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只是冷冷的轉身,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摔門而去。記住本站域名
門口傳來顧少辭溫淡詫異的嗓音,「你這是去哪兒?你兒子不是受傷了?」
薄暮沉理都沒理他,只是留給他一個冷沉森寒的背影。
顧少辭一手拎著藥箱,摸了摸鼻子,「發什麼神經?!」
他沒再理會,轉身去開門,溫淡的眸子在嗅到那濃郁的血腥味道的時候微微變了變,腳上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走到玄關的時候,乍然看見客廳的那一幕的時候瞬間有些同情薄二了。
他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慕晚茶,以及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男孩兒,微微詫異,「二小姐,怎麼不坐沙發?」
雖然地上鋪了地毯,但大冬天的寒意還是很重的。
慕晚茶像是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聽離,「你一直坐在地上怎麼不說?」
一臉無辜的慕聽離,「……」
開始的時候他被那條藏獒按在地上,咬傷了手腕,然後便被晚茶抱在了懷裡,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害怕的沒有想起來,加上後來覺得晚茶的情緒不怎麼穩,他就沒出聲,接著便是晚茶跟只刺蝟一樣見誰刺誰,他也沒出聲,敢情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也坐在地上啊。
慕晚茶見慕聽離不說話,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卻不想還是跌了回去。
顧少辭將藥箱放在茶几上,沖梁斷淡聲道,「把孩子抱過來,放沙發上。」
梁斷應了聲,然後抱起慕聽離放在了沙發上。
慕晚茶緩了緩,也跟著走了過去。
顧少辭熟練的取出醫用鑷子,藥棉,以及碘伏,放輕了聲音低聲道,「不用怕,沒事的。」
慕聽離小男子漢一樣的揚了揚小腦袋,很乾脆的扔出兩個字,「不怕。」
顧少辭抽空看他一眼,觸及他白白嫩嫩格外喜人的小臉,忍不住輕笑一聲,心裡默默的想著,是不是應該跟他家盛兒要個孩子,就是眼前這種可鹽可甜又軟又萌的小包子。
徹底消毒之後,又給他注射了抗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和抗狂犬病疫苗,他才收了藥箱,溫淡的嗓音細緻的囑託,「三天後去找我,再注射一次,一周後注射第三針,兩周後注射第四針,一個月後注射最後一針,記住了嗎?」
慕晚茶有些擔憂的問道,「有問題嗎?」
顧少辭眉目溫淡矜貴,「沒事,不必擔心。」
他收了藥箱,「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薄二不在,他自然不好在這裡久留。
慕晚茶點了點頭,她也沒心思招待他,「好,謝謝顧院長。」
顧少辭微微頷首,算是收下了她的謝意,準備轉身的時候卻被另一道女聲叫住了,「顧院長。」
他側眸朝那聲音看了過去,慕纖纖淺色的大衣上染了血,臉蛋蒼白的可怕,「顧院長,你能幫我看一下雲團嗎?」
她心裡仍舊抱著一絲期待,在看到顧少辭的那一刻她便升起一絲縹緲的希望。
顧少辭稍稍詫異了一下,客氣的道,「大小姐,對寵物我不太精通。」
慕纖纖的語氣有些急切,「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看一下,雲團還有沒有活著。」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要試一下。
「好。」
顧少辭長腿邁至雲團旁邊蹲下,手指伸到它的鼻子下試了下呼吸,又伸到它的下頜骨下緣以及椎骨的位置探了探脈搏,最後檢查了下它身上的傷口。
慕纖纖緊張的看著他,「顧院長,怎麼樣?」
顧少辭站了起來,淡淡的道,「中了三槍,已經沒有脈搏了。」
雖然之前就知道雲團不行了,但是聽顧少辭親口說出來,慕纖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原本就紅的眼圈更加濕潤了,她彎下身,將那條巨大的雪獒抱了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輕聲道,「雲團,他們一定是騙我的,我們回家吧。」
等顧少辭和慕纖纖走了之後,慕聽離才表現出悲傷來,「晚茶,我們的奶茶也死了,被那隻大狗咬死了。」
慕晚茶將他小小的腦袋壓在懷裡,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我知道。」
梁斷把奶茶抱出去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只是顧忌聽離所以一直沒出聲。
慕聽離的情緒很低落,眼睛裡噙了淚,「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那條大狗都要咬奶茶?奶茶明明那麼可愛……」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哽咽了,說不出的難過。
慕晚茶握著他的小手,纖細的指尖摩挲著傷口周圍的皮膚,一雙杏眸里淨是疼惜,她輕聲道,「奶茶很棒,是最好的狗狗。」
她知道,奶茶是他唯一的朋友。
慕聽離有些難過,他垂著的小腦袋很沮喪,「可以把奶茶葬在花園嗎?這樣它就能一直陪著我了。」
「可以的。」
慕聽離休息了會兒,然後去了花園,在靠牆的一棵大樹下花了半個小時挖了一個不算大的坑,有些不舍的把裝著奶茶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裡面,肉乎乎的小手撫過盒子上的花紋,「奶茶,你好好睡,我會每天過來看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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