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眸光觸及診斷書上的結語的時候,眉間籠罩著的陰鬱更加重了,「她傷的很重?」
「撕裂一傷,縫了三針,全身上下青青紫紫就沒能看的了。記住本站域名」女醫生涼涼的瞥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最後說了一句,「最近不要行房一事,讓她多休息。」
不知是誰低聲道,「剛剛那個女孩子明明叫他姐夫來著,突然就變成男朋友了。這人看著人模狗樣原來也是只禽獸啊……」
頗有些嘆息在裡面。
原本候在休息區的人看著薄暮沉的目光更加的別有深意,他也沒理會,只是一個淡淡的眼風掃了過去,冰刀一樣,那些各異的眸光便各自收了回去。
薄暮沉低著眼眸重新將視線落在紙上,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好半晌都沒有動一下。
專業術語,但很容易理解,左臂腕骨骨裂,全身數十處皮下青紫,總結成一句話,無非就是遭受多次侵犯。
手心突然空了下來。
男人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俊雅的眉目擰的很緊,眼皮微抬,便見薄薄的紙張重新落在了對面的女醫生手裡。
女醫生沒有看他,只是將自己手裡的單子收好,隨即硬著聲音道,「既然不是男朋友,那這單子還是放我這裡吧。」
說完,便轉身回了辦公室。
男人眉目陰沉的盯著那道背影,薄唇緊緊抿著,沒有說話。
……
輸完液的慕纖纖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雖然精神還是有些聊聊,但臉色已經不是之前病態的蒼白了,反倒有些淡淡的潮紅。
她身子靠在副駕的座椅上,側眸看著男人清雋的側臉,清傲的臉龐上挽著笑,「晚上陪我在家吃個飯吧,爸媽都念叨了很長時間了。」
男人的眸光落在正前方的車流上,神色淡淡,「抱歉,晚上有個飯局,下次。」
慕纖纖坐姿是有跡可循的筆直,不知是自小站坐姿被嚴格規範過,還是後天練過舞訓練過儀態,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格外優雅,她的臉上漾起清淺的笑,「晚茶回國第一次回家吃飯,你這個准姐夫出席的話她應該會開心。」
男人扶著方向盤的手指僵了一下,一雙眼眸深沉流轉晦暗,沉吟片刻後緩緩道,「晚上的工作我看下能否挪給季絕,我儘量騰出時間。」
慕纖纖垂著眼眸笑了下,柔順的長髮讓她看上去很溫柔,尤其是眉眼帶笑的模樣,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柔暖的光。
笑著應了一聲,「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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