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等二小姐回來很快就能用餐。Google搜索」
轉身,開門。
幽沉而安靜的走廊上,女人微微垂首,茶色的長髮沿著臉頰垂下,被頭頂亮色的燈光打下一片暗影,遮住眼底的情緒。
唯有一張俏麗的臉蛋上冷的好像能結出冰。
她面無表情的把手伸在感應水管的下方,水流得到感應很快衝刷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她低著眼眸,臉上是沒什麼情緒的冷漠,細嫩的手指用力在手背上搓著,那力道大的很快將她白淨的手背搓紅了。
還不夠,她像是要將那層皮揭下來。
譚政摸她了。
她仿佛被靨住了一般腦子裡滾過的全部都是這樣的念頭。
洗手間裡有腳步聲傳出來。
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眉眼英俊冷然的男人視線觸及到那抹火紅色的身影的時候,眼底有微微的詫異。
她在洗手,又好像在發呆。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薄暮沉看了眼清澈的水流下那隻小手,觸及到那片紅的時候,視線微微縮了縮。
他想也沒想的抬腳走過去,伸手捉住了那隻被她不斷蹂躪的小手,嗓音是冷淡的色調,「你在幹什麼?」
發怔的女人像是後知後覺感應到第二個人的存在,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被握在男人手心的手,又看著男人清俊的臉龐,反應遲緩的回答,「我在洗手啊。」
她的手很小,被男人握在寬厚的掌心裡愈發顯的小巧而纖細,有種很奇異的視覺衝擊。
薄暮沉在摸她。
慕晚茶腦袋裡同樣滾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她仿佛受驚一般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想也沒想的重新放在了水流之下。
男人英挺的眉目微皺,聲線冷冷清清,「手上摸屎了一直洗?」
慕晚茶,「……」
她微微偏首看著身側男人一本正經的吐詞,仿佛絲毫不覺得自己用詞有什麼不妥。
她笑了下,「不是,我只是怕薄先生摸屎了,畢竟薄先生剛剛從洗手間出來。」
薄暮沉無語的看著她。
身邊多了個人晚茶也不是很在意,神色自如的將手伸到一旁烘乾,隨口般問道,「不是加班嗎?這是……有應酬?」
他回的簡訊里說加班,現在出現在餐廳,她只能想到應酬上面去。
安靜了好一會兒慕晚茶都沒有聽到回答,她轉頭看過去,男人緊抿的薄唇落在她眼底。
晚茶靜了一下,瞭然。
不是應酬啊。
讓他說不出口的又沒辦法解釋的,無非就那麼一個人,慕纖纖。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更加淡了些。
薄暮沉薄唇動了下,「你呢,不是做好飯了,怎麼又出來了?」
手指被吹乾,她不在意的看了眼手背上那抹紅色,抬著臉蛋朝她笑了笑,那笑里多的是他足夠感知的譏誚,「哦,我不愛吃剩飯。」
當然,那譏誚更多的是在嘲諷她自己。
安靜。
一道清冷又矛盾的柔軟的女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無聲的氣場,「暮沉,」
女人的聲音很快的響起,但是聲音里的情緒已經明顯的變化,「晚茶也在,跟朋友過來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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