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忍不住輕笑一聲,甚是清越悅耳,出口的嗓音卻是極為溫柔的,「你自己去吃,回來的時候給我隨意帶份粥就ok。Google搜索」
他暫時也吃不了口味太重的東西。
慕晚茶點了點頭,只是從位置上堪堪起身,病房的房門便被人推開了,動作說不上重,但明顯很不友好。
她皺了皺眉,偏頭看過去的時候驀然撞上男人深沉晦暗的眼眸,望著她的時候似是藏著極深的疼痛。
她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乍然褪去,淡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門口的男人已經邁開了步子闊步朝她走來。
他甚至沒有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仿佛眼裡只容的下她一個人而已。
他的嗓音淡而溫柔,「我來接你回家。」
慕晚茶坐著而他站著,她整個人都被籠在他的身影之下,她微微蹙起了眉頭,「我以為我早上說的很清楚了。」
薄暮沉垂著眼眸定定的看著她,低低靜靜的道,「因為他醒了,所以你就要放棄我而選擇他嗎?」
空氣里有片刻的寂靜,女人的聲音篤定而微涼,「這與你無關。」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只是深深的望著她白皙乾淨的臉蛋,嗓音清沉而落字清晰,「你這是愧疚,不是愛。」
他一針見血的戳中她此刻的心思,竟然讓她無言以對。
寧致忽然輕笑一聲,蒼白的眉目像是乍開的繁花,層層疊疊漾開,極是美麗,他道,「無論愧疚與否,她現在都是我女朋友,所以麻煩薄總客氣些。」
薄暮沉沒有看寧致,只是目色沉沉的盯著慕晚茶,一雙眼眸里仿佛任何光線都滲透不進去,深邃暗黑,他意味不明的咀嚼著那三個字,「女朋友?」
「是。」寧致揚了揚唇,吐出一個簡單幹淨的字眼,他甚至朝薄暮沉揚了抹挑釁的笑容,「晚茶現在是我女朋友,以後可能是我妻子。」
「呵。」
英俊成熟的男人唇里溢出一抹冷笑,他仍是低頭深深沉沉的看著慕晚茶,嗓音低沉,泛著無盡的冷意,「你當他女朋友,問過我了嗎?」
慕晚茶臉上浮現出的同樣是嘲諷的冷笑,但她避開了他垂下來的眸光,「薄先生,你回去吧。」
這句「薄先生」並不是尋常溫溫軟軟的語調,而是有些冷,有些淡,像是在應付一個算是認識但並不相熟的陌生人。
薄暮沉面部輪廓浮現出的是在她面前極為少見的陰沉和戾氣,從他五官的每一根線條溢出來,他冷聲嘲弄,「我既然來了,就沒有一個人走的道理。」
他的話音落下,手指便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的幾乎能將她的腕骨捏碎,他近乎粗暴的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扯了起來,幾乎是拖著她就要走。
慕晚茶被他拽的身子不穩,腳步踉蹌的在快要摔倒的時候被他恰到好處的托一把,她便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有些惱怒的道,「你幹什麼?」
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被迫停了下來,而腰間多出一隻力道不大反而有些虛弱的大手。
很明顯的也很強勢的宣誓主權的動作。
慕晚茶錯愕的看向身後的男人,一瞬間的詫異之後便是慌張和擔憂,「寧致?你怎麼下床了?快點躺回去。」
寧致的臉色近乎雪白,但掌著她纖細的腰身的手卻強勢的沒有鬆開,「總不能真的讓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女朋友強行帶走吧。」
薄暮沉回眸冷冷的他們,像是一個戲外的路人甲冷冷旁觀著。
視線在她腰間顏色略顯蒼白但極為漂亮的手指上停留一秒,瞳眸微微縮了下,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抬腳朝寧致踹了過去。
直接踢在他的腹部,力道在盛怒之下沒有絲毫的控制,直接將寧致踹的往一側跌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女人一雙杏色的眼眸劇烈縮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要掙開被他握著的手腕,「寧致!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寧致因為身體極端虛弱,所以有那麼一個瞬間的頭暈目眩,他甚至沒能一下子起身,他喘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右手再度攬上女人纖細的腰身。
他的氣息微微有些喘,但對上薄暮沉氣勢絲毫不弱,他執著的道,「薄總,請你放開我女朋友。」
薄暮沉舌尖掃過牙齒,眼底的神色帶了分危險的嗜血,他的薄唇往一側勾起,周身陰冷的氣息幾乎要炸裂,他垂著眸,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抬起另一隻腳再次朝著寧致踹過去。
這一次的寧致儘管有了防備,稍稍往一側偏了偏,卻還是晚了一步,被他的黑色皮鞋掃過腰側,霎時間,他只覺得腰像是要被踹折了,他穩了穩步子,才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
寧致一張清致蒼白的臉龐上跟著鋪上一層淺淺的冷意,站直腰身,乾淨利落的朝薄暮沉出拳。
薄暮沉只是稍稍眯起了眼眸,拽著慕晚茶的手腕一個用力便將她甩到身後,出拳的力道根本不是虛弱的寧致能比的,氣勢磅礴的仿佛能感覺到拳風掃過的凌厲。
這一拳直接打到了寧致的臉上,他雪白的幾乎沒有任何血色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毫無畏懼和怯意,拳頭便揮了出去。
薄暮沉可不會顧忌他是病號就手下留情,絲毫不手軟的照著他就來,每一次出拳帶出的拳風凌厲的幾乎都能擦傷皮膚。
慕晚茶看的膽戰心驚,她看著寧致摔在地上,而薄暮沉抬腳就往他身上踹,那特別定製的高定版皮鞋如同寒涼的血刃一般眼看著要往他的胸口落。
慕晚茶想也沒想的衝上去直接抱住了薄暮沉的腰身。
她的手指死死扣著他精瘦的腰,拼命想要把他往後拖,臉蛋貼在他背部,顏色紅潤的臉蛋生生給嚇成了慘白的顏色,「薄暮沉,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英俊的眉目間仿佛只剩陰沉晦暗的戾色,整個人像是被籠罩在陰沉的黑霧之中,有種嗜血的暗黑,他薄唇勾起,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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