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92米 薄太太這是想……一不小心和我白了頭?

  慕晚茶看她想起身,忍不住繃住了臉,輕斥一聲,「胡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惹的簡浮笙翻了個白眼之後縮了回去,「好好好,我胡鬧我胡鬧,我胡鬧成了吧。」

  慕晚茶陪簡浮笙吃了些東西,在天幕籠罩下來的時候被她趕了出來,「快走吧,一整天不著家,你家薄先生也捨得?」

  「我今天晚上在這裡陪你,家裡也沒什麼事。」

  這個提議被簡浮笙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我這裡沒你睡的地方,你總不會是想跟我擠一張病床吧?」

  慕晚茶看了眼一旁的單人沙發,想說其實她也不是沒睡過沙發,卻被簡浮笙打斷了,「聽說睡姿不好會打呼,萬一你睡沙發打呼嚕怎麼辦?很有損你的女神形象。」

  慕晚茶沒忍住,眼皮跳了跳,她怎麼就聽出一股赤裸裸的嫌棄的意味?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好吧,那我明天早上過來看你。」

  她看著簡浮笙猛點頭,不怎麼放心的道,「我走了之後你好好休息,不准偷點垃圾夜宵,不准玩手機,不准……」

  「好了好了,知道了,都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那我走了?」

  女人小手擺了擺,一臉笑意嫣然,「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嗯。」

  薄暮沉在簡浮笙醒來之後沒多久便先走了,所以慕晚茶出來的時候直接給冷霧撥了電話,中間接到薄暮沉的電話得知他還在公司,便順道拐了過去。

  她坐在黑色轎車裡,接通電話,軟軟的道,「我到了。」

  那端坐在辦公室里的男人將手裡的文件攏了攏,俊臉上不動聲色的鋒芒霎時間收了起來,對著聽筒低聲道,「嗯,馬上下去。」

  慕晚茶收了線,百無聊賴的看向燈火通明的大樓,細小的雪花不知什麼時候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在車窗上落下星星點點的水漬。

  黑色幻影在轎車邊上停了下來,主駕的車窗落下,露出的是那張英俊無雙的臉龐,他對著轎車后座的慕晚茶吐出兩個字,「過來。」

  慕晚茶愣了愣,隨即挽起笑意,撥開車門下車,轉而坐在了黑色幻影的副駕,她低頭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軟軟的抱怨著,「你也真是的,沒下班你直接回去就行了,非要讓我多跑一趟,又不是很順路。」

  雖然不在同一方向,也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

  薄暮沉聞言就笑了,低沉的嗓音有種寵溺的溫情,「還不是想讓薄太太來接我下班。」

  女人將之前低頭時落下的長髮撥至耳後,偏頭時嗔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矯情?」

  男人的眸光仿佛浸了車窗外亮著的霓虹,看她時便是一片暖意,他的嗓音不疾不徐間有種難以言喻性感,「沒吃上薄太太的愛心午餐,還被晾了一下午,矯情一下還不准了?」

  慕晚茶亦是側眸看他,不得不說,素來清冷嚴肅的男人做出這麼一副委屈的模樣,當真有種勾魂奪魄的味道。

  她低咒一句,將心裡頭驀然生出的綺念壓了下去。

  男人不見她回答,倒是兀自紅了臉頰,不由的挑高了眉梢,清淡的音色里有種獨有的惑人的味道,「薄太太臉紅什麼?」

  慕晚茶像是一隻被踩著尾巴突然炸毛的貓一樣,睜著眼眸瞪他,「還走不走?快餓死了。」

  薄暮沉忍不住輕笑一聲,「先去吃飯?」

  雖是詢問,但詢問的意味卻很淡,明顯是替她下了決定的。

  慕晚茶下意識的道,「我吃過了,而且聽離還在家裡等我們呢。」

  她也只是隨意的找了個藉口而已,需要這麼認真嗎?

  男人兀自開進了車流,落在前方的視線很專注,低沉的嗓音在車廂里緩緩散開,「林姨陪聽離用過餐了,但是我還沒吃,難得在外面,去吃你想吃的?」

  「那好吧。」

  她應完又覺得自己答應的太爽快了,忍不住加了一句,「不要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我,跟季絕那種人渣做朋友,你也渣到一定程度了。」

  薄暮沉,「……」

  他就想知道他要被季絕那個人渣連累到什麼時候?

  黑色幻影最後駛進去的地方是熹微樓,薄暮沉放慢了車速,偏頭看向副駕的女人,低聲道,「可以直接開到凌雲殿的停車場,或者停在外面的停車場,裡面的景致還可以。」

  熹微樓採用的是古建築模式,仿古設計的三層小樓,幽靜質樸的材質設施,占地巨大的面積以及宮殿般的飛檐不經意間渲染出地位的尊貴和卓然。

  慕晚茶看了眼外面不知什麼時候變的洋洋灑灑的雪花,「走過去吧,我還沒見過雪中的熹微樓。」

  薄暮沉自然依她,把車停好,準備去後備箱裡拿把雨傘的時候卻被女人的小手捉住了手臂,側眸,便看見女人揚起的笑靨,「不用拿傘了,也沒幾步。」

  說是沒幾步,但從熹微樓進去到凌雲殿絕對得至少十分鐘以上的路程。

  男人低著的眼眸落在她發上沾染著的極快融化的晶瑩,唇畔噙笑,「薄太太這是想……一不小心和我白了頭?」

  女人霎時間眯起了眼睛,有細碎的雪光在眸底閃現,她的嗓音是獨有的嬌軟,「不可以嗎?」

  薄暮沉放在後備箱的手並沒有收回來,而是尋了一把黑色的雙人雨傘,唇角勾起,「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依著著現在雪花落下的頻率以及此時的溫度和每片雪花融化的時間,我們至少要在雪裡待三個小時才能白了頭。」

  慕晚茶,「……」

  她還以為薄先生難得煽情一回,敢情一不小心暴露了理工男的本質。

  她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嗔了句,「你就會欺負我。」

  薄暮沉將傘撐在她的頭頂,將落下的涼意阻擋在那一方天地之外,這才低眸輕笑,「哪捨得?」

  腳下是連續幾天大雪之後還未來的及全部消融的積雪,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樓與樓之間的拱形橋是結了冰的河水,不知從哪裡引過來的活水發出清越的叮咚,極為悅耳。

  假山長廊,小橋流水,古樸幽靜,每一幀拍下來都精緻如人間仙境。

  慕晚茶有些感慨的道,「來這裡吃一頓飯估計得花我一個月的工資都未必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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