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不孕不育

  第316章 不孕不育

  靠窗的卡座都是面對面的小沙發,薄荊舟在沈晚瓷身側坐下,後他一步進來的聶煜城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到了聶母旁邊。

  薄荊舟禮貌謙遜的喊了聲:「伯母。」

  聶母笑著應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剛才有小姐妹約我去打牌,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就不吃了,你們吃。」

  「……」

  她揉了揉肚子,「這人年紀大了容易消化不良,牛肉這些適合你們年輕人。」

  聶母一走,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三個人,氣氛立刻變得僵持起來。

  薄荊舟靠近沈晚瓷,目光嫌棄的落在那些餐食上,低低的嗓音帶著點懶洋洋,「我不喜歡吃法餐,你陪我去吃中餐。」

  沈晚瓷早上就吃了個小蛋糕,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才不慣著他:「你不吃法餐你進來幹嘛?」

  他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外面那麼寬,哪裡不能抽菸,他偏偏挑聶母眼皮子底下抽。

  薄荊舟:「是伯母叫我進來的,忤逆長輩的要求,不好。」

  沈晚瓷拿起刀叉切牛排:「那你自己去吃中餐吧。」

  「既然你想吃法餐,那我陪你。」

  「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薄荊舟立刻切了一塊餵進嘴裡,對答如流:「不委屈。」

  聶煜城看著兩人之間自然不做作的互動,沈晚瓷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規矩有禮,生怕冒犯了他,何曾像現在這樣放鬆。

  明明是懟人,卻偏偏透著一種特有的嬌嗔。

  聶煜城的心裡陡然升起來一種酸澀的疼,悶悶的,很難受。

  尤其是,沈晚瓷當初遇到困難時,最先找的人是他,如果那時候不計後果的幫了她,今天坐在她身邊的人就是自己。

  大概是因為曾經唾手可得,失去後,那些不甘才更撓心撓肝。

  聶煜城看著她,握著刀叉的手指收緊,心裡盤旋的焦躁和不愉讓他有點失控,脫口道:「晚瓷,當初……」

  薄荊舟額頭青筋直跳,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聶煜城提當初,沈晚瓷寫給他的情書還在自己書房的抽屜裡面擱著呢。

  他將手裡的刀叉扔在餐盤上,』蹭』的一下站起來。

  動作太大,周圍人的目光都朝著他看了過來,包括沈晚瓷。

  聶煜城說到一半的話也被他打斷了。

  沈晚瓷覺得丟臉死了,壓著聲音問:「薄荊舟,你抽什麼瘋?」

  「腳麻了,起來站一站。」

  「腳麻你扔刀叉幹嘛?」還搞出那麼大聲響,「你趕緊坐下。」

  薄荊舟繃著臉:「難吃,你陪我去吃別的。」

  沈晚瓷抬手擋著臉,「你還想不想過實習期了?趕緊坐下。」

  「……」薄荊舟看了她一眼:「這裡有點熱。」

  沈晚瓷:「??」

  她還沒弄懂薄荊舟怎麼突然跳話題了,就見他抬手要解襯衫的扣子,沈晚瓷猛的想到他胸口上那片觸目驚心的抓痕,忙道:「你想吃什麼?」

  「中餐。」

  沈晚瓷眼皮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那走吧。」

  她抱歉的看了眼聶煜城,「煜城,抱歉,我有點事先走了,下次再請你吃飯。」

  最後這句純屬客氣話,但薄荊舟還是不太高興的抿了抿唇。

  聶煜城:「好。」

  沈晚瓷拽著薄荊舟出了門,剛一到門邊就甩開了他的手,大步朝著街邊走去。

  薄荊舟急忙跟上去:「晚晚……」

  他試圖拉她,但都被沈晚瓷甩開了。

  「你別拉我,狗男人,任職第一天你就威脅我,你被開除了,離我遠點。」

  薄荊舟剛才一急,忘記自己還只是個試用期,隨時都可能滾蛋的臨時男友了,他急忙上前兩步攔在沈晚瓷面前,「我沒威脅你,那裡面是真的有點熱。」

  他抹了下額頭,將帶著汗漬的手遞到沈晚瓷面前:「你看,都出汗了。」

  是被嚇的。

  沈晚瓷:「你別給我裝,出汗了你就要脫衣服?你是流氓嗎?」

  信他才有鬼。

  「我沒脫衣服,我就是覺得有點悶,想解一顆扣子。」

  薄荊舟今天沒打領帶,但襯衫的扣子卻扣到了頂,正好卡在喉結處,這種穿短袖都嫌熱的天氣,看上去是挺熱的。

  沈晚瓷:「悶也不准解。」

  被人看到那些痕跡,她還要不要臉了。

  見她態度軟下來,薄荊舟立刻打蛇隨棍上,拉住她的手將人往車子方向帶:「解一顆看不到,你別把我想的那麼猥瑣,雖然我想要個正大光明的身份,但也不會拿這種事去炫耀。」

  薄荊舟又委屈又生氣:「雖然我現在只是實習工,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說開除,更不能光憑自己的臆測就判我的罪,我又不是機器,也會難過。」

  瞧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沈晚瓷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自己把他想差了?

  她有些心虛,「對不起,這事是我冤枉你了。」

  薄荊舟:「沒事,是我以前做的太差勁了。」

  沈晚瓷:「……」

  好像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愧疚了。

  上了車,薄荊舟也沒問她去哪,直接就往御汀別院的方向開。

  沈晚瓷沒有意見,她昨晚沒睡好,正好回去補個覺。

  中途經過一家藥店,她道:「靠邊停一下,我去買個藥。」

  聽她說要買藥,薄荊舟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昨晚最後有點失控,是不是又傷到她了,他皺著眉將車停下:「你在車裡坐著,我去買。」

  看他沒什麼反應,沈晚瓷疑惑的問了句:「你知道買什麼藥?」

  早上薄荊舟還說想要個孩子,現在知道她要吃避孕藥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恩,」薄荊舟沒看她,聲音也低了幾分,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你那時候住院,我就在外面,醫生開的藥我都記得,有一個消炎去腫的藥,是外敷的……」

  沈晚瓷的臉一下就燙了起來,轉身捂住薄荊舟的嘴,「避孕藥,避孕藥,我是去買避孕藥。」

  薄荊舟的臉色一下就冷了,硬邦邦的丟出一句:「不用吃藥。」

  「為什麼?」沈晚瓷確定他昨晚沒有避孕。

  因為今早她起身時……恩……出來了。

  但她說了,不會給他生孩子,至少現在不會。

  不生孩子又沒避孕,為什麼不吃藥?

  沈晚瓷看著薄荊舟,隨著他的沉默慢慢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難道你不止不行,還不孕不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