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沈晚瓷震驚,他不行
薄荊舟不止臉色冷,聲音也冷,身上散發的冷厲讓周遭熱鬧的氣氛都被凍住了,一下子分離出了個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真空地帶。
此刻的沈晚瓷正微微偏著頭,要和姜沂合說什麼,臉上還帶著笑。
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她的笑容僵在臉上,有點心虛的坐正了身體。
但反應過來後又覺得兩人都已經離婚了,她要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事,用不著心虛。
於是她微微皺眉,連帶著挺直的背脊也鬆懈了:「這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薄荊舟就一把將人從沙發的卡座上拽了起來,連拖帶抱的帶著走了。
整個過程不足半分鐘,姜沂合從驟然見到薄荊舟的欣喜中回過神來,唇上勾起明艷的笑,起身:「薄……」
「姜小姐,」薄荊舟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我和我太太有事要說,為表歉意,你今晚在夜闌所有的消費都記在我名下。」
姜沂合眼底的神色在閃爍的燈光下看不真切:「薄總和挽挽……」
她只說了一半,隨即遺憾的道:「難得有人陪我。」
「我找人來陪你。」
薄荊舟帶著沈晚瓷離開後兩分鐘,經理就領著二十幾個穿著夜闌工作服的少爺公主站在了姜沂合面前,恭敬的欠了欠身,道:「姜小姐,薄總說您可以隨便挑,全留下也行。」
這陣仗有點大,又是在大廳,還是經理親自服務,瞬間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姜沂合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掃過,隨意的指了一個:「就她吧。」
薄荊舟帶著沈晚瓷去了樓上的包間,顧忱曄也在,正慢條斯理的喝著杯子裡的酒,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見到沈晚瓷,他微微頷了頷首,紳士的打了聲招呼:「沈小姐。」
沈晚瓷正要回應,薄荊舟的聲音就在耳旁響了起來:「我讓你不要跟姜沂合來往,為什麼不聽?」
包間裡只有他們三人,音樂也沒開,薄荊舟語氣里的怒氣昭然若揭,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氣氛瞬間就變得緊繃起來。
沈晚瓷的性子吃軟不吃硬,所以縱使知道薄荊舟是為了她好,但被他這樣兇巴巴的看著,也沒給他好臉色,「我要和誰走的近,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我們已經離婚了。」
薄荊舟現在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就煩躁,這個女人隨時都不忘提醒他,巴不得把這兩個字做成烙鐵給他印在身上:「你知道姜沂合是什麼樣的人嗎?」
「挺優秀的,從小到大成績都拔尖,還是校花,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大學時兼修了多門課程,拿了不少獎項。」
薄荊舟耐著性子等她說完,怒極反笑的問道:「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拔尖嗎?」
沈晚瓷:「……」
「看來是知道,知道你還敢跟她走這麼近?」
「知道的不多。」
知道姜沂合的身份後,沈晚瓷第一時間發信息問了陸烽,但那個男人沒回她,她也去半山別墅找過,不在。
自上次兩人撕破臉後,陸烽就沒再出現在她面前過了,像消失了一般。
陸烽那裡行不通,她就只得請私家偵探,還是花高價請的A市那邊的,因為他們更熟悉姜家,在A市的門路也更廣。
姜沂合很優秀,而且從小優秀到大,成績好、長的漂亮,不管她去任何學校、任何公司,都是翹楚級別的人物,但在她去之前或之後,也都有人轉學和跳槽。
這本來是件很尋常的事,但如果離開的那些人都是比她優秀的,且在之後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都會很不順利,就不太正常了。
這些事,薄荊舟並不想讓沈晚瓷知道,聽她說了解的不多,也沒有細說,「以後離姜沂合,離姜家的人都遠一些。」
沈晚瓷坐在沙發上,諷刺道:「然後指使你去色誘她,探聽情報嗎?」
薄荊舟面無表情,但明顯已經動了怒,喊她名字的調子近乎是咬牙切齒:「沈晚瓷……」
顧忱曄放下手裡空了的酒杯,暖色的燈光將男人英俊的臉襯得風度優雅,一舉一動都釋放著貴公子的氣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行,色誘也就賣個臉而已。」
薄荊舟一張臉冷若冰霜,冷冷的看向他:「閉嘴,滾。」
這原本只是兄弟間隨意的打趣,沈晚瓷剛聽到時並沒有往別處想,但薄荊舟的反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像是被戳中軟肋後的惱羞成怒。
上次她也懷疑過,但因為他直觀得不容忽視的身體反應,沈晚瓷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如今聽到顧忱曄的話,之前覺得違和的地方又再次冒出了頭,她驚訝的睜大眼睛:「什麼叫反正不行?」
薄荊舟抿著唇,盯著顧忱曄的眼睛裡都要生出火來了,但顧忱曄才不怕他,甚至連神態動作都沒有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你不知道?」
見沈晚瓷一臉懵懂,顧忱曄懶懶的給她解釋:「因為你們第一次太激烈,你事後反應又比一般女人強烈,給某人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陰影,所以他對著你不行了,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婚後三年,他都跟只地鼠似的見到你就躲。」
「……」
你可真是會形容!
「但他……」
沈晚瓷想說薄荊舟看上去挺正常的,兩人接觸時,男人該有的反應他都有,但別說她和顧忱曄不熟,就算熟,一男一女討論這種問題也怪怪的。
顧忱曄才沒有她那麼多顧慮,「他是心理上有毛病,不是陽痿,掛的號都不在一層樓。」
說著,他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要是連身體反應都沒有了,那也就沒什麼用了,直接噶了吧。」
沈晚瓷:「……」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給顧公子點個讚。
薄荊舟咬牙:「你話這麼多,小心哪天噎死了。」
「你們兩個,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真要等你們解開心結在一起,估計只有等到合葬的時候了,」顧忱曄翻了個白眼:「那你還看什麼心理醫生啊,死了都是一捧灰,別說一人一個罐子,就是給你們混一起,你也只能幹看著,那還不如把現在看醫生的錢拿來修墓,弄舒服點,至少心理上也是種享受。」
他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
他看向沈晚瓷:「醫生給的建議是,多試試,畢竟只是軟體問題,硬體沒壞,多試幾次,說不定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