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71米 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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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英挺的眉目擰了起來,嗓音也微微發沉,「我會補償他,到他滿意為止。Google搜索」

  女人精緻細膩的臉蛋上漂浮著一層冷笑,「如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呢?」

  那再多的補償也對他毫無意義。

  薄暮沉自是明白這話的意思,他甚至沒辦法反駁,只是抿緊了薄唇。

  他聽見女人在他耳邊道,「薄暮沉,你很想護著慕纖纖是不是?」

  她的嗓音平靜的很尋常的樣子,但薄暮沉還是從她的字字句句中聽出了溢出來的寒意。

  他很快的否認,「不是。」

  薄暮沉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是看不見任何情緒,又似是藏匿了許多的情緒,他道,「我只是覺得,你並不想將事情攤開。」

  慕晚茶的眼底像是鋪了一層迷霧,她很突兀的笑了,「是,我不想將事情攤開,但並不代表我就要縱容慕纖纖。」

  她只是沒想到把寧致摘出來的辦法。

  「我說的你考慮一下,」他頓了一下,認真的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慕晚茶看著他,只是笑,一如她跟他最甜蜜時嬌俏調皮的模樣,「想讓我指認李修弘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女人膚色白皙的仿佛會反光,愈發將她的眉目襯的嬌艷,她的嗓音輕快,但內容卻如冰針一般直直的插入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我的要求很簡單,一紙離婚換慕纖纖平安。」

  她看著他俊美無雙的臉,一字一句,「日後你我再無瓜葛,你薄暮沉看見慕晚茶,繞道走。」

  薄暮沉落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住了。

  眉眼嬌俏的女人和英俊清冽的男人無聲的對視,甚至能看見女人臉上揚起的弧度,有種明媚的錯覺。

  室內明明打了二十幾度的熱暖,薄暮沉還是覺得有股寒意從哪裡直直的躥進他的身體,迅速的將他的每一寸神經凝結成冰。

  半分鐘後,他很平靜的發問,「如果我不呢?」

  慕晚茶笑了,笑意嫣然,「薄暮沉,我很難過啊,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的愛總有一個前提,而這個前提就是慕纖纖。你沒辦法把她從我們的生活里剔除出去,而我也沒辦法忍受她成為我後半生的生活里梗在喉間的一根刺,所以,你放過我吧。」

  她突然被男人一把擁進懷裡,那力道重的仿佛能將她嵌進骨子裡。

  他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道,「慕晚茶,你休想。」

  慕晚茶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偏首的時候紅唇堪堪擦過他的頸側,觸感溫軟,一如她此時的嗓音,低低軟軟,「那不然,我躲進監獄裡?」

  她的聲音落下,薄暮沉驀然將她從他的懷裡拉開,手指掐著她的下頜,嗓音低的像是從喉骨深處蹦出,「我再說一次,你不要試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我並不是非袒護慕纖纖,如果袒護她要搭上你,那我寧願什麼也不管。我要的,從始至終只有你。」

  下巴上傳來的鈍痛並沒有讓慕晚茶臉上的笑容消失,她言笑晏晏的模樣像是扣著一具面具,「我開個玩笑,薄先生看上去很害怕?」

  薄暮沉皺著眉,不知怎麼的,他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很不安。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鬆開了,「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女人仍是彎著眉眼,「隨便。」

  薄暮沉起身去了廚房,剛剛捲起毛衣的袖子,南則的電話便再度打了進來。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臉色很不好,自然沒什麼好語氣,「你是女人一直打電話煩不煩?」

  南則顧不上他惡劣的不行的語氣,嗓音冷沉的道,「不能指認李修弘了。」

  薄暮沉去拿青菜的手頓住了。

  「怎麼回事?」

  南則的聲音很沉,隔著電話也能想像出他此刻陰沉的臉色,「我剛得到消息,被收繳的李修弘的手機里無意間錄下一段視頻,能看見李修弘的臉和他身後幾米之外的寧致,從畫面分析應該是李修弘用手機的時候點錯的,只有幾秒,而這幾秒的時間裡恰恰是寧致中槍的那幾秒,槍聲響起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李修弘距離手機畫面極近,而他所在的角度以及動作根本不可能是開槍的那個人。」

  所以,嫌疑人里只剩下慕晚茶和慕纖纖。

  薄暮沉的手指搭在流理台上,俊顏冷漠,「所以呢?」

  「薄暮沉,我們做個交易吧。」

  ……

  男人從廚房走了出來,他英俊深邃的五官上是尋常的神色,嗓音亦是淡淡的,「抱歉,臨時有些事,不能給你做晚餐了。」

  慕晚茶頭也沒抬,不甚在意的道,「沒關係。」

  只是在他轉身的瞬間那張臉上的淡靜霎時間如潮水般褪去,剩下的唯有一片森然的寒意,從眼角眉梢往外冒。

  夜宴包廂的門被人大力踹開的時候,裡面夾著煙吞雲吐霧的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薄暮沉身上穿著尋常的黑色風衣,走過來的時候被長腿帶著的風掀起衣角,俊美的臉龐上是毫不遮掩的殺氣。

  他的嗓音冷的像是在淬了毒,「我他媽有沒有告訴你不要打慕晚茶的主意?」

  南則眉目不動,聲音也很平靜,「薄暮沉,你有你想守護的,我也有。」

  誰勝誰負,各憑造化。

  空氣里似是瀰漫著無聲的硝煙。

  薄暮沉冷笑,「東西呢?」

  南則從褲袋裡摸出一個U盤放在茶几上,推到了薄暮沉面前,「這是備份,完整的,你可以再看一遍。」他雙手交叉,神色慵懶,「放心,我只看了開頭,不該看的一點沒看。」

  薄暮沉看了眼躺在茶几上的黑色U盤,沒有動作,只是那雙眼眸里的神色更加冷了,「你從哪裡得來的?」

  「運氣。」

  ……

  差不多凌晨的時候,慕晚茶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但好久都沒等到薄暮沉回臥室。

  她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索性起身走了出去,果然看見書房的房門虛掩著,有燈光沿著門縫透出來,在幽長的走廊上劃出一道暖色的痕跡。

  濃郁的菸草氣息沿著門縫瀉出來,嗆的她鼻端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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