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18米 慕晚茶笑著道,「那我可真是賣了個好價錢。」

  曹適臉色沉了沉,眾人也跟著朝門口看去,果然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斜斜的倚著門框,眼梢微抬,便能滌盪出泠泠冷意。Google搜索

  原本熱鬧的辦公室倏然沉寂下來,圍成一圈的眾人尷尬的四散開來,裝模作樣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小姑娘看見她很高興,但臉色又有些糾結,「慕導,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嫉妒。」

  慕晚茶唇角抹開星星點點的笑意,「嗯,知道。」

  楚絨絨這才放心了,狐假虎威的朝曹適冷哼一聲,「你也就能在背後叨叨,現在正主來了,你怎麼不說了?」

  曹適臉色極為難看,尷尬又嘲弄的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大約是有些忌憚,只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們得意什麼?你有今天靠的不還是你背後的金主嗎?不然你一個剛出獄的女人,能直接爬到一群資深導演頭上?」

  女人仍是那副懶散的神態,她微微抬了眼眸,眼梢微翹,端的是嬌媚旖旎,她輕輕淺淺的道,「所以,你是嫉妒我有金主而你沒有?」

  她輕笑一聲,眉眼間淨是艷色的漫不經心,「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年輕漂亮多的人追捧而你糟老頭一個無人問津呢,哦,你羨慕的話也可以找一個富婆當金主,有些姿色的估計也看不上你,就年老色衰的吧,說不定還能光顧你一下。」

  曹適的臉色直接變的鐵青,他冷冷的道,「慕小姐,我勸你穩著點兒,別一不小心踩空了,那可就不只是摔的鼻青臉腫那麼簡單了。」

  慕晚茶挑著眉梢,眼底皆是嘲弄,「我好歹還有摔下來的機會,曹導這樣的,估計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曹適簡直要被這女人氣的吐血。

  慕晚茶卻沒再搭理他,身姿裊裊的走過他身邊,那模樣仿佛連看他一眼都不屑。

  她走到楚絨絨旁邊坐下,「我倒是不知道趙總還是你舅舅,你瞞的還挺緊。」

  楚絨絨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公司里大概也就你不知道這個了,不過趙總也不是我親舅舅,只不過是表舅,大概是我哥打過招呼,所以多關照一些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慕晚茶點了點頭,她開始過來的時候也只知道楚絨絨換到了這家,並沒有過多的打聽,而四年過去了,楚絨絨也從導演助理變成了副導。

  忽然,辦公室開著的房門被人象徵性的敲了敲。

  助理快步走了進來,在慕晚茶身邊停下,小聲道,「慕導,董事長讓您過去一趟。」

  慕晚茶微微蹙了眉,她問,「你沒有搞錯嗎?我進來之前剛見過趙總。」

  助理給她打了個眼色,「沒有搞錯的,秘書室那邊打來電話,確實是董事長找你。」

  慕晚茶淡淡的道,「知道了。」

  楚絨絨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我舅舅搞什麼?」

  慕晚茶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我去看看。」

  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慕晚茶沒多想便抬手扣了扣門。

  一道聲音隔著厚重的門扉淡淡的傳了出來,「進來。」

  女人扣門的手指就這麼頓在半空,她淡淡的想,這個男人可真是無處不在呵。

  纖白如玉的手指搭在門把上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弧度,連聲線都是安靜的,「董事長,您找我。」

  男人垂著的眉目微微沉了沉,抬起頭的時候俊臉上只剩一片面沉如水的暗色,他淡聲道,「來了,」

  他線條乾淨流暢的下巴微微抬了抬,「過來坐。」

  慕晚茶在辦公桌几步之外站定,同樣亦是淡淡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董事長找我有事嗎?」

  薄暮沉坐在黑胡桃木色的辦公桌後,愈發顯的沉穩,眉目亦是成熟大氣,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冽和淡漠,「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先坐。」

  他的聲音和語氣都太沉,慕晚茶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從一旁拖了椅子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男人的手指如同修長的竹子一般,捏著文件的時候稍稍用力,便愈發顯的修長而有力,有種無法形容的力量感。

  他把手裡的文件推到她面前,眉眼沉著的道,「簽字吧。」

  慕晚茶垂眸掃了眼上面的黑色字體,最上面是關於《秘密》的合同,她拾起桌上的筆在合同尾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她放下筆,「好了。」

  男人掀了掀眼皮,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往下翻,還有。」

  女人怔了一下,然後聽話的將上面的合同掀了起來,合同書上面的字衝進眼眸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睜大了眼眸。

  紅顏轉讓協議,股權變更書。

  慕晚茶盯著那些文件足足一分鐘,甚至沒有動手去翻看,只是抬頭看向男人英俊的臉,「薄總這是什麼意思?」

  薄暮沉手裡仍是捏著哪只金色的鋼筆,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清俊的眉眼間是不動聲色的勢在必得,「慕小姐既然要住進溫莎別墅,我總要給慕小姐同等的回報。」

  慕晚茶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在安靜良久之後驀地笑了,「那我可真是賣了個好價錢。」

  男人對她的言辭頗為不滿,臉上的暗色更加深沉,他的嗓音卻是有條不紊的冷漠,「所以,簽了吧。」

  女人唇邊掀開嘲諷的弧度,說不上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別的什麼。

  最後,她還是執起筆,在文件的末尾一筆一划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也好,往後無論怎樣,他們之間便僅剩錢色交易了。

  薄暮沉注視著她白淨嬌媚的臉蛋後面藏著的每一寸表情的變化,「紅顏這個名字怎麼樣?」

  慕晚茶頭也沒抬,但仍能聽出她語氣里的嫌棄,「娘們兒的很。」

  男人涔薄的唇畔終於牽起絲絲笑意,低語道,「那趁著合同還沒生效,你想一個你喜歡的,趁早改了。」

  女人把手裡的簽字筆放了下來,微微抬了眼梢,漫不經心的道,「改什麼,不過你出錢我有色,一個名字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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