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6米 我還以為你多難接近呢?

  視線落在前方的男人抽空瞥了她一眼,大約是她拉的速度和頻率過快,安全帶的防護性能啟動,直接卡住了。記住本站域名

  而她像是一隻被綁在座位里的貓,全身的毛都跟著炸了起來。

  唇角揚起輕彌的弧度,和著窗外的風,很快消失不見。

  沒人搭理的慕晚茶像個熊孩子一樣,一刻都不安生,她不斷的拍打著撕扯著安全帶,紅唇里嚷嚷著,「放開,放開,我要尿尿……」

  「尿尿」兩個字出來,嚇的薄暮沉差點直接把車開到綠化帶上,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偏首看著副駕上不安分的女人。

  他見過她很多模樣,五年前嬌俏明媚的,張揚肆意的,五年後囂張嫵媚的,慵懶勾魂的,獨獨沒見過她如此豪邁不羈的。

  嗯,不知道等她醒來想起來說過的話會不會嫌棄自己粗鄙。

  薄暮沉被她嚷嚷的頭疼,低聲吼了句,「忍著。」

  他本身氣質偏冷,如今冷下臉的模樣仿佛在他的周身結了一層冰。

  車廂里安靜了好一會兒,薄暮沉瞬間覺得世界都跟著清淨了。

  只是耳畔傳來細細的抽泣聲是怎麼回事?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線條流暢的俊臉偏首看過去,女人低垂著腦袋,長發從肩頭落下,遮住了半邊臉頰,看不見她的表情,唯有低低的啜泣聲在安靜的車廂里響起。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幾秒後,面無表情的打了轉向,在路邊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他不耐的下車,然後將副駕的門打開,把慕晚茶從車裡拖了出來。

  車外的涼風一吹,慕晚茶一個激靈,酒意也跟著醒了大半。

  她清晰的辨別出男人此刻煩躁不耐的情緒,體內被酒精侵染的火熱的血液涼了下來。

  有風拂過她的臉頰,細軟的茶色髮絲被風帶到了她的臉上,讓她的眼睛都跟著眯了起來。

  晚茶看著走在前面身姿挺拔的男人,他穿著矜貴的黑色襯衫,同色西褲筆直的沒有一絲褶皺,他背著她,朝著酒店的光源走去。

  慕晚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無端覺得他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徒留她陷在身後無盡的黑暗裡,越來越深。

  她快速的朝前跑了過去,然後張開雙臂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薄暮沉大約是沒有防備,身體甚至被女人帶著酒香的身子衝撞的往前邁了一步。

  他穩住身形,下意識的想要將抱著他的女人拉開。

  只是他的手剛剛搭上女人的手背,她的聲音便從後背傳來,悶悶的,帶著些委屈,聽上去可憐兮兮的,「薄暮沉,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慕晚茶的眼睛有些潮,淡色的唇瓣牽扯出的笑意很澀,「你結婚了,我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準備扯開她的動作頓在了那裡。

  他微微垂眸,短髮落在眼前的光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俊美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連聲線都沒有一絲的變化,「你還有你外公,他比看上去更加偏愛你。」

  晚茶臉頰在他背上蹭了蹭,聲音像是悶在了他黑色的襯衫里,「我不,我只要你。」

  不知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她臉頰的溫度很高,隔著薄薄的布料,直直的穿透他的肌膚,準確的扎在他心臟的位置。

  靜了幾秒,男人沒有平仄的聲音低低緩緩的響起,莫名讓人覺得冷淡的很,「放開,別任性。」

  說著,手指便已經扣上了她的手腕,且力道很大。

  晚茶疼的低低抽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卻沒有鬆開,並且收緊了手臂。

  「我不!我只想任性這一次!」她的聲音有些急,到後面甚至隱隱多了一些請求,「就這一次好不好?」

  男人的手指沒有絲毫猶豫的扣著她細白的手腕將她拖到了一邊。

  慕晚茶離開他身體的下一秒,便不顧一切的重新沖了上來,雙手扶著他的肩頭,紅唇便吻了上來。

  那一刻,她眼底的情緒很多,委屈,倔強,和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薄暮沉一個恍神便被她撲過來吻在了唇上。

  她胡亂的吻著他,動作粗魯且不得章法,仿佛只是順著本能啃咬著他。

  慕晚茶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襯衫,生怕再次被他甩出去。

  女人柔軟的身子伏在他的肩頭,染著雞尾酒的醇香混著獨屬於她的身體的馨香直直的躥進鼻尖。

  薄暮沉瞳孔縮了縮,俊美的五官都跟著陰沉了不止一個度。

  修長有力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身上扯了下來,然後拖著她大步朝光源的方向走。

  慕晚茶覺得手臂要被他捏斷了,她落後他半步的距離,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線條緊繃的側臉,以及抿的很緊的薄唇。

  哪怕光這麼一個側臉,都足以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

  只是他周身縈繞著的寒氣讓她心頭有些惴惴。

  許是給自己壯膽,晚茶紅唇釀了些笑,「你這是迫不及待要帶我開房?」

  他們走的方向是朝著酒店門口。

  晚茶眉梢挑起,笑意如落在花間的精靈,「我還以為你多難勾引呢?」

  男人聽到聲音微微偏首,一雙幽沉的眼眸凝著她白皙俏美的臉蛋上挑釁的笑意,隨即緩緩的掃過她垂在身側細細顫抖的手指。

  晚茶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頭泛起顫慄,臉上卻未曾泄露分毫。

  她看著他在酒店門口的大型噴泉前停下。

  各色的光柱在空氣中碰撞交叉,然後躥出幾米再快速落下。

  離的近些都能感覺到那種濕濕涼涼的氣息。

  晚茶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停下,剛想開口,雙腳卻直接離了地,頭暈目眩間她只覺得自己騰空而起,她甚至以為她出現了幻覺。

  可是並沒有,薄暮沉掐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扔進了噴泉的池子裡。

  慕晚茶落在池子裡,砸出巨大的水花,涼沁的水迅速包圍了她,她被淹沒在不算深的池子裡。

  慕晚茶甚至在條件反射的在池子裡撲騰了兩下,嗆的她嗓子裡鼻子裡都是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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