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狗男人突然不狗了

  第224章 狗男人突然不狗了

  薄荊舟此時的眼神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薄唇抿直成了一條堅硬的直線。

  沈晚瓷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實在是有點累,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就打算走,但還沒等她邁出步子,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聶煜城沒趁人之危就是君子,我也沒碰你,怎麼提都不提一句,嗯?」

  他掐著她的手腕,顯然是怒到了極致,「還是說在你心裡,我不管碰不碰你,都是小人?」

  沈晚瓷有點懵,她完全沒想過薄荊舟是在為這事生氣,又被他連番質問弄得腦子裡一片空白,脫口道:「簡小姐被帶走五分鐘了。」

  他們不是在談論這事嗎?

  薄荊舟見她看著門口,冷笑著嗆聲:「這麼放心不下,是想去幫她解決?」

  「……」

  要論倒打一耙的本事,薄荊舟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人家不止是你前女友,爸還是因為你死的,你這個大年初一就趕著去祭拜的大孝子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要說誰敢用這種語氣和薄荊舟說話,那沈晚瓷絕對是獨一份。

  薄荊舟抿著唇不說話。

  此刻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他們兩人,沈晚瓷早在簡唯寧被帶走後就想走了,但奈何被薄荊舟扣著手,一直掙脫不開。

  她抬起手,給他看自己手腕上被他捏紅的印記:「你弄痛我了。」

  聽到她喊痛,薄荊舟立刻鬆了力道,但還是沒完全鬆開她:「前段時間她問我討了個人情,已經扯平了。」

  沈晚瓷:「哦。」

  她對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沒有興趣。

  簡唯寧那藥下的挺重,她到現在都還難受著,小腹處那股灼熱也還沒有完全散去。

  薄荊舟低頭看著她的臉,女人臉上的疲憊不加掩飾,眼瞼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青:「想回去,還是去樓上休息。」

  想你離我遠遠的。

  謝謝。

  沈晚瓷正想這麼說,經理就敲門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然後快步走到薄荊舟耳邊,低聲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男人眉頭微蹙,沒有明顯的不悅,但也能看出來是不高興了。

  她大概猜到了事情是和簡唯寧有關,如果單單只是關於會所的事,他不會特意看自己一眼。

  沈晚瓷:「我還有事,你去忙吧。」

  她還要去看看她的三個大學室友。

  這一次,她很輕易的就從薄荊舟的掌控中掙脫了出來,太容易了,以至於真得了自由時,還微微愣了一下。

  沈晚瓷離開後,辦公室里就陷入了安靜。

  經理等了半晌沒等來吩咐,忍不住提醒道:「薄總,要是任由簡小姐這麼喊下去,怕是對您的名聲有污。」

  簡唯寧被扔進房間後就一直在喊薄荊舟的名字,那婉轉低吟的呻吟伴隨著粗喘,任誰都會想歪,以後是薄總在和她……

  這種情況,哪個不要命的敢湊上去。

  剛才她被扶上去時狀態就很不對了,不少人都看到了,加上她嘴裡一直喊著薄總的名字,這會兒只怕已經在會所里小範圍的傳開了。

  薄荊舟不耐煩的捏了捏眉心,「那就把那一層清空,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人教?」

  「可是沈小姐那邊……」

  沈小姐的吩咐是:門開著,看運氣。

  這明顯是任她自生自滅的意思。

  樓層清空,沒有旁人,那和沈小姐的吩咐豈不是有些背道而馳?

  薄荊舟點了支煙,吞雲吐霧間,眸子微微眯了眯:「她的手是修復文物的,應該乾乾淨淨,不該沾惹這些污穢的事,而且今晚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簡唯寧的狀態,如果真出事,沈晚瓷這邊無法輕易脫身。」

  經理一時也分不清薄總這是怕沈小姐脫不了身,還是想護簡小姐:「有您在,沈小姐哪怕再做的過火些,也能安然而退。」

  「商場上風雲變幻,萬一哪天我護不住她了,這些就是扎向她的刀,」他低頭,翻看著自己骨節分明、修長勻稱的手。

  薄荊舟雖然沒說話,但經理卻莫名冒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在坐上這個位置時,就已經將自己的好奇心給掐死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剛才已經是越距了。

  只實話實說道:「這件事,怕是瞞不住沈小姐。」

  而沈晚瓷此刻正在楊夢辰的房間裡——

  她聲音淡淡的:「我昨晚被人下藥了。」

  楊夢辰驚訝的睜大眼睛,一臉無辜:「什麼時候?」

  沈晚瓷將一份檢驗報告扔在茶几上:「這份是我們昨晚包間裡酒水和杯子的檢驗報告,酒水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用的杯子,藥我已經讓人試驗過了,正好對得上最後你遞給我的那一杯,無論是藥效發作的時間還是症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夢辰要是再聽不出她的意思,那就太蠢了,她臉色一沉;「所以你懷疑是我給你下的藥?晚瓷,我們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的秉性如何,你難道不知道?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說這句話時,經理正好從門外進來,「沈小姐,您這樣是問不出來有用的信息的,得用點手段……」他看向楊夢辰,雖然在笑,但眼底全是冰冷的狠意,「比如對著眼睛噴辣椒水、牙籤挑指甲、傷口上撒鹽、用毛巾敷面再倒水……」

  楊夢辰就是個中規中矩的上班族,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光是聽著臉色就開始發白,尤其是她一上來就被和徐可、尹瑞溪她們分開了,保安還跟黑面神似的杵在她面前,寸步不離的守了她差不多一整天,內心情緒早就崩潰了。

  當即眼睛一紅,眼淚跟自來水似的就落了下來。

  沈晚瓷抿著唇看了旁邊的經理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怎麼哪都有你。

  經理笑道:「是薄總讓我來的,他說別讓這種事兒髒了您的手。」

  「……」沈晚瓷沉默半晌,突然起身往樓下走。

  這行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經理一怔,跟上去問道:「沈小姐去哪?」

  「狗男人突然不狗了,不是做了壞事在彌補,就是準備做壞事在愧疚,」她冷笑:「他把簡唯寧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