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05米 你這裡的痕跡是慕纖纖留下的嗎?

  「是的,他們在大小姐的房間。Google搜索」

  女人漂亮的眉眼上似乎沒有過多的表情,身上穿著的粉色長裙外搭著一件同色系的大衣,原本應是溫婉的顏色,配上此時她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蛋,徒然讓人生出一種冷艷的感覺。

  她沒有說話,踩著腳上的高跟鞋一步一步上樓。

  步子均勻,因為鋪了地毯,所以高跟鞋敲在樓梯上的聲音有些沉悶。

  傭人跟在她的身後,時不時的偷看她的表情,但她的表情太過平靜,似是不會有一分一毫的情緒泄露出來。

  而事實上,慕晚茶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平靜,她的心仿佛被丟在了油鍋里,煎炸翻炒,每一分都是煎熬。

  她想衝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又覺得她應該相信薄先生,她怕她看見那些的時候變的不冷靜而誤會他。

  在慕纖纖的房間嗎?

  慕晚茶自然是知道慕纖纖住哪個房間的,而現在,她離那個房間越近便越害怕,心裡那股扭頭就走的衝動便越來越強烈。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說,走吧,還嫌自己不夠狼狽嗎?非要戳穿最後一層窗戶紙才甘心嗎?

  另一個聲音似乎在拒絕,你應該相信薄先生,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

  腦子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交戰,都被人撞見了還有什麼誤會?難道你還想看看他和別的女人事後的樣子?

  她的腳步頓在了那裡。

  她不想。

  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她一星一點一絲一毫都不想看到。

  轉身,想也沒想的往回走。

  幾步之後卻再次停在那裡。

  樓上很安靜,走廊幽深,燈光將她的身影拉長,卻又將她的表情模糊,她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將腳步轉向了慕纖纖的房間所在的方向。

  哪怕他和別的女人滾上床,她也要親眼確定。

  萬一真的有誤會呢?

  她腳上的步子忽然急了些,像是將她的心緒放大之後所呈現出來的狀態。

  女人在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前停下,氣息微微有些喘,白淨的小臉上染了些許酡紅,倒顯的之前被勾出來的紅痕不怎麼打眼了。

  她閉了閉眼,極力將腦子裡紛雜混亂的畫面驅趕出去,再睜開的時候,那雙杏眸里一片清涼沉靜。

  她蔥段般的手指搭上門把,稍稍用力,那扇門被緩緩推開。

  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神秘的潘多拉魔盒,露出它的面目。

  男人坐在沙發上抽菸,女人坐在他的對面,沒有想像中的赤裸相對的不堪。

  哦,對了,之前說被人撞見,到她上來這段時間,有足夠的時間穿戴整齊。

  聽見門口的動靜,沙發上的兩人同時朝她看了過去。

  原本坐在那裡抽菸的男人在看清楚她的面容的時候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深眸似是極快的縮了一下,但很快響起的是他低沉的嗓音,「你來了。」

  站在門口的女人看著他的反應,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甚至勾起些許的笑意,雖然那笑意最多只能稱之為弧度而已,她邁開步子,「是,我來了。」

  她停在沙發前,視線停留在他的襯衣上,平視著眼前銀色的紐扣,語調淺淺的道,「你的扣子扣錯了。」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高大的身體似是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低眸看胸膛上的紐扣,他的俊臉上閃過什麼,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用尋常的語調道,「來的時候有些晚,趕的急,一時沒注意。」

  他這麼說著,便要伸手去摸那紐扣。

  女人抬起纖細的手指,撫上那枚位置錯亂的紐扣,將它輕輕解開,扣到正確的位置,期間她的視線不曾看他一眼。

  薄暮沉一張俊臉和往常無異,垂眸看向她的時候便是沉沉的溫柔,而此時那溫柔後面卻藏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複雜。

  慕晚茶幫他扣好扣子,卻並沒有將手指收回來,指尖沿著那紐扣的位置往上,停留在他頸間裸露的皮膚上,帶起一陣涼意。

  男人英挺的眉頭皺起,剛想問她的手怎麼這麼涼。

  卻聽女人輕描淡寫的道,「你這裡的吻痕是慕纖纖留下的嗎?」

  薄暮沉一雙深眸驀然縮了縮,像是本能反應般去看一旁的慕纖纖。

  而這本能反應讓慕晚茶的一顆心沉了沉。

  還不夠明顯嗎?

  她站在那裡,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嗓音似是褪去了往日的明艷,多了分如水般的涼意,「你跟慕纖纖睡了嗎?」

  男人英俊的輪廓終於浮現出一抹慌張,而那慌張輕而易舉的刺痛了慕晚茶的眼。

  他說,「你聽到了什麼?」

  女人似是輕輕笑了下,那弧度猶帶著沁人的涼意,像是很隨意的反問,「我聽到了什麼,不是很明顯嗎?」

  薄暮沉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張白淨的小臉,薄唇逐漸的抿了起來。

  慕晚茶覺得她的心似是在滴血,心裡有多痛,面上的笑意就有多盛,她問,「你不解釋一下嗎?」

  男人一雙深靜的眼眸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眸里仿佛蓄著無邊無際的深邃,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你相信嗎?」

  慕晚茶肩上披著大衣,垂著的手指藏在大衣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攥成了拳,那力道仿佛能折射出她此刻的心情,紅唇里吐出兩個字,「我信。」

  只要他說的,她願意嘗試著去相信。

  哪怕只是一個故事,她也願意試著自欺欺人。

  可是,他只是低著眼眸深深沉沉的看著她,沒有解釋,只有一句,「你相信我。」

  沒有解釋,只有字字沉沉的分量。

  男人俊顏英俊,乾淨的輪廓線條緊緊繃著,那弧度里隱約透著他少有的慌亂和無措。

  空氣里很安靜,他像是一個囚徒,等待著她的判決。

  許久,女人驚艷的眉眼間綻開一個淺淺的笑,意味很淡,仿佛只能稱之為一個表情。

  她重新點了點頭,「好。」

  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她卻軟弱的想要鑽進殼裡。

  可是心好疼啊。

  疼的她似乎連呼吸都跟著發酸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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