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7米 嘴上不抹毒藥,改抹蜜了?

  薄暮沉再度帶上門。Google搜索

  他單手握著門把,微微垂首,一雙深沉的眼眸里浮動著難以形容的暗色。

  明明隔著門就可以說的話,為什麼偏要兩度打開門。

  不知道她要洗澡嗎?

  不,他當然知道。

  薄唇微微抿著,腦子裡滾過的是女人穿著他的黑色襯衫的身影。

  她個子很高,應該差不多有一六八,在女性里算是高挑的,但是穿著他的襯衫,有些寬大的布料讓她莫名看上去很小巧。

  她皮膚很白,也很細膩。

  下面是一雙筆直的長腿,線條優美。

  然後,便是她捂著墨藍色的布料貼著臉蛋的模樣。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這兩幀畫面像是點了循環一樣不斷的交替。

  薄暮沉閉了閉眼,喉結無聲的滾動著。

  等全身肌肉愈發緊繃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腦海里滾過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男人薄唇逐漸的瀰漫上一層淺薄的嘲弄,男人果然都是半邊腦袋長在褲一襠里的生物。

  連他都不例外嗎?

  慕晚茶把那團布料跟她的白色底褲一起扔在了水盆里。

  白色和墨藍色一起漂浮在清澈的水裡,說不出的和諧,又說不出的……羞恥。

  哪怕她的視線止不住的亂瞟,都擋不住手中柔軟的觸覺所帶來的羞恥。

  等她洗好放進烘乾機,又簡單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烘乾機還在工作,她隨手撈過他的襯衣重新穿上。

  想了想,又折回衣帽間找了條新的西褲。

  他的褲子太長,慕晚茶只好把褲腿卷了好幾邊,襯衣的衣擺也塞在了西褲里。

  然後才慢吞吞的下了樓。

  客廳里正在看報紙的男人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穿著他的黑色襯衫,愈發襯的她膚白細膩,寬寬鬆鬆的讓她看上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合身,但有種說不出的……帥氣。

  慕晚茶察覺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手指撓了撓茶色的長髮,唇邊蔓延著的笑意難得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很難看嗎?我衣服還沒幹。」

  其實不穿褲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那樣的話看上去太像居心不良的勾一引他。

  所以即便難看了些,她還是穿了一條長褲。

  薄暮沉聞言沒什麼表情,只是異常淡靜的說了句,「去做飯。」

  晚茶撇了撇嘴,「昨天的時候冰箱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格外晦暗的眼眸里顏色格外的深,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沒有絲毫的波動,「食材早上我讓人送過來了。」

  慕晚茶,「……」

  所以他為什麼不能讓人送現成的?

  她還是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各種食材擺放的整整齊齊。

  熬粥的話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只簡單的弄了什錦壽司和培根三明治,然後弄了兩杯牛奶。

  她把早餐在餐桌上放好,才朝沙發里的男人道,「今天起晚了,有點簡陋,你湊合吃點吧。」

  沙發里坐著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把報紙折好收起來,然後站起身,走過去。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語調更是隨意的點評,「是挺簡陋的。」

  慕晚茶默了默。

  雖然她也知道簡單了點,但是他不說出來是會怎樣?

  她沒話找話的問,「昨天晚上你去看的那條狗怎麼樣了?」

  男人聞言眉眼未動,聲音也是淡漠冷清的,「發一春了,上了一它女朋友之後就乖乖吃飯了。」

  慕晚茶,「……」

  他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嗎?

  跟她說話能不能稍微避諱一點?

  她也會臉紅的好伐?

  晚茶靜了一瞬,哪怕心頭百轉千回的把他罵了一遍,臉蛋上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淺笑,「所以,你昨晚是和慕纖纖一起,觀摩了那條狗上一它女朋友?」

  薄暮沉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以為纖纖跟你一樣沒臉沒皮?」

  慕晚茶手指扶著臉蛋,精緻的臉龐上笑意盎然,「嘖,這春一宮戲看的……」

  說著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都停不下來的那種,「薄先生,你好這口你早說啊,我好給你弄點兒帶子娛樂娛樂,總好過你大半夜去看狗上一它女朋友,嘖,這事弄的……」

  她的笑聲太過明媚,以至於薄暮沉恍然間恍若看見了春光乍暖。

  他眯著的一雙眼睛裡儼然有了危險的意味,連五官都跟著冷涼下來,「笑完了?」

  晚茶敏銳的接收到他眼角眉梢傳過來的威脅意味,強忍著笑意,沒什麼誠意的道歉,「sorry,我覺得……嗯……有些好笑。」

  等她止住笑意,男人才不咸不淡的開腔,「笑完了就吃飯。」

  薄暮沉坐在餐桌前,隨意的姿態里又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貴公子姿態。

  可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

  晚茶淡淡的想。

  男人俊美的五官表情淡淡的,聲線沒什麼情緒的道,「看著我就不用吃飯了?」

  晚茶端起牛奶小口的喝著,聽見他的話笑彎了眼睛,「不用吃飯不至於,不過看著你確實覺得食慾很好,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四個字從她唇里吐出來的時候,對面坐著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唇。

  視線落在她沾染著白色牛奶的紅唇,眸色漸深,五官輪廓卻仍舊是淡淡靜靜的,「嘴上不抹毒藥,改抹蜜了?」

  晚茶咽下口中含著的牛奶,心頭腹誹,這種直男真是討厭。

  她白淨的臉蛋上挽著笑,「能讓薄先生開心,我就是天天抹蜜也可以。」

  薄暮沉瞥她一眼,俊美的五官神色不明,只挑高了尾音,「哦?」

  女人長發頂著頭頂,綁了一個鬆散的丸子,她眯著眼睛笑的格外好看,「薄先生是我見過最man最紳士的男人。」

  對面身子筆挺的男人表情不變,只有眉梢無聲的挑了挑。

  晚茶看他沒說話,又拿捏不准他的情緒,於是接下來的話便有些小心翼翼了,「所以,薄先生看在我生病的份上,應該不會狠心的天天讓我睡地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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