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間似是溢出極低的嘆息。記住本站域名
那輕的恍若錯覺的嘆息讓慕聽離的心間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暖流。
他低著小腦袋,唇角微微揚起,「其實也沒有很疼啦。」
原來被爹地關心,是這樣的感覺嗎?
男人寬厚而溫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指間細軟柔順的髮絲讓他素來清冷的面龐染上一絲柔軟的弧度,他的聲音裡帶著他猶不自知的溫柔,「吃飯吧。」
說罷,他微微傾身,將對面擺著的他的碗筷拿了過來,順手夾了些菜放在他面前的小碗裡。
走到樓梯拐角的慕晚茶抬頭間便看到這樣的畫面,她神色複雜的看著餐廳里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的抿起了紅唇。
她似乎聽到裹在心臟外的堅冰裂開的聲音。
幾秒後,她神色平靜的繼續之前下樓的步子。
去廚房盛了飯,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
這是第一次,她坐在薄暮沉和慕聽離的對面。
抬頭便能看見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那種感覺,很微妙。
慕聽離有些疑惑,「媽咪,你不舒服怎麼不多休息會兒呢?」
他還想著等下讓爹地把晚餐給她送上去呢。
唉,又少了一次爹地好好表現的機會,好憂桑。
慕晚茶的聲線是尋常的溫靜,「陪你吃完飯再休息,不差這一會兒。」
「哦。」
面容英俊清冽的男人自從對面的女人坐下開始,他的視線便一直落在她白淨俏美的臉上。
突然,木筷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突兀的響起。
慕晚茶的目光沒有半分偏移,面色平靜的給慕聽離夾菜。
薄暮沉神色如常的將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拾起,交給林姨換了一雙。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低頭吃飯。
大約五分鐘後,薄暮沉去拾旁邊的餐碟上放著的瓷勺,不知怎麼沒拿穩,印著花紋的瓷勺摔在地上,霎時間四分五裂。
慕晚茶無語的看著他,「你手廢了?」
男人從容的喚來林姨,重新給他換了乾淨的。
他清清淡淡的道,「抱歉,手滑了。」
慕晚茶看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慕聽離軟軟的道,「如果爹地不盯著媽咪看的話,大約手也不會滑。」
薄暮沉,「……」
他偏頭看著手邊的小男孩兒,眉目英挺染著薄笑,「你又看不見。」
聽離小腦袋一歪,一臉傲嬌,「我猜的,一猜一個準。」
男人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聽的出很愉悅。
他左手撐著額頭,微微側眸看著面前的女人,唇邊笑意瀰漫,如同春風乍然吹開漫山繁花,溫暖的不像話。
慕晚茶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詞,顛倒眾生。
她的心跳驀然漏了一拍,努力壓制著的情愫正在蠢蠢欲動,似是要極力衝破牢籠。
美色誤人。
她嗔了一句,「小孩子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慕聽離撇了撇嘴,「好好好,小孩子不說話,你跟爹地說,你們繼續。」
慕晚茶覺得這個兒子簡直是個巨坑。
她只覺得耳尖發燙,在那溫度還沒蔓延至臉蛋的時候,她若無其事的放下碗筷,從餐椅上站了起來,「我吃飽了。」
走出幾步之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稍稍回眸,一張俏臉上的表情繃著,沒什麼表情的道,「對了,我不喜歡紅玫瑰。」
薄暮沉,「……」
他知道啊,之前她不是說過了?
慕晚茶,「我喜歡紫玫瑰。」
薄暮沉,「……」
他這是幻聽了嗎?
原來她真的不喜歡紅玫瑰啊,他還以為她是敷衍他呢。
不過……
薄暮沉有些為難的看著已經邁開腳步的女人,「可是玫瑰並沒有紫色的種類,包括著名的路易十四,也不過是雜交月季。」
慕晚茶,「……」
這個男人沒救了。
他已經不再是鋼鐵直男了,升級到鋼筋混凝土直男了。
沒有理他的欲望。
好不容易柔軟的心臟瞬間嘩嘩啦啦碎了一地。
薄暮沉看著匆匆離開的女人,稍稍緩和的臉色再次變的寒涼無比。
好像……又得罪她了。
小男孩兒的聲音幽幽響起,「爹地呀,媽咪說她喜歡紫玫瑰就是紫玫瑰,你管它是雜交薔薇還是雜交月季?你得記住,它就是玫瑰。」
薄暮沉,「……」
現在的孩子這么小就搞懂女人這個物種了嗎?
他思索片刻後,虛心的請教,「那你知道你媽咪為什麼喜歡紫玫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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