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纖素來清傲的臉上鋪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惱怒,她的名媛當家花旦的風度差點維持不住。記住本站域名
不知是委屈還是氣憤,眼睛裡逐漸的潮濕起來,她捏著手包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都沒再看慕晚茶一眼,直接朝門口走去。
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慕晚茶才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聲哼唧,「哼,還哭鼻子。」
如果她能哭鼻子,這些年不知道該哭多少次了。
唇角的弧度緩緩落了下來,只有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才有哭鼻子的權利。
她不會哭,因為她是女王。
強大堅硬又暗黑,才能護住她想保護的那方柔軟。
窗外的陽光沿著窗戶射進來,光柱里有細小的塵埃起伏。
慕晚茶坐在沙發里,垂眸看著手中的喜帖。
當陽光正好,當微風不燥,
當我愛你這件事,
終於可以用純白的婚紗來表。
上面的黑體小字端正又死板,卻被這深情的言辭注入了情感。
她好像……做不下去了……
如果他幸福的話……
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疼痛從心尖開始蔓延,沿著血脈流竄到四肢百骸,然後全都匯集到眼睛流了出來。
她像是終於支撐不住,好像女戰士脫下了冷硬的盔甲。
白淨的臉蛋埋在紅色的喜帖上,眼淚從淚珠不斷的聚積壯大,變成一片,打濕了薄薄的紙張。
有細碎的聲音從唇間漫出。
壓抑而絕望。
她像一隻被獵人圍捕的小獸,用不夠鋒利的乳牙掙扎著,反抗著,妄圖逃脫困住她的囚籠。
最堅硬的盔甲,最柔軟的內心。
一分鐘,還是五分鐘,她從紅色的喜帖里抬起了頭,嫌棄的看了眼滿是淚漬的喜帖,然後隨手扔在了茶几上。
拖鞋踩在樓上的聲音在這樣的夏日裡顯的格外清涼。
慕晚茶簡單洗漱了下,換了衣服,又給自己掃了淡妝,整個人看上去才算精神了些。
她突然想去試婚紗,來祭奠年少時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她站在南城最大的影樓門口,默默的嫌棄自己一分鐘。
嘖,矯情。
頭頂的陽光落在她茶色的發上,她淡淡的給自己找藉口,算了,她這一輩子大概也就矯情這麼一次了。
影樓門市顧問笑容很熱情,「請問小姐是預約攝影還是看婚紗?」
慕晚茶笑了下,嗓音清淨嬌軟,像是褪去了所有鋒芒,只剩下對陌生人的客氣,「看婚紗。」
顧問的笑容是公式化的規範,「好的,小姐您請這邊。」
她站在慕晚茶左側半步的前方,抬手替她引路,「這裡的婚紗都是純手工打造的,您看上面的每一朵話都是手工刺繡。」
慕晚茶懶洋洋的聽著顧問的講解,偶爾抬手摸一下,她看著那些美輪美奐的婚紗,眼睛裡淨是明晃晃的艷羨。
尤其是那款滿目火紅的婚紗。
「慕晚茶?」
一道低沉涼薄的男聲沿著空氣的紋路傳來,慕晚茶有一瞬間的怔愣。
撫在紅紗上的手頓了一秒,然後漫不經心的收了回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