄荊舟淡漠的目光掃過沈晚瓷,此刻女人的表情可以用無動於衷來形容,他英俊的面龐上寒意凜冽,「按蓄意傷人起訴她,一年起步,這些霆東會處理,你不用管,走吧。」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帶著簡唯寧離開了,片刻都沒停留。

  沈晚瓷聽出薄荊舟言語中的認真,她的心有些慌,起身要去追,秦悅織卻拉住她——

  「別去求那對狗男女,我能想辦法解決的。」

  沈晚瓷皺眉提醒:「那可是霍霆東。」

  在他手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悅織坐牢。

  這一耽擱,等她追出去時,薄荊舟和簡唯寧已經坐上了車。

  「薄荊舟……」沈晚瓷朝著車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男人淡漠的目光掃過來,眼底斂著毫無溫度的寒芒,唇畔勾勒的弧度都透著涼薄:「開車。」

  江叔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

  眼看著江叔要把車門關上,沈晚瓷跑過去握住了車門把手,她看著車裡的男人,「薄荊舟,先動手的是簡唯寧的人。」

  回應她的卻是薄荊舟的似笑非笑:「但我只看到阿寧傷得最重,傷了人就該接受應有的制裁,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教?」

  「……那也只能算是互毆,悅織也受傷了。」她斟酌著,「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薄荊舟眯起眼睛看著沈晚瓷,這才注意到她也受傷了,脖子上有一道抓破的血痕,這會兒已經結痂了,雖然不嚴重,但她皮膚白,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饒是如此,薄荊舟依舊面不改色,「我就是不講道理,你能拿我怎麼辦?」

  沈晚瓷:「你……」

  她看著男人冷漠到極點的面容,再看他身側略略得意的簡唯寧,心裡只覺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

  薄荊舟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剛抽了煙,嗓子有些啞:「為什麼對阿寧動手?」

  他想知道起因,當真只是為了一條裙子?

  沈晚瓷卻只聽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她神色冷漠,態度剛硬:「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的簡小姐!薄荊舟,你要想替她撐腰就直接沖我來,別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聞言,男人一聲冷笑,不再看她,「江叔,開車。」

  江叔抱歉的看了眼沈晚瓷,將車門關上,「少夫人,抱歉。」

  「薄荊舟……」

  沈晚瓷還想再阻攔,但下一秒卻被人攔住——

  是霍霆東。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耳邊傳來霍霆東冷麵無情的話:「薄太太,與其在這裡糾纏不放,不如想想您是哪裡得罪了薄總。」

  沈晚瓷緊緊皺眉,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把他心上人打了算得罪嗎?」

  霍霆東回以職業微笑:「算,所以你的朋友只能進去了。」

  點到即止,其他的他沒有再多說。

  沈晚瓷折返回警局,陸律師也在這個時候到了,他去辦保釋手續,但得到的結果是不能保釋。

  這是意料之內的結果,畢竟這次得罪的人是薄荊舟。

  陸律師擰著眉,一臉嚴肅,「這件事最好還是找當事人協商,私下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沈晚瓷有點頭疼,她揉了揉眉心,「如果對方堅持要告,對上霍霆東,勝算是多少?」

  陸律師一愣,然後搖頭,「抱歉,迄今為止,霍律師還沒有過敗訴的記錄。」

  沈晚瓷與秦悅織同時沉默了。

  最後說話的人還是沈晚瓷,「悅織,只能委屈你在這裡待兩天了,我去找薄荊舟。」

  秦悅織知道她想做什麼,「要是不行就算了,別被欺負。」

  「不會的。」

  沈晚瓷深深吐了口氣,薄荊舟也不是完全沒有軟肋,她只能再跟他談條件了……

  回酒店的途中,薄荊舟一直陰沉著臉,皺著的眉頭和緊繃的唇角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悅。

  簡唯寧盯著他的臉,她一向猜不透他的想法,過去是,現在也是。

  「你是在生沈晚瓷的氣,還是生我的氣?」

  薄荊舟薄唇間溢出的字音帶著涼意:「我告訴過你,別去招惹她。」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簡唯寧一下就咬住了唇。

  她還是猜錯了……

  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剛剛在警局時也是護著她的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