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能離我遠點嗎
沈晚瓷還沒說話,對方已經情緒激動的叫起來了:「你這人是沒長眼睛嗎?你知道我身上這套禮服多難定嗎?萬一弄髒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這聲音挺耳熟,好像是陳琴晴。
一抬頭,果然是她。
穿著件黑色性感風的魚尾禮服,不過臀不夠翹,沒撐起來。
用最近網絡爆紅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鬼迷日眼的。
她一臉嫌棄的看著沈晚瓷,雙手環胸,明明比沈晚瓷矮,卻擺出一幅居高臨下俯瞰的架勢:「原來是薄總的前妻啊,這種場合,你這種沒身份沒家世的普通人是怎麼混進來的?該不會是攀上了哪個冤大頭吧?」
沈晚瓷就是帶著於館長的邀請函來走個過場,不想跟陳琴晴這個無腦女對罵,直接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薄荊舟不喜歡女人太嘴碎,更不喜歡女人在公共場合像個潑婦似的罵街。」
陳琴晴條件反射的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她,才鬆了口氣,壓著聲音給自己找場子:「你胡說,你要真知道薄總喜歡什麼類型的,怎麼會被他踹了?」
沈晚瓷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繞過她去了飲品區。
陳琴晴在後面盯著她,沈晚瓷這個女人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雖然很漂亮,但也不是傾國傾城、不可取代,薄總到底看上她什麼才會娶她?
她不是傻子,像薄荊舟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想娶一個女人,任何的威脅手段對他來說都是不管用的。
那是因為……她的職業?
文物修復師。
聽上去的確挺高大上的。
陳琴晴端起一杯白開水,「沈晚瓷……」
沈晚瓷正低頭挑選飲品,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猛的轉過身,戒備的盯著身後。
陳琴晴就站在她身後,沈晚瓷這一轉身,直接撞上了她的手。
杯口一斜,裡面的水直接灑在了沈晚瓷的手上。
「嘶——」
水是開水,但放在那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溫度雖不如剛倒出來時那麼燙,但澆在皮膚上,還是感覺到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感。
「啊……」
這一聲慘叫不是沈晚瓷發出的,而是陳琴晴發出來的。
她的手被人鉗著,手腕被握住的位置肉眼可見的青紫了一片,隱約間,幾乎能聽到那讓人牙酸的骨骼被捏碎的咯咯聲。
陳琴晴的臉瞬間就痛的扭曲了起來,變了調的慘叫聲從她嘴裡發出來,一聲比一聲叫的慘。
薄荊舟冷厲的聲音從喉骨間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你找死。」
陳琴晴渾身發顫,除了害怕,還有疼痛:「薄……」
薄荊舟不待她說完,就直接將人推開了,陳琴晴的後背重重的撞在飲品台上,打翻了一堆奼紫嫣紅的飲料,淋了一身。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時間,有的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薄荊舟拉著沈晚瓷大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冰冷的水沖刷在她被燙紅的手指上,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才總算被壓下去了,但現在天氣還很冷,灼痛雖然沒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刺骨的冰冷,凍得她手指都僵了。
沈晚瓷蜷了蜷手指,將水關上,半分鐘後,冷意退去,灼痛感又一次席捲而來。
她又將水打開,繼續沖手指。
薄荊舟除了最開始吩咐服務生去買燙傷膏之外,就一直只能站在一旁干看著,打電話問了家庭醫生,如果燙傷不嚴重的話,也只能靠這個方式和擦燙傷膏緩解,就算去醫院,也沒有跟好的辦法。
痛還是得繼續痛。
沈晚瓷一直低著頭,垂下來的長髮擋住了她的臉,薄荊舟看不清她的神情,也無法分辨她此刻的情緒。
耳邊是肆意的水聲。
這一刻,面對沉默得過分的女人,他心裡無端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慌亂和無措:「晚瓷,我……」
他本來想說,這份委屈他一定會為她討回來。
但沈晚瓷打斷他的話,聲音很平靜:「你能離我遠點嗎?作為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的前妻,還要因為你受這種無妄之災,竇娥都沒有我冤。」
她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平復情緒:「我今年估計是犯太歲,各種倒霉的事都有我的一份,你要是再離我這麼近,我怕我活不過今年。」
薄荊舟面沉如水的盯著她:「這事你也怪我?」
他根本都沒跟陳琴晴那女人說過什麼話,知道陳父打的主意後,連兩家合作的事他都拒絕了。
沈晚瓷不說話,她現在實在沒有跟他爭論的心思。
燙傷的痛就夠她煩的了,傷的還是她看得跟命一樣重要的手。
「沈晚瓷,你講點道理,傷你的人是陳琴晴,你不怪她,反倒給我甩臉子?那聶煜城和秦赫逸做的事,我是不是也要算你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