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2米 我何止比不上慕纖纖,我連她的狗都比不上

  背對著她的男人沒有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薄暮沉看著被穿進來的夜風微微揚起的薄紗,深沉的眼眸如同不見底的深淵。

  她怕黑。

  或許是暖色的光線給了她安全感,慕晚茶很快的進入了淺眠。

  她是被單調的手機鈴聲震醒的。

  手機自帶的,很直男的鈴聲,即便薄暮沉在拿出手機的第一時間就關掉了聲音,還是驚醒了本就淺眠的慕晚茶。

  她小巧的臉蛋縮在柔軟乾淨的枕頭裡,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睜開。

  她聽到他刻意壓低的聲音,「纖纖。」

  聽不到那端說了什麼,唯有男人低沉到溫柔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色里格外的清晰,「我馬上過去。」

  格外的冷涼。

  慕晚茶從薄被裡鑽了出來,嬌艷的嗓音似是染了惺忪的睡意而顯的格外的慵懶,「你要出去嗎?」

  男人原本已經掀開了搭在身上的薄被,聽到她聲音的瞬間就速度極快的將薄被重新蓋在了身上。

  末了,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晚茶看著他利落的動作,忍不住嗤笑,「又不是真的沒穿衣服,至於嗎?」

  她又不是沒看見,他穿了衣服的。

  薄暮沉看著坐在被褥里的女人,光線昏暗讓他們無法看清彼此的表情。

  他從床上下來,聲線淡淡,「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更沒什麼好矯情的了。」

  他身上除了那件之前被慕晚茶不經意間瞄到的墨藍色內一褲,再無一絲遮掩。

  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站在床尾的位置,先是黑色西褲,再是深色襯衫。

  動作很快,又說不出的矜貴無雙。

  晚茶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扣在暗紅色的皮帶扣上,臉蛋微微發燙,她軟著聲音問,「你是要去找慕纖纖嗎?」

  薄暮沉將皮帶扣好,視線掃過女人在暖色的光線下顯的有種溫柔的錯覺的臉蛋,聲線淡淡,「你早點休息。」

  晚茶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眸垂著,她沒有再說話,安靜下來的模樣說不出的寥落。

  男人收回了視線,筆直的西褲裹著的長腿繞過她的地鋪,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晚茶依然沒有動靜。

  直到他頎長的身形從她身邊邁過,她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連忙從被窩裡爬了出來,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便朝他沖了過去。

  一把將他抱了個滿懷。

  男人原本有條不紊的步子瞬間被她沖亂了,甚至因為她撲過來的衝力讓他往前踉蹌了兩步。

  他的眼眸重重縮起。

  暗沉的像是融進了窗外漆黑的夜色。

  身後是柔軟的不行的屬於女人的身子,她柔軟的臉蛋一波一波的衝擊著他的理智。

  她的聲音也很軟,大約是靠在他背上的緣故,顯的悶悶的,「今天是我們新婚。」

  薄暮沉低著眼眸看著環在他腰間的纖細的胳膊,心頭像是被什麼陌生的情緒不停的撥動著,薄唇還是冷靜的吐出兩個字,「放開。」

  他冷淡的話音落下,女人原本虛虛環著他的手臂抱的更緊了些,她執著的問,「你真的要這個時候去找她嗎?」

  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女人臉蛋上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過來,讓他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如潑了墨般黑的不透光。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像是打了砂,「我不是去找她,她的狗病了,我去看看。」

  晚茶覺得更委屈了,心頭漫過難以形容的情緒,「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比不上慕纖纖,可是我今天才知道,我何止比不上慕纖纖,我連她的狗都比不上。」

  她的聲音很低,抱著他的手卻很緊,她眼底的低落盡數斂在長長的睫毛下。

  薄暮沉只覺得心頭像是不知什麼時候生了一根刺,狠狠的在他心尖刺了一下。

  他的聲音低沉的讓人恍然以為這就是溫柔,「沒有,那隻狗之前是我的,後來一直是纖纖在養,它挺依賴我的。」

  他像是在解釋,「它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過去看看,很快回來,嗯?」

  慕晚茶沒有說話,薄暮沉也沒有非要掙脫她抱著他的雙手,空氣里安靜的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貼在他後背的女人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柔軟的身子也跟著往後退開一步。

  她身上仍舊是傍晚她過來的時候穿的碎花長裙,因為這邊沒有她的睡衣,長裙已經被壓出了褶皺,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艷。

  她挽起唇角,弧度完美卻冷漠,「薄先生,身為薄太太,我還比不上初戀的一條狗,我覺得很委屈。」

  她口口聲聲說著委屈,臉上卻絲毫沒有擺出委屈該有的表情,甚至還沒有之前的情緒真實。

  此刻的她仿佛臉上扣了一張完美的面具,每一寸的弧度都是官方的,虛假的。

  薄暮沉真是覺得他討厭極了她那副虛偽至極的模樣。

  俊臉上的溫度也隨著她的話降了下來,冷冽又帶著嘲弄,「不然我留下來,你繼續履行你作為薄太太的義務?」

  他往前邁了一步,俊臉也跟著湊的更近了,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她的臉頰,薄唇幾近惡劣的吐詞,「反正我也沒試過,聽上去感覺很新鮮。」

  慕晚茶睜大眼睛看著幾乎要貼在自己臉上的俊臉,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開一步,卻被男人伸出的手臂先一步扣在了背上。

  慕晚茶想退退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甚至緊實的小腹。

  緊繃的,攻擊力極強的。

  晚茶的臉像是放在蒸鍋里的紅蘋果,滾燙的隨時能冒煙,她不敢動,連思維都被他的呼吸他的味道攪的混亂的不行。

  她甚至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唇邊勾著邪笑,「跟一條狗爭風吃醋,你可真是出息。」

  慕晚茶後知後覺,素來嬌懶的嗓音此時尖銳的像是要穿破房頂,「薄暮沉,你這個死流氓!!」

  男人已經先一步放開了她,喉間溢出低低的笑,「姑娘,其實你大可不必跟那條狗爭寵的,」

  慕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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