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絕孤家寡人,殷覓和他的妻子顧子規,她們的女兒殷嫿,顧少辭和盛開,以及他們的雙胞胎顧良辰和顧暖玉。記住本站域名
讓慕晚茶沒想到的是沈御和聽離一起過來的,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百十號的沈家軍。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身姿筆挺的站在慕晚茶所在的酒店新房外,那模樣分明是來充當慕晚茶的娘家,來給她撐腰來了,倒是弄的慕晚茶哭笑不得。
慕晚茶穿著繁複的紅色嫁衣,看著面前同樣一身黑色禮服英俊剛毅的男人,「沈大哥,你人到了就可以了,他們都不忙嗎?」
沈御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怎麼,帶他們過來吃席也怕吃窮薄暮沉?」
「怎麼會。」慕晚茶看著沈御的眸光很是真誠,「謝謝沈大哥。」
「嗯,」沈御眉目間是獨有的浩然正氣,他很大方的受下了這句謝謝,眉目凜然英挺,「告訴薄暮沉,給他們吃好一點,否則我這百十號人能給他堵到明年也讓他接不到新娘子。」
慕晚茶被他逗笑了,「知道啦。」
「行,這裡我也不方便多待,走了。」
等沈御走後,慕晚茶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太太,伯格先生來了。」
慕晚茶有些詫異,她倒是沒想到伯格先生這時候會過來找她,「進來吧。」
靜了片刻,進來一個穿著暗紅色唐裝的老人,他手扶著拐杖,一雙眼眸里是歷經滄桑的睿智。
慕晚茶從來都相信,氣場這種東西完全不是靠金錢名牌堆疊起來的,哪怕眼前的老人只是一身低調至極的衣服,也讓人絲毫無法忽略他身上仿佛與生俱來的威嚴。
慕晚茶擱在膝頭的手緊了緊,嗓音平靜禮貌的道,「伯格先生。」
老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哪怕年近六十也不肯佝僂脊背,他的嗓音一如很久之前厚重,「按規矩,你應該叫我父親。」
慕晚茶沒想到他一上來會跟她討論這種問題,她想了下薄暮沉的態度,不卑不亢的回答,「伯格先生抬愛了。」
伯格先生對她的態度不甚在意,只是淡淡的道,「原本我對你也是不滿意的。」
他心裡早有薄太太的人選,奈何無論四年前還是四年後,薄暮沉鳥都不鳥他。
慕晚茶聽著伯格先生的話,心想,這天兒還怎麼聊的下去?
伯格先生並不在意她的沉默,只是兀自說道,「蘇弦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卻也是我辜負最深的那一個,我竟不知她的身後竟還有人不知死活的翻她的舊帳,說來,我還欠你一句謝謝。」
慕晚茶微微詫異了下,聽他很認真的道,「謝謝你,替我護住了蘇弦的身後名。」
慕晚茶雖然摸不透伯格先生過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客氣的道,「你不必謝我,我也不是為了你。」
她做的那些,只是為了薄暮沉。
「無論你是為了誰,我都該跟你說這句謝謝。」
伯格先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布滿溝壑的臉上神色尋常,「說完了,我就走了。」
慕晚茶不知道她這句走了是現在出去,還是直接走,她斟酌片刻才道,「您不留下喝杯喜酒嗎?」
伯格先生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淡淡的道,「不了,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我不想因為我壞了他的心情。」
簡浮笙回來的時候看了眼伯格先生的背影,「什麼人?」
「薄先生的父親,來跟我道謝,別管他了,歇著吧。」
慕晚茶是挽著沈御的手出來的,她踩著長長的紅毯,天邊飛著的熱氣球里撒下漫天茶花,仿佛整個小島都下起了漫天花雨。
紅毯的盡頭,站著那個她愛了一整個年少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燕尾服,頸間打著黑色領結,而慕晚茶也換回了白色婚紗,層層疊疊在她腳邊綻開,在碧海藍天之下美的不像話。
四目相對,她仍如第一次見他時那般,像是有隻小鹿撞在她的心頭,怦然心動。
她捧著捧花,紅唇含笑,朝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薄暮沉站在紅毯盡頭,視線里只有穿著白婚紗的女人。
他終於,能給她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的完整的婚禮。
他聽見牧師在他的身側問,「慕晚茶小姐,你是否願意薄暮沉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女人嫣然而笑,紅唇吐詞清晰,「我願意。」
牧師笑意慈祥,「薄暮沉先生,你是否……還沒問完呢,先別親……」
男人噙著女人的唇,嗓音溫沉模糊,「不用問了,我願意。」
這一幕仿佛被定格,成了他們彼此生命里最珍貴的一幕。
後來,聽聞薄先生把薄太太寵上了天。
某日,雲頂大中華區執行總裁薄暮沉一改往日低調作風,極其高調的接受採訪。
記者問,「薄先生,您喜歡薄太太什麼呢?」
薄暮沉,「直白不做作,不虛與委蛇。」
記者,「可以打個比方嗎?」
薄暮沉,「比如,我生氣的時候從來不哄我。」
記者汗。
記者,「那您生氣的時候她會怎麼做呢?」
薄暮沉,「她會說,我覺得我安慰不了你,你自一慰吧。」
記者,「……」
——愛終究是一場來日方長的秘密。
——End。
ps:正文完結之後,明天會開個小番外,不會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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